馮素涵若無其事問道,似乎二人之前從未有過過節。
許竹卿抿一抿嘴,正所謂擡手不打笑臉人,再不喜歡她也要看在劉姨娘的面子上做做樣子。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在想,外面還下着雨,去仙女廟怕是時間要比往常久一些。”許竹卿不知不覺歎了口氣。
這馮素涵不知道抽什麼瘋,突然找到劉姨娘說要跟自己賠罪,為了緩和關系要讓自己陪着去仙女廟散心,另外給她自己求個好姻緣。
許竹卿見劉姨娘有意撮合,自己又對城裡城外再熟悉不過,抱着家和萬事興的态度也便同意了。
誰知道處境比她想的更尴尬。
兩個不熟的人又沒什麼談得來的,索性許竹卿獨自望天。隻巴望着快點到,然後早早回府,奈何天公不作美,又下起雨來。
野外天氣陰晴不定,好在隻下了一會兒,頭頂那片烏雲便飄往别處去了,許竹卿不願意和馮素涵聊天,便再次坐在窗口将簾子掀開,放眼望去,風景陌生,她從前沒地方住的時候,也沒少來仙女廟,可謂閉着眼睛都能摸到門。若是從城中來隻有一條路可走,好歹也算康莊大道,可眼下走的羊腸小道不像是去仙女廟的方向。
更奇怪的是即便是這樣的小道居然還挺熱鬧,前前後後七七八八的人快步行着。
許竹卿不禁朝窗外喊道:“停下,停下。”
馬車外的車夫并不應她,像是沒聽到一般,正疑慮間倒是馮素涵發問:“竹卿姐姐,怎麼了?”
許竹卿無意側頭瞥了馮素涵的臉,盡管隻是一瞬,可她的表情讓自己極其不舒服,馮素涵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慌張和心虛。
“咱們這個路是不是走錯了,我之前去仙女廟,并不是走這條路。”許竹卿一面說着,一面在心裡警覺起來。
“許是因為路不好走,所以車夫便改走這條路吧。”馮素涵解釋道。
“原來如此。”許竹卿笑笑,面上依舊若無其事。
許竹卿淡定望向窗外,馬車并非是譚府的,車夫也不是,據說是臨時雇的。而且她說話車夫根本不應,這沒什麼道理,更重要的,從城裡去山上隻有這一條路,當自己發出疑問的時候反而是外鄉來的馮素涵在胡亂解釋。
這一切難道不是太奇怪了?
馮素涵并非善男信女,怎麼可能會轉了性突然要與自己講和。
想到此,許竹卿不安起來。
現在幾乎可以确定,這馮素涵沒安什麼好心,許竹卿的腦子飛速轉動,已然開始想對策。
馮素涵見許竹卿隻顧看風景,一臉淡然,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低頭摸索上腰間玉帶上新得的一塊玉佩不禁勾起嘴角暗笑起來。
這玉佩觸手生溫成色極好,聽白擇一說,這是上乘的羊脂玉。
良人,什麼是良人?白擇一年少有為,一表人才,又對自己一見鐘情,這便是良人,更是她夢寐以求的好姻緣。
也是從白擇一的口中得知,許竹卿一直與他作對,不僅在譚松吟面前裝可憐,還試圖将白擇一贈與譚松吟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據為己有。奈何譚松吟被他的美貌所迷惑,始終執迷不悟,眼下又聽聞她膽敢跟自己過不去,白擇一實再氣不過,要給她些顔色看看,這才設計将她騙出來。
馮素涵聽信白擇一這荒唐的一面之詞,根本不将外面的傳言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許竹卿突然說道:“素涵表妹,可否讓這馬車停一下。”
“竹卿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馮素涵警惕起來。
“人有三急,”許竹卿憨憨的笑起來,“出門時我喝了不少的水,眼下恐怕是撐不到仙女廟了。”
“原來是這樣,”馮素涵還以為她察覺了什麼,聽她這樣說,反而松了口氣,随即喊住車夫,“馬車停一下。”
車夫果然聽話,勒了缰繩,馬馬兒停下,車子一頓。
“竹卿姐姐,你快去快回,這路不好走,可别耽誤了時辰。”馮素涵說道。
“好,我知道了。”許竹卿笑着應下,靈活的躍下馬車,朝道路兩旁灌木叢走去。
此時的灌木叢,秋白與春芽同在,正是藏身的好地點。
稍走了一段路,許竹卿蹲下,從草叢的縫隙中觀望路上的馬車,車夫在望天,好像并沒有留意自己。
“想算計我,你還嫩。”許竹卿冷笑一聲,匍匐着從灌木叢前進,離馬車越來越遠,就連回去的說辭都想好了,就說自己迷路就好。
稍許,車夫終于發覺不對,掀了馬車簾子道:“馮姑娘,她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岔子了?”
馮素涵正在馬車裡端詳白擇一送她的玉佩,車夫出言提醒,她這才回過神兒來,不禁望向車外方才許竹卿離開的方向:“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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