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聶瑜的親爹,聶平。
“愣着幹什麼?快進屋,洗洗手一起吃飯。”聶平甩了甩筷子上的水,樂呵呵地笑了,“人小周等你半天了都。”
聶瑜眨巴眨巴眼睛,很久沒緩過來。
聶瑜都快不記得上一次見聶平是什麼時候了。
他似乎黑了不少,也瘦了很多,襯得他個頭愈發高,像個瘦竹竿。他的精氣神足得很,雙眼炯炯有神,遠比被高考壓迫的高三生更有活力。
客廳裡那張過年才用到的大圓桌被搬了出來,鋪上了碎花桌布,擺了一桌的飯菜和酒水。三菜一湯外加幾盤涼菜,聶平給自己倒了杯楊梅酒,費遐周面前是一聽可樂,易拉罐都沒拉開。
“又挨訓了?”費遐周當着他親爹的面搗場子,“數學不及格的事兒什麼時候才能翻篇啊?”
死小孩,哪壺不開提哪壺。
聶瑜走過去,一把拿走了他面前的可樂。
“幹嘛呢你?怎麼能跟弟弟搶飲料喝!”聶平插着腰訓斥他。
“他不喝碳酸飲料。”聶瑜從冰箱裡另拿了一瓶果粒橙扔給他,自己開了易拉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是嗎?我還以為小孩子都愛喝可樂呢。”聶平茫然地拍拍腦袋。
聶瑜聽他語氣熟絡,奇怪地問:“你們倆認識?”
“那當然!”聶平拍了拍副校長的肩,“他爹可跟我認識三十年了,小周住這兒還是我建議的呢。”
聶瑜這才想起,奶奶似乎說過,費遐周是聶平朋友的兒子,他差點就忘了這層關系了。
桌上的菜都是聶平親手做的,他上半年幾乎都窩在四川,口味不知不覺變重了,花椒面不住地灑,連番茄蛋湯都飄着一層紅油。
費遐周不好駁長輩的面子,勉勉強強夾了幾口菜,大部分時間都在幹嚼白飯。
聶平粗神經,看不出異樣,還不住地給他夾菜,“來,常常這個辣子雞,我跟當地人學的可地道了。”
費遐周勉強嘗了一口,轉頭就灌了一大口橙汁。
“咳。”聶瑜沒話找話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聶平說:“前兩天剛到。先下鄉看了看你爺爺奶奶,老兩口身體還不錯。我今兒早上剛進城,估計你在上學,就直接回來了。”
“之前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聶瑜耿耿于懷。
“我前兩個月一直待在深山裡,沒信号。上個星期剛出山,才接到了你姑姑的電話。”他轉頭看向費遐周,問,“這幾天家裡就你們兩個?聶瑜欺負你沒有,他要是犯渾你盡管跟我說。”
費遐周搖搖頭,“沒有的事。”
聶瑜切了一聲:“他不折騰我就不錯了。家裡住了個祖宗。”
費遐周保持微笑,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腳。
“那就好啊。”聶平感慨,“想當年我跟你爸也是在高中認識的。你爸小時候生活不容易,成天說要下海賺大錢。我就說,賺錢有什麼意思?咱要搞就去搞藝術,去拍電影!那個年代啊,所有人都覺得未來是我們的,隻要敢打拼,沒什麼不可能。”
他一喝多了就愛聊以前的事兒,上個世紀的□□十年代,是他百說不厭的下酒菜。
“當初我辭職去搞紀錄片的時候,所有人都反對,隻有你爸支持我,他那時候企業搞得不錯了,拿了不少錢給我買設備,說什麼給我投資,以後賺了錢再還他。一晃啊,都這麼多年了。”
聶瑜有些驚訝。
費遐周讀小學時才搬過來住,沒幾年又伴奏了,他對他們家沒太大印象,隻記得這家的丈夫是個常年在外出差的有錢老闆,妻子溫柔美麗,他小時候從沒見過像她一樣漂亮的人。
原來,他們兩家的兩代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緣分。
聶平想起往事就停不下嘴,又說:“說起來,當初小周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跟他爹訂了娃娃親,要是生下來是個女兒,就給我們家小瑜做媳婦,親上加親,多好啊!”
費遐周猛嗆一口,拼命地咳嗽起來。
聶瑜拍了拍他的後背,也有些尴尬地說:“說什麼呢,還娃娃親?老封建!”
“這有什麼嘛。反正小周是個男孩,又沒逼着你定親。”聶平摸了摸長滿胡茬的下巴,頓了頓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時代開放了,男的和男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嘛。上一次我在成都……”
他陷入自己的滔滔不絕中,完全沒注意到費遐周已經漲紅了臉。
“我……我吃飽了。”費遐周丢下筷子逃也似的走了。
聶平隻好轉向聶瑜,接着說:“我上一次在成都看見一對同性情侶,人家就很恩愛。我們對這種事情還是應該包容一點,這樣……不是,你跑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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