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還在天上,對于眼前這震撼的一幕才能盡收眼底,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夢幻着實讓caster震驚了,“青海作底,明月鑲中,我可從未聽說過如此美景,那白花是昙花嗎?可從未聽聞此時開放的昙花,那青藍色的草地又是什麼?我可從未聽說過青色的草!”
作為一個成功的文人墨客,有此奇景不看就可以改名了,也不用姜夢虛下命令,caster直接沖向了山坡,興奮地摘下一朵,“不是昙花,這到底是什麼植物?但真的好漂亮啊,想帶回去養。”自言自語至此,caster已是兩眼放光,不顧儀态地開始用手刨土,小心翼翼地捧起根,這才想起了自己沒地方放,便撕下自己的袖擺,萬分小心地包住,“夢虛卿!夢虛卿!我們多挖點這花帶回去吧!”
姜夢虛沒有理他,隻是摘起一朵白花發呆,這種事caster倒是沒少見,“你們這些道士啊、和尚啊,總是會突然進入發呆狀态,你們那些什麼道就真的能體現在生活的小細節上嗎?”caster搖了搖頭,雖然他有不少和尚道士朋友,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但他确實很難理解這群人對道、般若波羅蜜多的追求,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花上,結果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衰敗凋零,很快就隻剩下了一根光杆杆,讓caster頗為無語。
不,不僅僅是這一朵,所有還在盛開的白花都在瞬間凋零,青色的芳草也飛快退去,仿佛做了什麼壞事想要毀滅證據一樣,讓此地展現出原本的模樣——也就是廢墟。
不可思議的是,姜夢虛手上的這朵花依然盛開着。可惜沒留下根。caster頗為惋惜地想道,不過他很快把注意力轉回到重點上,“為啥你這朵沒謝?”姜夢虛依然沒回答他,這讓他頗有種重新面對他那秃驢好友的感覺,當時也是,找他下個棋結果卻看佛經入了神,一肚子閑話沒處釋放,憋得慌。
好在這種狀态沒有持續多久,姜夢虛突然站起身,“哦哦!終于動了嗎?!”但姜夢虛沒有理他,隻是突然跑走,“哎哎!這又是幹嘛!”所以說你們這群神神叨叨的道士很難理解啊,caster騎上毛筆,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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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看到這片花海,我與caster想法是一緻的,隻是單純絕對夢幻,頂多處于職業素養,想想什麼術式能做到這種效果,但當我摘起這朵花開始細細觀察,我才意識到了更為重要的因素。
我可以确定,這不是地球上應該出現的花,就連傳說中的幻想種也沒有符合這個形象的,魔術是絕對不可能創造出全新的物種的,換言之······而方才所有的花都凋零,唯有我手上這朵依然存在時,我無比強烈地意識到這就是我要尋找的東西,是的,這對于我是比聖杯更重要的事物,我隐約間意識到了什麼,也許這是我探明我身上的秘密的最好機會,同時我又意識到了些許不妙,這雙眼睛帶給我的,似乎遠不止這點“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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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一些異響,藤野瞬間警覺,結束閉目養神,飛快地上膛,在大門被推開時,子彈毫不猶豫地射出,得虧姜夢虛提前留了躲在門後,不然還得交代在隊友手下,“怎麼?是你們倆?你倆跑着來幹嘛?”明明誤射了友軍,藤野依然厚着臉皮不道歉,反而頗為随意,“就算你們的工作完成了,也沒必要往我這跑吧?”
姜夢虛沒有理他,“caster,你能出去一下嗎?”“啊?我追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但迫于自己禦主的壓力,他還是退了出去。
看着從者心不甘情不願退出去,藤野把槍收回去,“好了,想說啥?”姜夢虛掏出那朵花,“這個。”藤野隻是笑了笑,“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給我看朵花?”
還真是死不松口,但姜夢虛所能依靠的也就直覺,這肯定撬不開他的嘴,不過還有别的方法,“我這雙眼睛,你應該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吧?”她掏出自我約束憑證,“這上面寫了,你是不能主動攻擊我的,方才你朝我射出一槍,我完全可以判斷這是你的主動攻擊。”
藤野愣了愣,“我又不知道門後的是你?這屬于無意,根本談不上主動。”“但是正如我無法确定你是否有事瞞着我一樣,你同樣無法證實你是否無意,并且,合約的最終解釋權在我。”
藤野愣住了,當初他那個協議的主體就是讓她承認藤野可以進行教導,換言之藤野就是個教育機構兜售服務的,而姜夢虛則是高貴的消費者,從法律上解釋,最終解釋權确實應該歸她。
藤野沉默了許久,“娘的,整日打雁的叫雁啄瞎了眼。”随後藤野仿佛很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豪放到門外到處亂晃的caster都聽得見,“行啊,我可以告訴你,沒錯,這是魔法,不過我可不會魔法,我隻是能模仿他人釋放罷了。”
雖然這個回答正是姜夢虛的預料,但她還是有點激動,“日本應該隻有一位魔法使吧?難道那位還教了你怎麼使用魔法?”“不不,我跟她沒那麼熟,隻是我見過她使用魔法,所以能再現罷了。照葫蘆畫瓢,我可不懂其中的原理。”
見過一次就能再現?什麼神仙?“再怎麼說,你也對魔法有點研究吧?”若是沒有絲毫的研究,就算有幸見過也不可能再現,“那确實,說實話,第五法和第三法我都有所涉獵,當然談不上理解,但掃盲還是綽綽有餘。”他很随意地承認了這個驚天秘密,“這話你可别跟任何人說,不然我絕對會被封印指定代行者追殺到天涯海角。”
所以就放心讓我聽嗎?雖然我這是使用了手段才撬開他的嘴,但總感覺這也是他的一種信任,有點受寵若驚,“但是,這很奇怪啊,就算是這裡有魔法的痕迹,我這雙眼為何會突然産生共鳴,并且提前預知告訴我要參與你們的計劃?”
他隻是笑了笑,點了點自己的眼角,“你還記得我怎麼形容你這雙眼睛的嗎?”
“魔術界的至寶,世界的奇迹。”
他雙手合十,笑眯眯地看着我,“在魔術界,隻有魔法可以被稱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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