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确實是他這個做舅父做兄長的對不住外甥女和妹妹,甚至他都不知道要是瑩姐兒真的釀成大錯,自己該如何自處,恐怕連母親都沒有辦法面對了吧,想想安晟心裡就覺得愧疚。就算在母親面前說的再是冠冕堂皇,安晟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大半的錯都是在安瑩這邊是沒跑的,他女兒的性子确實被妻子養的不成樣子了。
當時,紀怡嘉正待在她的小書房裡,不過已經沒在練字了,她正在作畫,說是作畫其實就是拿着精工細作、裝模雅緻、毛純耐用、剛柔得中的宣城紫毫筆在号稱質地綿韌、光潔如玉、不蛀不腐、墨韻萬變的宣紙上随意塗鴉,雖然硬性條件上等,奈何作畫之人榆木的腦袋根本就沒開竅,這方面的天賦是一點沒有,多年勤奮練習後,她頂多也就能畫出個圓潤可愛的小鴨子,還是先畫‘2’的那種,至于其他是想都不用想。
“姑娘,舅老爺過來了。”
外面突然傳來舒楹的聲音,紀怡嘉的手一抖,嗯,畫的美感并沒有變更差,反而因為多出了一條自然的黑色曲線而使整張畫更加的靈動自然,起碼對比之前她精雕細琢出來卻明顯僵硬十足的墨團,在視覺上這個要好上很多。
旁邊伺候的紫鸢從頭至尾眉眼就沒舒展過,就自家姑娘這水平每次把荀夫子氣個仰倒也不足為奇了,感覺就是她閉着眼睛也不能畫成這樣。看看自家姑娘午食過後近一個時辰的成果,紫鸢覺得自己眼睛痛的厲害需要休息休息,但是家醜不可院外揚,在紀怡嘉大呼“快請舅舅進來,”的時候,紫鸢不慌不忙的拿起旁邊的絹布蓋在了自家姑娘的作品上頭,然後面上沒有絲毫異樣的站回了一旁,不着痕迹。
紀怡嘉自然注意到了紫鸢的動作,心裡有些委屈,她作畫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就這麼見不得人,不過想想宣紙上的團團黑墨,紀怡嘉讪讪一笑,嗯,确實是有些。你說别人家穿成世家大小姐,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關鍵宴會之上一鳴驚人,巧遇男主,她怎麼就沒這個天賦,苦學十載,琴棋略微精通,書畫,嗯,今日這個就是成果,尋常時候也就繡活兒還能過得去一些,不過娘親當年師承姚夫人,一手蘇繡是人見人誇,相比之下自己又平常了很多。嗯,好像自己也就隻有這樣貌還過得去能拿得出手,但是現在還沒有長開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殘。不過,好在,紀怡嘉的理想從來都不遠大,她要的從來都是平實的生活,最樂意的就是當個米蟲。
“蓁姐兒這是怎麼了,看見舅舅過來還在那發愣,”安晟進門就看見紀怡嘉呆愣的站在那裡,遂出聲問道,雖說男大女防,但是身為舅父,安晟一直把紀怡嘉當做女兒養,給自己的定位也是父親,自然不會拘泥于那些虛禮,心裡還嘀咕着蓁姐兒莫不是因為落水一事與他這個舅父生分了吧。
“舅舅,”紀怡嘉這才醒過神來,一連驚喜的看向安晟,雖然二舅母和三表姐向來有些不講道理,與她也不親近甚至有些仇視,但是紀怡嘉是個記仇但不搞連坐的好姑娘,對自小疼愛她的舅父和三表兄,紀怡嘉還是很依賴。
“外祖母說您要過一段時間才回府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您不知道,您不在家,三表姐可勁兒欺負我了,之前不小心把我推池子裡,我嗆了好幾口髒水才被掃使婆子拉上來,三表姐至今還沒給我道歉呢,”紀怡嘉小嘴連珠炮似的告狀,中間連喘息都沒顧得,這是她嫡親舅舅,當初父母還在的時候,因為二舅母說三表姐是個女孩子身子嬌弱,不讓二舅父近身帶出府去耍,所以每次舅父出去就帶着她和表兄,當時關系就很親近,到紀府之後,她還是經常跟着舅父和表哥出門,隻從前年開始外祖母說她是大姑娘了,不能随意出府,舅父也忙的很,她才消停消停下來。
紀怡嘉故意告狀也不是要安晟去懲罰安瑩,更像是對親近人的撒嬌,但凡是安晟的性子符合現下的世道,紀怡嘉提都不會提這些事兒,不過她舅父天生反骨,年輕時候做的事兒混了去了,也向來不會看誰的臉色做事,紀怡嘉自認就算她與舅父再親近也不會越過他親生子女,但是這也是表達親近的一種,舅父向來吃這一套。
紀怡嘉說到底是寄人籬下,再加上她心智成熟,這些事情她做的得心應手。是,外祖母疼她,但是對外祖母她不能她不能多說什麼,多說就是嫉恨,就算面上不顯久而久也是行不通的,但是與舅父這邊她能多說些的,就當是小女孩之間的吃醋也是可以的,舅父不會因為小女兒家的小心思而怪罪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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