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段如碧和溫絨深聊過一次,溫小絨看着糊塗,心裡明白,若非喜愛,林隽這般個性的人怎會這麼在意。段如碧毒舌道:“人家大叔老來得子,奉子成婚,媳婦熬成婆,我看折騰他到這份上也該給點甜頭了。”溫絨:“……”定下方案,陳總監塞着的心終于通了,這錢真是不好賺呐。伴郎伴娘當然也有任務,除了要全程陪同外,擋酒那是必須肯定以及必然。溫絨是個能喝的,但林隽……以往溫絨誤以為大叔天資非凡,定是千杯不醉,人家第一次見面時還邀請她喝酒呢。可惜,訂婚宴上她隻顧自己喝,沒發現真相。林鑒非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爆料自家老大是隻紙老虎,平時裝得好,可其實一杯紅酒落肚,找不到北是肯定的,兩杯紅酒落肚的話……溫絨被吊足了胃口,林鑒非一臉奸笑,賣了個關子,呵呵,家醜不可外揚,老闆娘還是自己到時試一把吧。林隽還不知自己已經被賣了,他的婚禮必須萬無一失,所以,找個槍手,很有必要。經過彭銳推薦,袁召擔當重任。林隽原意是讓彭銳擔當伴郎,但彭銳死活拉不下老臉,拿了袁召當擋箭牌,自家老婆大人轉溜着眼珠,心裡打着小算盤,最後也拍闆就要他,林隽覺得有點意思,便應下了。送走如釋重負的陳總監,袁召和段如碧也起身告辭。溫絨訝異道:“不留下來吃飯嗎?”段如碧理了理裙擺,背起皮包,說:“不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溫絨心中一轉,立馬明白過來,暧昧地朝段如碧使眼色:“好啦,你們去約會吧,是我不好,難得休息日還叫你們出來。”“說什麼呢,沒大沒小。”段如碧說得一派正色,但開始泛紅的耳朵出賣了她。她偷偷看袁召一眼,他已經穿好鞋,随意一站,便是風景。袁召見她瞧他,伸出手,微微一笑:“走吧。”段如碧被袁召拉走了,溫絨看着兩人離去,心下不由生出一絲複雜的情愫。“怎麼了?”林隽見她神色讪讪,問道。溫絨輕輕搖頭:“到最後還是便宜了袁召。”林隽眯起眼,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凡事都沒有個一定。”“什麼意思?”溫絨最煩他家大叔跟他繞彎彎,一肚子黑水。林隽本還想說什麼,後又覺得說出來溫小絨一定不高興,幹脆掀過這一篇:“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林隽把溫小絨拉過去圈在懷裡,林子豪已經完全無視父母這般膩味的模樣。溫絨照樣嫌棄他,可他突然低頭貼着她的耳側,低沉的嗓音一下子通到心底:“謝謝。”溫小絨就是個心軟的姑娘,本欲推開他的手,在這句話後一下子沒勁了,悶哼一聲,乖乖地靠在他懷裡:“我要吃豬蹄。”“……”林大叔暗歎一聲,自家媳婦的品位已經拗不過來了。——————————————————————————————————————————段如碧和袁召本打算難得令人都空的時候,天氣也不錯,可以去附近的公園逛逛,晚上訂了自助餐。不過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可以直接晚餐了。“餓了嗎?”袁召開着車,側過頭問身邊的人。段如碧摸摸肚子,誠實地點頭:“中飯都沒吃飽就被叫來,餓死了!”袁召見她小媳婦受氣的表情,忍俊不禁:“餓不死你,快到了。”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下,袁召的手機正好響起。手機連上了車裡的藍牙,段如碧也能看見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号碼。但袁召并沒有接起來的意思。段如碧随口問道:“不接嗎?”“開車不安全。”段如碧估計陌生号碼也不是熟人,便沒說什麼。可來電的人是個執着的,一個不接,下一個繼續追。直到第三個的時候,段如碧終于忍不住道:“這人找你這麼急,肯定有事,我幫你接吧。”誰知袁召按住她的手,自己把電話挂了,随後關機。段如碧這一下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尋常。袁召不緊不慢地回着方向盤:“不用擔心,我知道是誰,沒什麼大事。”見他沒有異樣,段如碧也不再多問。這家自助餐廳是溫絨推薦的,據說好吃到讓人流淚,段如碧沒溫絨那般愛吃,隻是溫絨提了句婚禮若是自助餐形式也不錯,她便放在了心上。不是沒想過自己的婚禮,以前從不敢想到不願想,現在,她望向對面的人,倒是可以琢磨一下這件事了。段如碧脫下外套,摩拳擦掌,正要出發搜羅美食,袁召忽然起身,說:“去趟洗手間,等我下。”段如碧點點頭,望着袁召離開的背影,目光沉了沉。段如碧不似溫絨,懶,人懶,心也懶,不愛管閑事,估計跟大叔糾纏的那幾年把半輩子的腦細胞都用完了。她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思早就開始轉了。袁召是那種天塌下來臉色都不會變的性格,但是,臉色不變不代表沒事。她看到他剛才是帶着手機走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回電話了。有什麼事是不能在她面前說的?她立即拿出手機,撥下剛才那串号碼,虧她記性好,一下子就背下來。果不其然,那頭響起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段如碧并不想懷疑袁召,可這種不踏實感一旦出現就很難壓下去。若是公司的事,她也沒什麼聽不得的。若是家裡的事,他父親早已過世,母親回了老家安養,但遭受打擊太大,沒多久也去了。那麼,還會有什麼事?女人?段如碧皺起眉頭,朝空氣揮了揮手,都想到哪裡去了。不一會,袁召回來了。他若無其事地坐下:“我剛過來的時候大緻看了看,那邊有你喜歡的銀鳕魚,還有冰淇淋。”段如碧露出很有興緻的模樣:“我先去拿吃的。”袁召還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手機收好,幸好她多了個心,還未走出五米遠,手機便響起。屏幕上亮起的号碼看得段如碧眼皮直跳,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真會給她回電話,接還是不接?時間不等人,段如碧當即決定,側身站到一個相對隐蔽的位置,接起電話。她屏着氣,沒有先出聲,奇怪的是,對方也沒說話。詭異地過了三秒,還是那頭的人先開口:“哪位?”那人的聲音不高不低,也沒什麼溫度,語調平直得像一碗端平的水,但段如碧忽地從脊梁骨竄起一股冷意。她腦中轉得極快,片刻間已做了答複:“請問是張先生嗎?”她本意是借打錯之名,把這通電話結束。可誰知,對方竟回道:“是。”段如碧眉頭打結,要不要這麼巧!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段如碧正打算幹脆把謊撒到底,那邊冷不丁冒出一句:“許輕言醫生?”段如碧愣住,許輕言的名字怎麼會從這個人口中冒出?許輕言是醫生,段如碧之前有過一次小手術,她是負責的醫生之一,跟段如碧還算熟,為人寡淡得很,不太喜歡社交,平時也難得見其一笑。段如碧不知緣由,但立即聞出一絲味道。段如碧接着道:“抱歉,我好像打錯了。”對方沒說什麼,稀松平常地應了聲,便挂了電話。段如碧走到餐台前,給自己的盤裡夾了幾隻大蝦,又添了兩隻生蚝,可滿腦子全是剛才那個男人和許輕言。如碧姑娘本就是個急性子,此刻更是百爪撓心,恨不得現在就去問問許輕言這人是誰。和許輕言認識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等她回到位子上的時候,袁召還奇怪道:“怎麼去了那麼久,隻拿了這麼點東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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