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役也善解人意,“事雖緊急,可你們當街傷了百姓,要跟我們去衙門一趟,你家主是何人?說來我們去給你報個信,你們傷的人,照律法……”
“郎君,家主姓徐,實在耽擱不得,還請郎君允我們回去陳情……”
采采此時又笑話起阿聶來,“還是嬸子的嘴應得快,才說那些強盜打家劫舍,這就出了個苦主。”
“你這嘴,旁人聽了還以為是我叫人做的。”阿聶睨她一眼。“倒是聽不清後頭說了些什麼,看來金陵還是不比長安太平。”
天氣悶熱,楚姜也無心看熱鬧,隻是看了一眼便回身坐下。
阿聶看她如此,便叫沈當上前去問個詳細,若是方便,還請他們趕緊處理了好讓開道來。
沈當去後不過片刻就回,禀道:“那兩人在長江上被劫的,捕役以為是大事,見他們還撞傷了幾位百姓,便要他們先去衙門,那兩人卻不肯,非要回去見家主,捕役怕他們回去之後找了庇佑再不肯認錯,讓那幾個百姓平白吃了苦頭,兩方便争執開了。”
楚姜看那驢車還擺在路中央,想想便道:“你去給他們出個主意,讓那幾個受傷的百姓坐上他們的驢車,捕役也跟着一并去見他們的家主,再叫捕役托幾個好事的百姓去衙門裡報信,讓賊曹領着人去接應他們,如此都便宜。”
沈當應下去了,楚姜坐在車中便見到那兩個捕役遠遠對着馬車拱了拱手,随後就托着受傷那幾個百姓上了驢車,那兩個衣衫褴褛的男子也跟着幫忙,不過一會兒便讓了道出來。
這陣熱鬧引了不少百姓圍觀,他們一看熱鬧散了,又将視線投向了楚氏的馬車,待其駛過時,議論聲還不低,都猜着其中是誰,轉瞬間,便有人說起其中是楚三郎。
這一聲比之那幾人呼賊還要驚動,霎時間便有不少人來追車,一個婦人還追問道:“三郎,三郎,怎麼一個多月不見你來酒垆了?”
楚姜又驚又笑,急忙囑咐沈當:“說我三哥人還去了會稽,不是故意傷她的心。”
沈當率着部曲護住馬車,向人群大聲道:“諸位稍靜,車中是我家女郎,并非三郎,三郎早去了會稽,不是故意要傷娘子的心。”
人群中還有不信的,采采跟阿聶忙從車中出來,阿聶笑道:“諸位愛重我家三郎,女郎說她替兄長謝過諸位了,今日我們是有要事,本想疾行開道,又恐傷了諸位的心,這才特意叫我出來跟諸位交代一聲,他日三郎回了金陵,女郎說她必第一時間叫三郎出來與諸位共遊。”
若是隻聽阿聶的話,或許人群還要糾結片刻,可是在她說這話時,操着兵戈的部曲都向外括了一步,森肅地護着馬車,這讓最開始追車的幾人都不敢動作了,這又禮又兵的,再沒有人敢叫嚷些什麼,都漸漸退散了去。
“原來不是個慈悲心腸的。”人群中有人呢喃道。
“十一哥,說什麼呢?”
陸十一收回視線,“經冊都找齊了?”
“找齊了,還險些被人踩了……”
楚氏的馬車也慢慢往東山駛去,遠見着夏林茂盛,山野被厚重的青綠庇蓋,楚姜也在行車途中疲倦起來,終于等見了楚郁才褪了疲态。
原來楚郁自來東山練兵便覺此處非凡,還計劃着開辟一處獵場,此時便侯在山腳等着妹妹的到來,一等見到她便進馬車,又是一番親近問候。
“若非叔父說我既然來了山中便不該離去,否則我定要護着你下山去。”
“總是練兵要緊,且有人護着呢。”
楚郁卻不滿道:“我就說那神醫不肯下山有蹊跷,果真是養了賊。”
楚姜怕他魯莽之下驚吓到方壸跟方祜,回寰道:“隻是神醫的二弟子不好,六哥看着我便不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他這才細細打量起來,終于還是信服了幾分,“算那神醫有幾分本--------------依一y?華領,他那弟子是趕去了何處?叫我逮着了定要了他半條命去。”
“他們就是知道我六哥神勇無比,連夜把人驅趕了,不然被六哥抓住了,一番打殺之下,可容不得他再猖狂了。”
楚郁怎會不知她故意恭維,想要哄她,也得意洋洋,倒是聽得車外的沈當滿頭的汗,想着這兄妹兩人互相哄着,也不嫌年歲到了。
一路上楚姜兄妹二人說笑着,總算是到了,楚郁還想陪着她進去。
“六哥,雖說那方晏混賬,神醫卻是個好人,雖然我們占着理,但是理占盡了,也不能得寸進尺。”
楚郁一臉的失落,又聽了幾句勸才答應下來。
方祜見到楚姜時正抱着一卷醫書在背,滿臉的痛不欲生,一見到他們眼睛就一亮,“九娘,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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