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能使鬼推磨,田寶榮發達以後,運勢跟着旺,還有意入股麗華,确實是近來風頭最勁的‘賭王’。
荷官一次抹開八張牌,對子不能再下注。
田寶榮嘴裡咬着雪茄,先摸走一張,手一翻,梅花八。
黃鹦傾身向桌面,摸來一張,翻開,黑桃四。
樓上,何世庭笑道,“個女仔夠靓,不知彩數夠不夠靓到最後?”他打個響指,對走近的保關說,“幫我提五十萬,七号桌,買莊。”
保關點頭馬上要走,又聽見,“一百萬……”
出聲的是陳先生,終于将視線從賭桌上移走,轉向保關,“閑家。”
何世庭醒悟到什麼緩緩點着腦袋,指了指樓下的女人,又指回陳先生,“有意思哦?”
陳宗月笑了笑,承認道,“有。”
黃鹦無聊地颠玩着手裡這張牌,好不容易熬到下注的時間終止,上來一個保關拎着小黑箱,未開箱摞碼,先說道,“何生,五十萬,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搜尋這位何先生的蹤迹。
何世庭随即往樓下喊着,“我給大家助興,玩得開心!”
黃鹦眼裡隻有他身邊的那個男人,遠遠相望,仿佛見他一笑,傾家蕩産也無關緊要。
緊接着,又過來一個拎箱的保關,擲地有聲地喚回她的注意力,“陳生,一百萬,閑。”
有人認出他,陳先生,陳先生,三個字不需要冗詞贅句,已夠回味。
衆議洶洶之中,保關已經打開箱子往桌上摞碼。
田寶榮擺得架勢十足,朝他們舉了下酒杯示意,摸走一張牌,捏起一角瞥見數字,便笑了出來,都不等閑家,勢在必嬴地甩在桌上,桃心Jake。
黃鹦伸出胳膊摸過一張牌,周圍拍掌喊着,“爆!爆!爆——”
這時,有個男人拔聲說道,“喂,有無搞錯啊,十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仔?”
又有個男人操着大陸口音,“你出什麼頭,自己不是也押莊的!”
更有等不耐煩的,“咁多嘢,快點開啦!”
黃鹦也覺得勝利無望,吊夠别人胃口,懶得偷偷瞄一眼,直接翻開——
方塊五!
也許荷官有職業素養,或見過大世面,表情毫無波動,“莊家八點,閑家九點,閑勝。”
舉座嘩然,還以為是《賭神》第四部開機,連黃鹦自己都驚到捂住嘴,然後抓起一把桌上的籌碼,往天上撒,笑着與身旁的接待經理擊掌。
何世庭也笑了下,沒見過這麼……該如何形容她呢,轉過頭想問問赢走他五十萬的男人,卻不見人影。
衆人在一陣陣驚歎後散開,幾個保關一起收羅一桌的籌碼。
黃鹦才從座位裡走出來,剛剛圍觀的男人就湊上前,“小姐下局賭咩呀,我同你一齊……”
可惜,沒說完,就被兩個保镖似的男人拖到後面去了。
她納悶地回頭,對上田寶榮一張中年油膩的臉,他笑着說道,“好彩啊小姐,可否有幸請教你名?”他手一指,讓旁邊的女助理越過自己,遞上名片,“其實呢,我是經營一家電影公司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第38章38
當面對着田寶榮的時候,黃鹦更能體悟出,不是所有家财萬貫、被人鞍前馬後簇擁的、不惑之年的男人,都有明月入懷,一擲千金的氣魄。陳先生的傳奇色彩,也仰賴于外形上的優越。
黃鹦接過名片,大字一行寫着田寶榮影業有限公司。
十個少女,九個做夢當明星,幻想花哨豪侈、萬人擁趸的生活,可真踏入這一行就是無底深淵,一脫成名的機會好搶手,沒有道德底線,才有資格光鮮靓麗。
田寶榮就是瞧上了黃鹦夠玉女,又透着點叛逆,在床上放得開,花樣換來換去,還是這一套最受男人歡迎。隻要她有心涉足,他就有辦法讓她難脫身,以後乖就捧她,不乖就踢到一邊,随她自生自滅。
做電影明星這件事,放在以前,黃鹦可能會動心,這裡拍拍那裡拍拍,既有錢賺又能滿世界跑,但如今‘陳太太’才是她的人生目标,好萊塢都沒興趣。
詠霞準備上前解圍,黃鹦捏着名片,掀起低垂的眼簾,對他說,“我……”
與此同時,保關收完整整兩隻箱的籌碼,才拎起就望見走來的男人,聲音仿佛穿過黃鹦與田寶榮之間,“陳生。”
因為這場賭局下注最兇的是陳先生,赢最多的也是他。過了今晚,隻會流傳陳先生慧眼識‘英雄’,神機妙算破賭王豪運,沒人記得黃鹦這個真正運氣絕佳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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