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被李佳莞撞見,黃鹦即刻将食指靠在嘟起的唇上,噓——
雖然是個讓黃鹦犯錯被抓現行的機會,但想到周老肯定不會批評她,李佳莞猶豫了下,便也上前把耳朵湊上門。
她們隔着這扇門,知道了屬于自己的身世秘密。
黃鹦将視線與她對上,輕到仿佛無聲說,“原來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時至今日,李佳莞恨透了黃鹦,盼望黃鹦終有一天,一不小心,自己毀了自己,就像周秀珍一樣,愛上一個亡命江湖的古惑仔,再搞大肚子,讓周老失望透頂,從而放棄她。
除此之外,李佳莞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黃鹦從周家消失,黃鹦和周老并不親近,至少不如她和周老親近。每次李佳莞坐在周老膝旁幫他捶腿,附和周老說話的時候,黃鹦則是懶洋洋的在一邊待着,偶爾啄飲着白葡萄酒,不經意流露出的神情,好似嘲笑她刻意的讨好、迎合周老。
可是陳叔一來,她就變臉。
黃鹦對他笑得純良無害,與她見朋友時的開朗不同,帶着一點清麗惑人的味道。
今日陳宗月來得不巧,周老早被商業夥伴約出去打高爾夫。
黃鹦直接坐在他身邊,笑眯眯的說着,“過會兒就吃飯了,陳叔留下吧,阿姨要煮咖喱烏冬呢。”
以前李佳莞是覺得,所有人偏心黃鹦,隻有陳叔對她态度一般,不算百依百順,也不算嚴格要求,黃鹦瞧不起她讨好周老,自己還不是照樣奉迎陳叔,知道他的身價财富,想得到他的特别照顧。
現在她們都已經二十歲,李佳莞才察覺出,黃鹦是作為女人在勾引他。
比方說此刻,室内空調驅走夏天的濡濕,也制造冰涼的距離感,但黃鹦就是挨着陳宗月坐,身上穿着露臍的小吊帶衫,露着那麼細的腰,又忘記換掉的、睡覺穿的短褲,絲質的面料稍有一動就縮上去,象牙白的雙腿微微蕩着,膝蓋輕輕碰着,用特有的吳侬細語腔調,對男人講話。
不久前,就能感覺到陳叔對她态度的轉變,對她變得溫柔了,如同周老般疼愛而縱容,甚至超過周老,上次來到周家不忘帶兩份禮物,可李佳莞這一份禮物就像個幌子、障眼法,因為送黃鹦的禮物都别出心裁。
李佳莞在這樣的氛圍裡待不下去,講了句同朋友約了做義工,就繞過茶幾走出去。
黃鹦目光跟随她的身影走出客廳,直到看不見,接着嘀咕,“總算走了……”
轉回頭,陳宗月正在剝一顆橘,她暧昧地把手搭上他的小臂,“陳叔,我昨晚翻到本書,裡頭的内容我不太懂,你可不可以幫我解讀一下?”
陳宗月仿若習慣她親密的舉動,掰下一瓣橘子塞進她嘴裡,等她咽下,又輕輕說,“……書在我的房間。”
十年前,周老讓自己的助理陪她到醫院,見她的親生父親李月,也是黃鹦第一次見到陳宗月。
對着病床上的植物人,黃鹦沒有辦法傾吐‘滿腹思念’,幹坐半個鐘頭,助理像是低歎了聲,準備帶她離開。黃鹦忽然想上廁所,助理到病房外等她,順便摸了摸外套裡側的煙盒,瘾一上腦,半秒鐘也壓不住,就拐到消防通道偷偷吸上半顆煙。
不曾料,當他回來的時候,病房門外站着兩個保镖似的人物,瞧着這麼像陳先生的人。
陳先生進了病房,黃鹦還在裡面,他也慌,應該她馬上就會被人發現,然後拎出病房,卻一直未能見有人出來的迹象。
黃鹦躲在衛生間,從門縫窺得坐在病床旁的男人,好奇地豎起耳朵竊聽他在說什麼,他将一支針管紮進了輸液的滴壺,她倒抽一口涼氣,就被人一把拽了出來,“陳生!”
陳宗月轉頭看她一眼,冷靜地推完半支藥劑,蓋上針帽遞給别人,低眼注視着她,猜測道,“你是黃鹦?”
黃鹦情急且聰明的沖口而出,“我不會說出去!”
“我,我什麼也,也沒沒有看見!”
可能因為她緊張的結巴,陳宗月笑了笑,竟帶着她走出病房,交給周老的助理,除了警告他下次把她跟緊點,不能讓她一個人亂跑之外,什麼也沒說。
黃鹦以為這個陳先生還會威脅她幾句,沒想到就這麼放過她了。
才過了幾天又再次見到陳宗月,全因李佳莞炫耀似的,領着黃鹦到賭場玩。
富人聲色犬馬的天國,入眼皆是五彩的籌碼,而那個以雙臂随意撐住賭桌而立的男人,才真正牽引住黃鹦的視線,他的穿着很整潔,黑衫西褲,皮帶分開完美的身材比例。他頭發也梳得整齊,露出輪廓英俊分明的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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