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翁震撼:“楚九娘如何知道了您會從那斷崖取道?”
“操練士兵用不着斷崖,那是楚九娘叫她兄長給她出氣,或許山中除了斷崖,其餘稍能通人的密徑都有士兵經過。”
戚翁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不過世子怎會惹惱楚九娘呢?”
這老翁顯然是沒有眼力見,還追着道:“世子,不是老叟以過來人自居,隻是如今不該争意氣的時候便不要争了,惹了楚九娘可不好。”
“這回隻是被阻了山中各條道,有心咱們再開一條,大不了踩林木過去,可是也知道這小娘子睚眦必報了,尤其是上回,您差點被她捅了命門穴,大了半身不遂丢半條命,小了,這往後男女之事……”
“戚翁,撐慢些。”他打斷他的話,神色自若,“風大,吹得頭疼。”
戚翁連忙逆着風放慢了槳,廢了他幾分力氣,等船穩了下來時方才那話頭已經被方晏接過了。
“廉叔可有說過何時去京口?”
“說是下月去……”
又過了十餘日,有一座佛寺建成了,虞巽卿親自将族中那幾人送到這佛寺中剃度。
漫殿梵音中,虞巽卿虔誠地跪在高僧面前,将貝葉經文誠虔捧在手心,請求高僧為他們超撥罪惡。
在諸多百姓圍觀下,衆僧偈頌聲中,高僧禅杖擲地,宣布佛子已經接納了虞氏那幾人犯下的罪過,将會引導他們供奉香火,為百姓積福。
圍觀百姓沒有一人覺得嘲弄,他們隻是虔誠地信奉着,南齊舉國信奉了幾十年的信仰,如今在虞巽卿的轉挪下成了他的幫手。
他滿意地看着肩上的香灰,帶着這香灰上了一座歌樓。
他仰卧在茵娘的膝上,手指戲弄着她的下颌,話裡帶着得意和疏涼,“茵娘啊,我死後必墜阿鼻。”
茵娘妩媚一笑,捉住他的手,“人人都要下地獄,将來茵娘也要下去,正好陪您。”
虞巽卿并未因她這句不敬的話而動怒,彷佛已經稀松平常,“人前博得的風光,哪一日就去了,茵娘,我實在拉扯不動虞氏了。”
茵娘輕輕将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嘴角噙了一抹嘲弄,她知道他想要聽幾句奉承的好話。
“當初虞郎以一人之力,使得虞氏成為齊朝第一門閥,如今不過是時機未到,将來踞在江南的,還得是您手下的虞氏。”
他果然笑道:“什麼第一門閥,隻要安守此地,得了安穩就好。”
茵娘卻伏在了他耳邊,在被他掣制住前低聲道:“先前虞郎讓我留意的,如今有收獲了。”
他睜開眼,“哪裡的收獲?”
之前陳粲被請往長安,皇宮中還有許多宮娥,皆被虞氏所擄,或是充了奴婢,或是做了歌舞之姬。
這茵娘,便是南齊皇室一位女史,因着身份不同于其他宮娥,又因她曾是南豐公主,即如今虞氏八夫人的友人,得了虞巽卿的信重。
虞氏在南方不止開了一座歌樓,這些盡數成了他的消息來源,随着茵娘越發得他的信任,那些歌樓便都受茵娘的直接管控。
茵娘便笑道:“便是城東白楊巷那家酒樓,左太傅宴客酒酣,被那幾個小丫頭給剝了衣裳,虞郎猜,得了什麼?”
他雙眼放光,“什麼?”
她轉身袅娜地從枕下抽出一封信來,得意道:“這東西,要是給那位太子殿下瞧了,往後東宮兩位太傅,便該隻剩一位了。”
他一手奪過,看完并不敢信,氣息急促,一把推開茵娘,放到案前舉起燭台再度看了一遍,看完催促道:“樓裡挂的左融那兩幅字畫,給我取來。”
茵娘在他眼前嗔笑一聲,轉身出屋帶着兩個婢女去取畫,回來後又關上門,将字畫攤在案上供他細看。
半響之後,屋中便響起他一陣歡暢的笑,“原來他左稚遠也藏着這樣的主意,巧了,真是巧了。”
茵娘斜斜坐在一邊,似一朵解語花般講述着:“不過奴倒是猶豫,萬一以他們師生之情,這信不僅不能扳動左融,反叫太子懷疑是假的,疑心到了虞郎身上,這才叫得不償失。”
“可是奴又想,如今虞郎已是騎虎難下,陸氏、顧氏如此無能,隻因搶占先機就得了那位的好,虞郎反而落後了一步。萬一這信真能助得了虞郎一把,便是奴的功德了,”
虞巽卿十分為她的貼心所動,摟住她道:“這信自然有用,原來我不甘心匍匐于那位太子殿下,正是嫌棄他身邊人多,一個楚伯安,一個左稚遠,北方世家還有楊氏、李氏,南方又有顧氏,如今添了個陸氏,将來那塊餅分下來,我看他太子殿下也分不好的。”
“虞郎不願臣服于他?”茵娘蹙眉,伸手要拿回那信,“那這信有用也是白拿了,可憐那幾個小丫頭為了這信不被左太傅盤問,還裝作酒醉放火燒了屋子,楚太傅身上外物全被燒了,哪能消氣,樓裡打了她們好一頓。早知用不上,我就不叫她們吃這苦,早年都是給娘娘們捧衣裳的,如今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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