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熱的日頭能将人曬成幹屍,黃聰拎着半斤刺參和兩箱子補品,站在杜老闆的别墅外頭,他愣住了。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灰煙,一排排豔麗的吊唁花圈,滿眼陰森的、白如柩衣的挂布。
路旁女人尖細的小嗓子正說着,“……我可聽說了,這家太太給她先生戴了綠帽子,還說他不舉,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這個老闆忍受不了侮辱從商貿大廈上跳下去了。”另一位婦人有點吓到了,說着,“哎呦,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因為這點事情想不開,别是被鬼附身了吧。”
黃聰慌張地轉身,險些撞上前來祭拜的人。
一路回到家中,他猛灌自己幾杯涼水,心悸得厲害,無端一頭冷汗,微濕的褲子剛剛沾上椅子,就有人敲了敲門。
他将門開了一道不大不小,正好瞧見人的縫,來者是一個中年男人,穿着得體嚴謹,他探問道,“您好,請問您是黃聰先生嗎?”
陰影下的黃聰提防着說,“什麼事?”
男人笑了笑,“我是龍悅茶樓的經理……”他遞上一張名片,并說着,“我們陳先生說,有空請您喝茶。”
作者有話要說: 完整版在WeChat公衆号:還是島
第17章17
三天前,龍悅茶樓。
黃鹦遲緩地揭起眼皮又閉上,将頭轉向晨光肆虐的天花闆,她擡起胳膊壓住眼睛的時候,看見了手掌上的創可貼,好像在提醒她一些事情真實的發生過,除了清晰尖銳的風聲,也包括他帶上占有意味地環着她的腰、剝去睡衣的遮擋下,撫摸她的皮膚。
她翻身把臉貼着他躺過的枕頭,抱緊他蓋過的被子。
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黃鹦才懶洋洋地爬起來,伸展自己白絹色的手臂,仰過纖長的脖子,伸了個懶腰之後,她拽過床頭櫃上的一隻紙袋,拉出裡面的盒子打開,拎起這一件新裙子。
茶樓與昨夜截然不同的敞亮開闊,白日裡也開着燈,可見外頭天色着實陰沉。從頭頂傳下輕盈盈的歌聲,讓人意慵心懶。
黃鹦托着腮坐在紅木椅中,跟着旋律輕輕哼唱,服務生麻利地往桌上擺早餐,末了說道,“黃小姐唱歌真好聽。”
她含羞的笑了笑,端起一杯奶茶聞了聞,嘗了兩口,筷子夾起厚切的牛油塞進菠蘿包,再用手抓着啃。
籠子裡的小鳥兒歪着腦袋瞧她,黃鹦疑惑不解地舉起手中的菠蘿油,它動了動腿。她覺得有趣的起身過去,捏下一小塊面包渣,開了籠門,将手伸進去。
小鳥兒連連往旁邊挪步,躲避着她。
黃鹦氣惱的擰眉,扔下面包渣,關上籠子。
陳宗月養的動物性格也随他,猜不透。
錢丞走上少有客至的三樓,不費吹灰就瞧見了她,便走到她身旁坐下,視線自然會掃過她膝蓋上被碘酒染色的傷,他清了清嗓,語氣盡量親和的問着,“今天有課上?”
“有,已經翹了半節課了。”黃鹦不慌不忙的說着。
他想了想,說道,“幾點放學,我接你回家。”
她吞吞吐吐的說着,“我不想回家,我怕二叔上門找麻煩。”
錢丞原形畢露的瞪眼道,“阿媽為了你跟黃聰他們一家都鬧翻了,你倒好,不想回家?!”
黃鹦緊張的追問,“姑媽她沒出事吧?”
陳宗月不知何時上來的,喊了他一聲,“阿丞。”
錢丞見他朝自己招了招手,腳步沒有耽擱向他走去。
陳宗月領着他下樓,一邊說道,“昨天晚上她确實吓到了,這兩天讓她換個新鮮的地方住,分分心,免得因為這件事留下陰影了。”
“陳生……”他欲言又止,最後說着,“你不要慣着她,小孩子脾氣越慣越壞。”
陳宗月淡淡一笑,“我有數,你放心。”
錢丞遲了片刻才應聲,走下一層樓,光線豁然開朗,而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就顯得沉暗了。
從下午悶熱潮濕的空氣就能得到預示,走出教學樓,正下着小雨。
黃鹦将課本遮在頭上,沿着樹下跑,跑過學校的露天遊泳池旁,她停下張望了幾眼,攔網上挂着假期開放時間表。
陳家的别墅外停着好幾輛轎車,排場浩大,很是氣派,車燈碎落在路面的積水上。她墊着腳從車身中間穿過,再從打傘的保镖身邊溜進門。
傭人們忙碌地走來走去,陳宗月正在門口接待來客。
高老闆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陳先生啊,先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然後您再看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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