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盒的紋路似花似葉,小巧精緻,光是這木盒便可看出并非凡物。
祁子臻隻是擡眸看了一眼,漠然開口:“是我無禮在先,世子無需緻歉。”
宋季啟又繼續說:“祁公子不必如此,若非我邀你去宴席,你也不至于中途離場,被太子殿下怪罪無禮,禁足七日。”
說着他還擺出一副很愧疚的模樣。
祁子臻撫貓的動作一滞。
他可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宋堯旭禁足過。
不過後來一想,多半是宋堯旭為了方便解釋他七日不肯出房門一事。這事若是往大了說,扣個忤逆太子的帽子也不是不可以。
見祁子臻不說話,宋季啟又試探性地繼續說:“說起來,我見祁公子房前房中都沒有下人伺候,祁公子是不是……與殿下關系不太好?”
祁子臻動作微滞,抿唇不語,半晌後才冷淡回應:“不敢。”
宋季啟卻把他之前的沉默理解為默認,好似很善解人意一般安撫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隻是遺憾祁公子有此等才能,反而要屈居于東宮之中。隻要給你一個更廣闊的平台,你一定能一鳴驚人。”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能把暫住東宮的殊榮說成“屈居”,這位觀王世子果然還是同前世一樣心高氣傲。
祁子臻拿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沉默不語。
也沒等多久,果然他又聽見宋季啟繼續試探:“其實我此次前來,除緻歉外也是想要結識一下祁公子。祁公子琴藝高超,知曉的人卻很少。而恰巧我認識許多高官子弟,或許能助祁公子積累更多名聲。”
與此同時,宋季啟又将那個小木盒往祁子臻的方向又推了推,似是很期盼一般看着祁子臻。
祁子臻看着木盒,眸色微動。
——如果他同宋季啟結交,就可以和前世一樣被害死了,對吧?
第23章
最後祁子臻收下了宋季啟推過來的小木盒,默認與他結交,宋季啟也說最近會時常來找他玩。
觀王宋平與弘初帝是嫡親兄弟,當今太後是他們的生母。比起自小散漫的弘初帝,太後其實更偏愛宋平,在弘初帝不管的情況下默許宋平時常帶着宋季啟入宮。
宋季啟走後,祁子臻打開了那個小木盒,隻見裡面放的是一塊約摸隻有半個巴掌大的小玉佩,玉佩上刻有一個端正的“啟”字。
這也是前世他成為宋季啟伴讀後,宋季啟送給他的第一樣東西。
這塊玉佩與宋季啟自己身上的大玉佩可以算是一對子母佩,是用制作宋季啟那塊時餘下的玉料制成。宋季啟十歲前佩戴的都是小玉佩,十歲後換成大的。
而前世的最後,他就是污蔑祁子臻盜走了他這塊所謂意義深刻的小玉佩,從而撇清自己與他的關系,還很大義凜然似的在衆人面前将這塊小玉佩砸個粉碎。
祁子臻看了幾眼木盒中精緻的玉佩,随後直接将盒子蓋上,丢到一個角落去眼不見為淨。
不過等他收完盒子之後,他忽然發現之前總愛跟在他腳邊的靈甯不見了。
他在内室裡找了一圈,始終沒有見着靈甯的身影,走到外室時才發現房門似乎沒有關。
莫不是跑出去了?
他幹脆地推開房門,準備出去找貓。
但是就在剛一打開房門時,他見到了蹲在院子裡的宋堯旭,以及正被宋堯旭撓下巴的靈甯。
“子臻?”留意到身側動靜,宋堯旭擡眸看了祁子臻一眼,莞爾,“是出來找靈甯的麼?”
靈甯喵叫一聲,在宋堯旭的掌心蹭了蹭,随後悠悠閑閑地趴卧在柔嫩草坪上。
宋堯旭笑着又揉了它一下,起身對祁子臻說:“靈甯應是悶得慌了,你也莫要總将自己困于房中,多陪靈甯出來走動也是好的。”
祁子臻看了眼靈甯,垂下眼睫不知聽沒聽進去,和往常一樣應聲,隻是止住了原本回房的打算。
院子内陽光正好,宋堯旭便以此為由,幹脆命崔良搬來一張躺椅,留祁子臻與靈甯在院子中多待一會兒曬曬太陽,自己先回房去準備處理一些事務。
院内花草較前幾日又長高了些,嫩綠青翠,看着生機活力。
祁子臻坐在陽光之下,暖黃撒了他一身,映照他淺綠身影,将他包裹在一片朦胧柔和之中。瓷白肌膚籠上一層光暈,偶爾晃過零星院牆外的樹影。
宋堯旭走到連廊處時回眸,看着庭院中的神情淡漠的少年,不由得回想起前世初見時的模樣。
當時祁子臻對他的态度雖然同樣很恭敬,但也帶着幾分靈動的好奇,像隻小貓一般純真,對身邊未知的一切抱以友好燦爛的笑容,比那初春的日光都要暖煦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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