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月拍拍她,“趕緊去,别感冒了。”
将黃鹦哄進更衣室,陳宗月順便取了條幹燥的毛巾,擦着胸前衫上的水迹,走到了樓上整潔的房間。李佳莞被架出泳池就塞進這間房裡,有冰飲、有熱帶水果,還有馬仔遞上電視機遙控器,被她面帶怒容地瞪回一眼。
在李佳莞冷靜得快要從臉上掉冰渣的時候,陳宗月進了房間,示意其他人出去,他把毛巾一擱,坐在她對面。
李佳莞沉着神色盯住他,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陳叔,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宗月表情則無多大的變化,“我是不是同你講過,不要去惹黃鹦。”
李佳莞聽見他話,瞠目結舌道,“……講不講道理了?!”
“對!我不鐘意她,我宜得她去死呀,可哪次不是她先整我啊?”她往前傾着身子,憤慨的說道。
倒是事實,黃鹦太厲害,不按常理來,他時常都是沒轍,别說李佳莞了。陳宗月眼皮輕掀,“琴譜……我想辦法問一問,盡量幫你再找到一本,這件事就算了,行不行?”
“行——”李佳莞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充滿諷刺的問着,“我可以話不行嗎?”
陳宗月扶着自己的膝蓋起身,一邊說着,“晚不準備留這裡吧?我叫人送你返去。”
李佳莞在他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說着,“陳叔,世上有幾多靓女,個個乖巧懂事,勸你不要對黃鹦浪費感情,阿爺還寵我的,将來遺産對半分,話不定一百萬就打發她,你沒得賺啊。”
陳宗月定身,按住身側的沙發背,對她說道,“他寵你嗎?要不要問他律師。”李佳莞陡然怔住,指甲摳進指節,他接着歎息,“佳莞,你知不知我有幾多錢?仲要他遺産?這句話你聽,是覺得他對你不公平。”
在泳池配備的貴賓洗浴室裡,黃鹦從水霧蒙蒙的淋浴間出來,身上隻裹着浴巾,趿着拖鞋走到大理石的梳妝台前。
吹風機的噪聲讓黃鹦沒能留意到有人敲門,浴室門突然被打開,她不由得驚怔了下,随後不管來者,又目視着鏡子。
陳宗月挺拔的身形走入鏡中,柔和的燈光把他臉龐襯得有光澤,他從黃鹦手中接過吹風機,再捧起她的一把頭發。黃鹦低垂了眼睫,無聊地拔開一小瓶香水的蓋,噴在腕上嗅了嗅,難聞到她皺起鼻子,伸到水龍頭下搓着手。
陳宗月幫她吹着頭發,眼底是她露出的纖直肩頸,皮膚堪比裝飾梳妝台的鵝卵石,裹着身體的浴巾輕輕一扯就能掉在地上。她與李佳莞有着相同年齡,甚至更純淨的神情和眉眼,隻能增添情趣,不能把她當做真正的孩子,可以照顧呵護她,也要碰她。
黃鹦仍然低着頭,梳妝台的東西挨個動一動,似不經意的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去安慰李佳莞了?”
陳宗月吹着她頭發的時候,真是心無旁骛,半晌都沒應答。黃鹦擡眸,擰着眉直視他,“别裝作沒聽見,我讨厭你和她單獨相處。”
陳宗月認為一些事情是沒必要跟她解釋,當下就低聲道,“不要任性。”
往日陳宗月總是慣着她的性格,什麼都順着她,從來沒有指責她哪樣不好,确實被他慣出了毛病,一句重話都聽不得。這會兒,黃鹦提起胳膊推開他,一縷頭發不慎絞進吹風機尾端,拽了下她的頭皮,瞬間就死死卡在裡面。
陳宗月即刻關了吹風機,黃鹦攥起自己的頭發就往外扯,情急之下,他略顯嚴厲地說着,“别硬扯!”
适得其反,黃鹦馬上撿起梳妝台上的剃刀,果決地割下了這一撮頭發。她還握着刀,彷徨地退了半步,視線移至男人臉上。
陳宗月是保持笑意都有種威懾力的人,微抿着唇、闆着臉就更可怕了。
時間秒秒鐘在流動,陳宗月别過臉去,将吹風機擱下,氣氛仍是僵持着,才聞到風筒裡飄出一絲絲燒焦的氣味。
沒有想到下一秒鐘,黃鹦會說出,“對不起……”然後她就轉身,不願意被他見到自己委屈的模樣,但是面朝着鏡子,袒露無疑。
在他面前哭的次數太多,肯定會讓他覺得她是個矯情、敏感、麻煩的女人。可她就是對陳宗月存着狹隘的心思,誰也不能比她更接近這個男人。
黃鹦的道歉也不是出自真心實意,因為總要有人道歉,她不想把時間花在跟他冷戰上,這樣他們還可以擁抱、接吻,做很多的事情。
她垂着腦袋揉了揉眼睛,假裝無事地抓起梳子,梳起還沒徹底幹透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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