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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段 死或生（第1頁）

怎麼可能嘛——“固有時間制（timeAlter）、二倍速（doubleaccel）。”

身體突然違背物理規律地向後退去，這本應必殺的一爪僅僅抓到一道殘影。即死的能力雖然強大，但也不是無法避免的，“設立（flash）、再開始（restart）。”在宛如子彈時間的這段熵變裡，連置換陣的數量都翻倍了，本來就用魔術強化過的行動力加上時間的累加效應，這一瞬的速度相當可怕。

當然代價也是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鮮血，不過這不算什麼，已經置換到了berserker的頭上，“而虛空（Anima）恒存以靈（Animusphere）——”三種魔術的快速切換雖然能加強魔術效果，但這當然不是普通魔術師能控制的，雖然berserker并不能很好地解析這一切，但也本能地感覺到要躲，不過這個速度根本躲不掉，一拳砸在天靈蓋上，毫不留情地将巨大的肉體轟飛。

他媽的，消耗真尼瑪大。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後翻身躲開子彈，“火力掩護！”軍方很适時地提供了幫助，“berserker！”“他幹什麼！”“把他拉回來！”這什麼鬼動靜？藤野想探出頭看個情況，當然直接被壓回去了。

尾辻頭頂着炮火爬出戰壕，不要命地爬向berserker，不成熟的魔術全部用來強化自身體力，把比自己大上幾倍的berserker拖進戰壕。“你不要命了！？”顧不上尊敬與上下級，隊長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它是從者！這點傷勢根本不算什麼！”“閉嘴！士兵！”哪想到尾辻很硬氣地回敬一巴掌，“你我的爛命就是堆上幾萬條，也根本比不上它一根毫毛！”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一個正常禦主能說出來的話？這倒是讓藤野突然回想起尾辻曾經發布的一項腦殘政令：禁止所有人吃肉。

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極端動物保護主義者和素食主義者吧？原本以為這種人都是西方政客為拉選票搞的作秀，現在來看真有這種傻卵？不過傻卵好，傻卵才好對他動手。藤野淡定地換彈上膛準備術式，為下一次的突擊做好準備，在心中默數三個數，正是火力衰減之時，“好了小夥子們，輪到我的回合了！”

高高揚起的手榴彈形成劇烈的空爆——不，這不是手榴彈，而是閃光彈，“該死！我的眼睛！”近距離無保護目視強光，這雙眼睛多半是保不下了，“他要斬首！掩護撤退！”哪怕已經雙目流血，他依然選擇先下達指令，“小鬼頭！老東西！保不下這家夥拿你們是問！”“是！”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感受到外界推攮的力量，不知在吼些啥的叫聲，茫然地端着槍亂轉肯定不行，蹲在地上看看效果什麼時候過去，“宮崎！你他娘不是有護目鏡嗎？！”“您還是先注意您自己吧隊長！”不知誰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一把給他甩了出去，随後槍聲大作，還伴有猛獸的高昂吼叫，着實刺耳至極。

“所以說你們這麼倔很煩的啊！”藤野這樣罵了一句，随後像想起什麼一樣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清空彈匣，然後躲開berserker的一爪，“能不能有點新意？除了抓兩抓沒有别的攻擊模式是嗎？”甚至不需要加速，也不需要置換，隻是簡單地強化自身反應力，就能讓他在編織如網的攻擊中來去自如，“不過是不完全召喚的幻靈罷了，能讓你充當berserker聖杯是有多缺人？”

一掌推到berserker的下腹，不追求殺傷，而是徹徹底底的推送，拉開距離就行，然後旋踵，置換、倍速、強化，三重加速下瞬間趕上妄圖躲藏的三人，輕而易舉砍死兩邊的兩個士兵，中間的這個已經癱坐在地上了，“腦子是有多有病，才會傻到跑到戰場上還讓别人發現自己？”藤野揮起劍，尾辻也摸到了自己的右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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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中，劍刃與槍尖的撞擊聲依然沒有暫停。

兩人的戰鬥讓人想起古代的劍舞，那是一種具備觀賞性也具備危險性的運動，兩個人拿着兇器互相做出攻擊的架勢，很多時候兇器甚至就是擦着脖頸而過，但卻偏偏不傷一根毫毛，僅從這個描述都能知道那是多麼驚險的表演，不過那種再怎麼說還是表演，而現在的兩人确實實打實的生死搏殺。

刀身彈飛槍頭，然後繞出一個大圓，在地闆上帶起一道長溝，然後反手砍下，對面閃開，收槍，橫掃，随後刀與槍再次撞擊，分開、撞擊、分開、撞擊，仿佛一首永不完結的樂曲，這樣當然很無聊，尤其是在考慮觀衆感受後。

但戰場就是這樣，可以瞬息萬變，也可以拖沓得讓人昏昏欲睡——這個說法多少有些不尊重賣命戰鬥的兩人，但對于觀衆來說确實如此。如此之久的纏鬥自然，讓兩人的精力直線下降，槍頭開始顫抖，刀身開始歪斜，這樣反而更危險，現在就是比誰先犯錯，誰先露出破綻——然後勝負就會在那個瞬間決出。

打起精神！用不充裕的魔力刺激大腦，讓自己強打起精神，在這個時候一旦松懈就輸了啊！但偏偏抓住了用魔力刺激大腦這一小小空檔，光槍以無比淩冽的攻勢刺了過來。這都行！慌慌張張調整姿态迎擊，這一下的失誤肯定會引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诶？

刺過來的槍頭在半空中突然一歪，随後是突兀的吐血聲，查爾斯不知為何痛苦地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出鮮血，“怎麼可能、怎麼會——”還沒等Saber反應過來了，查爾斯便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一切發生的過于戲劇，以至于Saber懷疑這是某種騙局，隐藏在角落的紅線飛快纏到手腕上，“Saber？”“禦主？怎麼是你？總指揮不是Lancer嗎？”“先别管那些啦！”那邊傳出翻筆記的聲音，“根據Lancer留下的指令，若是你解決了雙子大廈，便火速前去支援愛因茲貝倫森林戰場。”“Lancer留下來的命令？”“對。”

也就是說這應該是Lancer的手筆？Saber搖了搖頭，真是一點修整時間都不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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