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和慧被她緊緊盯着心中也不好受,拿錦帕為她擦了淚,攬着輕拍了幾下,“好了,是姐姐的錯,不要難過了,,二叔那裡我去說。”
這還是五月,黃鹂糾纏在夏木繁陰裡,榴花烘着妖豔,也有竹葉扇着清涼,楚宅的林子裡傳來哄笑,少年郎打馬折花,少女捂着臉羞看,可有人不走進熱鬧去。
第21章、求醫
楚府辦的端午遊夏宴在金陵還是掀起了一時新風來,原先金陵城諸女愛素色,素到一身缟色也不為過,而這場宴會一過,金陵城中的色彩就多了起來,說是當日宴會中,南地諸多望族中顔色妍麗佼佼者多着了朱紅燦爛的衫裙,這向來富庶的魚米之鄉,自然是要趕上這一場風尚。
楚郁跟楚姜說起這個來便是止不住的笑意,“殿下還覺委屈呢,那些女子沒一個是真沖着他來的,還有半途便去換了衣衫的。”
楚姜掩唇,“這下長姐可是真不敢來了。”
楚晔看二人這樣,無奈笑道:“怎可妄議殿下?這樣像什麼話?”
楚郁看他一臉老成,調笑道:“我們隻在背後說說就是,殿下面前自然是端正的。”
楚晔白他一眼,又去瞧妹妹,看她皺鼻吃下一粒藥,眼裡含着疼惜道:“這是換了藥方?”
“疾醫說問了幾位曾經在南齊皇宮裡供職的太醫,金陵水氣重,我原先吃的藥裡可添一味白術,便制了幾顆丸子叫我吃着。”
這裡正說着,便有婢子前來通傳,說是沈當求見。
沈當進來院中,便見到在廊上說話的三人,便拱手拜見道:“季甫見過兩位郎君、見過女郎。”
楚姜看他神色匆忙,道:“不必多禮,庭中日頭大,來廊上說話。”說着便叫采采去拖了張圓座來。
沈當頂着楚氏二位郎君的灼灼眼神走到廊中來,虛讓了幾下才落座,正要說話,在看到楚晔兄弟二人時又顯為難,手在圓座邊緣搓了幾下。
楚姜見了便笑道:“我跟兄長之間并無需要隐瞞的,你隻管說就是,可是我叫你去打聽的方神醫之事有了下落?”
這一說楚晔二人倒是來了興緻,頗有意趣地看向她,“你還叫沈郎君去打聽了?”
她揚眉一笑,“生死大事,我這樣做三哥不該誇我麼?”
二人大笑,楚郁道:“是該誇,沈郎君請快說。”
沈當自也不再遮掩,将所探聽道的事一一道來,“那方神醫單名一個壸字,是琅琊人士,這方神醫隻做了兩個月的太醫,其後一直隐居東山,不診富貴門庭,隻為山中百姓施藥診病。”
楚晔皺眉,“又非金陵人士,為何留戀金陵?莫非是有什麼牽挂不成?”
沈當倒是沒有打聽到這一層,“神醫留在金陵的原由倒是不知,倒是我從山中一個小孩口中得知,神醫并非孤身一人,有兩個弟子跟随,或許弟子是金陵人也說不定。”
楚郁聞言搖頭道:“弟子也未必就是當年留在金陵時收的。”
楚姜拍拍兄長的手背,示意沈當繼續說。
沈當看到她眼神便繼續道:“原來是當初南地權貴将方神醫的大弟子給打殺了,自此方神醫便不肯再治貴人了。”
楚晔露了個譏諷的笑,“難怪叫南地這些望族去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原是自己有醜在前,有人命官司在,也難怪這十來年他們沒臉去求人治病了,原來這神醫就是這樣埋沒下去的。”
沈當點頭道:“當初齊王昏庸,世家也隻顧自己的利益,金陵城曾經有句俗語,叫三姓宅中看門奴,府衙當中做縣君,若是神醫的弟子真是受望族打殺了,那時侯便是叫屈無門的,神醫由此不診治富貴門庭出身的便也有了因由。”
楚郁便急切道:“若是找到那個跟神醫結仇的人家,叫他請罪認錯,或許能叫神醫再入世救人?”
楚晔卻道:“先不說找不找得到那人,找到了那人焉肯如此?我想沈郎君說的那口子應當不止于此了。”
沈當聞言慚愧道:“是使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東山比之金陵其餘名山更為荒蕪,或許便是神醫隐居于此的原由,近日因太傅央了不少人去尋醫,那山中又熱鬧了起來,百姓們因着換了朝代,也敢壯起膽子驅趕入山之人了,我便叫幾個兄弟扮作豪強在山中橫行,自己又裝作路過的遊俠救了幾個被綁住的農戶,也給自己身上弄了些傷,那幾個農戶心下過意不去,邀我至家中,拿出藥來為我療傷,言談間便透露了那藥童被打殺的舊事。”
“還得知神醫有個弟子,最是貪戀紅塵,農戶說那弟子時常與山中一個獵戶的女兒一處玩耍,還曾偷偷約着來城裡玩耍,被獵戶逮到罵了幾回,但是性子不改,依舊三天兩日去尋那家小娘子,我打聽到了那家的所在,或許可從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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