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凡三人,在悄悄逛完另一處街市之時,于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路上,便被一道忽然從天而降的人影攔住了。
“三位小友,既然來到我永國,何不入城造訪,讓我永國之人也盡盡地主之誼如何?”
姜凡三人微微一愣,隻見面前之人乃是一名老僧,鷹眉長須,盡是雪白,目中平和神色,難掩慈悲。
他身披半挂紅黃長衫,露出個看似精瘦的肩頭,同世俗間的老僧似乎沒什麼兩樣。
姜凡卻是眼神微微一凝:看似平凡,卻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悄然接近三人,足見實力高強。
燕玉兒訝道:“你能看見我們?”
那人笑而不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上官雲冷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姜凡忙不叠連聲請罪:“長老莫怪,我等乃是太清宗門下,與佛門有同修之緣,如今遇着,更是一件福緣。我們正不知何去,還有勞長老引路。”
同時剜了上官雲一眼:“在這裡,我們才是來者!”
老僧合十行禮:“既然如此,三位小友随我來。”
說罷,他邁開腳步,晃動衣衫,竟用了凡人速度,慢悠悠踏上青石闆路,一路走去。
姜凡三人見狀,也隻得緩緩跟上。
但由于先前引起轟動,他們仍維持着隐身術。
“小友,佛本無相,何必遮藏?”老僧淡淡道。
上官雲聲音清冷:“隻是世間俗人肉眼凡胎,見了皮囊,便作天人。”
姜凡也笑道:“何必招蜂引蝶,妄自驚擾?”
老僧淡淡的聲音傳來:“不是身動,不是風動,實乃心動。小友,隻要問心無愧,相顯其外,還我本來面目,又有何挂礙?”
燕玉兒悄悄問道:“師兄,長老說的什麼意思?”
姜凡解釋道:“他意思是說,隻要我們接受自己本來面目,就不會因為外在的贊譽或诋毀而動搖,既不痛苦,也不高興,而是清淨,因為我們接受本心,心中也就沒有了挂礙……但是話說得簡單,事兒落誰身上誰才知道,放心,你繼續隐着身吧。”
上官雲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急智。”
老僧腳步一頓,回身看了姜凡一眼:“小友與我佛有緣。”
姜凡哈哈一笑:“長老教育得是,既來此寶地,藏頭露尾的也不好。”他當即解除了隐身術,露出高大身形來,尤其是身後那柄通幽巨劍,灰色重劍散發淡淡血腥煞氣,路邊行人紛紛側目,隻是見面前老僧引路,方才尊敬讓行。
“不過,”姜凡道:“敝師姐妹二人,若是現身,又是一番風波,因此法術輕易解除不得,還請長老見諒。”
老僧颔首:“無妨。”
四人緩步穿行街市,三步一佛珠、五步一香龛,各處叫賣,不管是擺攤小販,還是店鋪商人,手上必定串攏佛珠,見人必定以禮佛手勢為尚,佛風蔚然,處處祥和。
不過有一點,這些百姓之中,男子還好,女人們卻皆是長衫長褲、遮發掩面,行走也是悶頭趕路,不敢旁顧。
因為姜凡身材高大、服裝奇異,路邊行人紛紛注視,目中好奇、驚異、羨慕之色交織,一些女子甚至十分罕見地駐足原地,若是有丈夫的,還惹出小小風波來。
若不是看見其前面有一個老僧引路,徑往城中深處而去,這些人或許就把姜凡攔住了。
“永國香火鼎盛,人人禮佛,當真是佛法興盛!”姜凡歎道。
老僧道:“小友有緣,日後可常來走動。”他瞟了一眼姜凡身後的巨劍,沒有言語。
姜凡看在眼裡,也沒有說話。
這通幽劍乃是兇煞之器,照佛門而言,應當是見不得此等兇器現世的。但自己乃是實打實的道門弟子,身上的氣息、傳承可是做不得假,這老僧若是想反對,自己也不怕。
法無邪正,隻分用法之人罷了。
這一點,他在先前遭逢燿德真人以後,便想通了。
身後二女,則是看了一路,四隻眼睛都看得有些癡了。各種精美器具、禮佛用具,表面浮泛沉香、檀香,香風熏人,此外那些精緻木雕、玉雕、石雕鑄就的小佛雕塑之類,皆是栩栩如生,這些東西在山頭上可是沒有的。
哪怕燕玉兒身為赤國前朝大臣之後,見到的機會也不多,因為赤國遠在數萬裡之外,而且遠不如永國如此繁華,因此這些手工玩意也是難得一見。
姜凡本以為這是老僧帶他們三人走着一遭的目的,便笑着對二女道:“玉兒,師姐,我早說就應該多在世間走走吧?不然一心封閉,還以為長生便是一切了,這豈非又落入另一種偏執?”
燕玉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上官雲則是沒有理會,擺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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