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婢女遠走,又覺族人給他帶來的那點煩躁少了些,當日虞大夫人并未說明虞少岚是為何淩晨離家,隻說是受了些委屈,而就在他回太子府的同一日,本說不會去陸氏賞雪宴的太子卻突然去了。
隻要不蠢,自然看得出太子是為虞少岚出氣,甚至回護到了不顧出氣對象正是虞少岚的家族。
這個認知讓虞巽卿松快了些,宴會打臉并不算什麼,虞少岚真要得了太子的寵愛,那才是長遠,雖不能将家族興衰寄托于一女子身上,但是男女陰陽,隻要有了子嗣,未必,虞少岚肚子裡未必就不能出個嫡長來。
他面上泛了些紅,一陣冷風過來才将他臉上的熱氣吹走,卻叫他心情愉悅起來,暢快賞看起園中景緻。
而那婢女見到虞少岚,才如實說完,便聽她拒絕道:“勞妹妹回去說一聲,我這裡事情繁忙,唯恐出了什麼疏漏叫殿下不滿了,便不去了,改日再回家拜見諸位長輩。”
等這婢女将這話轉達過來,虞巽卿顯見地有些不願相信,虞少岚向來聽話,從未有一事違抗,如今卻這般言語,未必是在虞大夫人處受了什麼委屈,怕是對自己不滿。
在此關頭,他自不能容許侄女與自己離心,想想便叫婢女帶自己過去。
等近了女眷所在,遠見園中各處倩影,他便止了腳步,在廊子上候着。
虞少岚正與楚姜說話,見那婢女又來,眼見有了些不悅。
那婢女也十分為難,“虞女史,虞詹事就在外等候。”
她也不想為難這婢女,便與楚姜道:“九娘稍候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楚姜依言,看她離去後便坐在閣子裡,卻十分清晰地将廊子上的虞巽卿看在了眼裡。
采采站在她身後,納罕道:“該不會是考課不好,要拿虞女史發火吧!”
楚姜經了一場病,身上還帶着乏意,懶懶靠在欄杆上,笑道:“連你都知道了會稽那郡守考課不好了?”
“金陵城裡便沒有人不知道的,聽說虞氏幾位族老鬧得厲害呢。”
楚姜笑意微凝,手搭在欄杆上,不自覺點了點,這消息,應該是方晏令人傳播的。
采采看她自從那夜之後便總是一副心思重的樣子,今日也是好說歹說才叫她出來散散心,好不容易與虞少岚歡喜說了幾句話,歡喜不到一刻,怎又起了心思?
她試圖提起她的興緻來,“女郎,瞧,虞女史去了。”
楚姜由着望過去,卻一眼就回來了,“這是少岚姐姐的私事,我們便不該多探究了。”
“女郎說得對,真想不到,都是一家出來的,差别竟這麼大,虞女史性情真摯,難得與女郎如此相投,她那叔父卻是這麼個人。”
她輕輕一笑,“一樹還開千朵花呢,一個家族出幾個不同的人物也不算稀奇了。”
“像這樣不同的,那可是少見的。”
“少岚姐姐的父親,是英武的将軍,她自不會差的。”
“就像女郎您是郎主的女兒,自然會像郎主那般靈秀智慧一樣麼?”
至此她哪能看不出來采采是在哄自己高興,由衷笑了一聲,抛去了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愁思,似往常一般與她打趣道:“你這嘴已然可以出師了,但是隻是這一張嘴可以,眼裡全是小心思。”
采采看她心情好起來,高興地坐在她身邊,“婢子便知道,女郎最好哄了,下回……”
她一頓,随即叫楚姜看向那廊子上,“女郎,他們争吵起來了。”
楚姜忙也看過去,正見虞少岚似乎十分難過的樣子,正在對着虞巽卿吼着什麼。
“采采,叫人去叫請少岚姐姐回來,便說我丢了支钗子,急得很,叫她速速回來安排人手替我去尋。”
采采聽她吩咐得急,忙出了閣子去交代一個婢女叫人。
“少岚,二叔膝下無女,向來視你為親生,你說幾句忤逆的話便算了,卻萬不能在殿下面前胡言,你母親身子向來就不好,如今你姐夫也正想尋個衙門裡的差使……”
虞少岚冷眼看他,“二叔何必句句如此?視我為親生便是以我母親與姐姐相脅嗎?”
虞巽卿頭一次聽到她如此頂撞,臉一沉,“你是聽信了些什麼荒唐話?若不是我保着你父親的家産,你們孤兒寡母還能有今日的體面?若不是我一力要族中為你父親一脈過繼子嗣,如今……”
虞少岚憎厭他口口聲聲提到她父親,憤聲道:“若不是二叔您,我父親應當也不會死在淮左。”
虞巽卿心中驚駭,看着她神情激動,忙按住她肩膀安撫道:“當年是我沒有勸動齊王出兵援助,這怨我,我無時無刻不在懊惱,少岚,難道我願意見到我至親至愛的兄長罹難嗎?你父親去後,虞氏的艱難是世人皆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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