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豔手持奶味的冰棍,目光跟随着走上斜坡的少女,下巴越揚越高,她追問道,“最後你親上去了嗎?”
黃鹦停下腳步,踢了一塊石子,“有賊心沒有賊膽……”她轉身勾住石砌的圍欄,把頭仰天歎道,“啊,做人真失敗!”
天空密布着鱗片一樣的雲層,已經有了燃燒的迹象,日落降臨前融熱的風,吹起她的頭發,和淺杏色的飛袖棉布裙,像一張帆,又靜止在她緊束的細腰。黃鹦理智的分析道,“主要是環境幹擾因素太多,萬一被人撞見了,我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江豔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圍欄上,舔着冰棍說,“不然你上他家去?”
“他家裡還有一座瘟神沒請走呢。”一想到李佳莞,黃鹦就有翻白眼的沖動。
江豔記起了,“那個兒媳婦?”
黃鹦重重點頭,納悶的說,“一開始就卯足了勁要跟我過不去,我也沒有哪裡惹到她了。”
江豔猜測道,“你說……她會不會也對陳先生有意思?”
黃鹦緊接着就踩上一階圍欄,沖下面的人喊道,“她敢!”
江豔故意逗她說,“那她為啥賴着不走了?”她從圍欄上蹦下來,踱步推理着,“依我看,她就是瞧出你的心思來了,留下來示威呢。”
雖然李佳莞針對她,但與針對情敵的感覺不像。黃鹦沉住氣地輕輕哼了一聲,“等陳宗月的生日一過,看她走不走……”
“若是她不走呢?”
黃鹦嚣張且着急的回答,“趕她走!”
站在下面的江豔單手掐着腰,“你憑什麼呀?”
“憑我是将來的陳太太!”
語畢,黃鹦捂起臉敏捷地轉過身,褶皺的裙擺在她雙腿上飄了一圈。
大放厥詞完自己害羞起來的,她算是江豔認識的人裡頭一個。
黃鹦發現她跑上坡,驚叫一聲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少女青蔥水嫩的腿交錯地踏着樹蔭。成群的白鴿撲簌着飛過天空,黃鹦擡起腿跨過圍欄。
江豔氣喘籲籲便倚着圍欄,一邊笑一邊嚷道,“哎,陳太太你小心點,别摔下去了!”
話音正落,黃鹦縱身躍下,拍了拍掌心,擡頭對她說,“小看誰呢,我可是翻牆高手。”從小她就被錢丞帶壞,學着爬樹上牆,練就了一身輕功。
這時,遠遠地響起一聲,“堂姐!”
黃鹦轉頭望去,正朝自己走來的女孩,身材在夏天裡顯得不夠清爽,剪着齊耳的短發,一張乳白色的、長着雀斑的臉。黃翩翩來到她面前,便道,“我爸說,晚上請你到家裡吃飯……”
“請我?”黃鹦懵地指着自己。
黃翩翩眼睛向下一掃,停頓了下,才說,“……還有姑姑。”
黃鹦沒有懷疑地點頭,再說着,“你等我一下,我跟我朋友說一聲。”她折返上坡來,牽起江豔的手,兩個人一起走下去,“我要去叔叔家吃飯了。”
江豔往回拉了她一下,小聲問道,“那是你妹妹?”
黃鹦‘嗯’了一聲。
江豔遮上嘴巴,瞥了黃翩翩一眼,驚奇的說,“怎麼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
黃鹦偷偷告訴她一個更奇妙的事情,“我全家都和我長得不像。”
她們在坡前分别,黃鹦倒退着步子與她揮了揮手,直至對方的身影越來越遠,才轉身跟着黃翩翩往前走。
太陽落山時,在水泥灌歪的樓梯上拉扯出她的影子,到了黃聰的家。地方不大,一目了然,除了在酒席上見過一次面的新嬸嬸以外,還坐有一位陌生男人。黃鹦困惑的問,“姑媽呢?”
黃聰親善的對她說道,“奶奶身體不舒服,你姑媽陪着她上醫院去了。”
上桌吃飯之前,黃聰做起了介紹,“這是杜老闆,這是我的侄女黃鹦。”
黃鹦向他點了點頭,他彬彬有禮的回以一笑,穿着短袖襯衫,高腰西褲,額前頭發微秃,顯得臉有些長,模樣倒是斯斯文文。她隻覺得黃聰表現的古古怪怪,對這個杜老闆倒沒有放在心上。
在咝咝的空調聲下,燈光打得發白,飯菜擺了滿桌。二嬸沒有給她倒水,而是讓她嘗嘗自家釀的葡萄酒,向上吊的眼睛笑眯眯,平添幾分殷勤。
今天的黃聰不止怪了一點點,與杜老闆熱絡的正聊着,突然岔開道,“前幾天見了個老朋友,在他那兒找着了兩張郵票,給你瞧瞧……”他起身走進房間馬上又出來,這般大費周章地将兩張小小的郵票,拍在黃鹦的眼前。
黃鹦詫異地看着他,放下筷子摸起郵票端詳,一張畫的是蘇格蘭的鄉野建築,一張是威爾士的灰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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