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碧立即想到梁見空,此人就是李家二當家吧,原來是這麼号人物,她竟還跟他一起喝了茶,談了判,段如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是毛骨悚然。“可我爸是做地産的,他們……也是地産?”林隽笑了,一臉你真天真的表情:“你以為他們要那麼大一塊地是擺樣子的?你以為他們會明目張膽地說這塊地是他們的?那裡離邊境不過幾百公裡,懂了嗎。”段如碧震驚地看着林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隽卻繼續說着,好似沒看到她眼神中的駭然:“隻要一隻腳踩入了那片土地,就絕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李望年當年被調去n城三年,再深入的糾葛,我這個外人是無法知曉,但05年大批官員落馬,李望年也險些牽扯其中,但最後查出是他手下貪贓枉法,他也算保住了烏紗帽,隻不過之後三年都坐了冷闆凳。至于段懷清,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更何況他本就是城門中人,你說,是吧。”林隽顧及到她的顔面,沒有點破,段如碧也已明白,她老爸能有今天,不僅與官利益勾結,還與黑道有交易。即使已經有所猜測,但被證實的時候,依然猶如被巨石壓頂,萬箭穿心,每一根毫毛都在瑟縮。“喂,你們怎麼那麼慢啊?”溫絨等了半天,不見靓湯出來,忍不住來催。林隽已經換回那副愛妻好老公的笑臉,端着餐盤走了出去:“來了。”他壓低聲音,對段如碧提醒道:“至于你的終身大事,李思肯定不行,袁召嘛,奉勸你再摸摸底。”這算是老狐狸最大的善心了。從溫絨家出來後,袁召就發現段如碧神色不太對,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眉頭是不是鎖在一起,也不知在糾結什麼難題,他生怕她開車不專心出事。“想看電影嗎,最近賀歲檔都上了,挑一部看看?”段如碧回過神,她今天實在是累了,是心累,猶豫道:“今天你也累了,過兩天吧,我先送你回去。”“嗯,周一例會還會見面,晚上一起吃飯吧。”每周一是廣告公司和袁召公司碰頭例會,現在遊戲也上線了,幾家平台都在主推,算是步入正軌,等待第一波豐收。段如碧點點頭,算是答應。她吃飯後就悶得厲害,幾個刹車也顯得異常心煩,對着窗外超車的人忍不住還罵了兩句。袁召這種經曆了大風大雨的年輕人,早就練就了同齡人沒有的心智,他的敏感告訴他段如碧跟林隽在廚房短短的十分鐘,一定發生了什麼。眼看車子就要到家,袁召忽然說:“碧碧,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哪怕我沒法幫你解決,也可以替你分擔。”段如碧啞然,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知曉他看出她情緒不對,她扯了個現成理由:“沒什麼事,我爸要我今天回去吃飯,我沒答應,估計現在家裡正鬧不愉快。”袁召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神色不變,便不再追問:“有時間還是多回去看看。”段如碧心不在焉地點頭。袁召提着伴郎西裝下車,段如碧望着他走遠的背影,一時間竟全身無力。林隽的意思很明确,聰明人裝糊塗,鬧得太明白,指不定攤上大事。她心裡也知道,越往裡越深,如果真牽扯出什麼不可告人的證據,她作為段家一員,該如何是好?袁召站在樓梯口,透過鐵栅欄靜靜地看向地面。段如碧的車一直停在那,近光燈冷冷地照亮了前方一寸地,好些住客從車前繞過,無不好奇地回頭看一眼。過了好一會,車子才緩緩離開。眼前的光亮沒了,袁召在黑暗中兀自靜默許久,他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正以難以言喻的速度攀上心頭。段如碧開着車,既沒有回家,也沒有回父母家,而是來到了李思家附近。李思早已自立門戶,在寸土寸金的市區内買了套躍層式商品房。段如碧找了家咖啡店,要了杯熱飲,稍稍定了定神,這才給他打了電話。“段如碧?”接起電話的人語氣很不确定。“是我,我在你家附近的re,方便過來一下嗎?”李思一時間沒說話,可能是段如碧主動給他打電話的舉動太出人意料了,李思也有發蒙的時候。“等我一下。”李思說他十分鐘就到,果然,十分鐘後,店門口走進一位俊朗的男人,米色大衣,黑色圍巾,面色有些冷,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心情不好。他環顧四周,目光立即鎖定段如碧,邁步走來。段如碧擡了擡下巴,示意道:“坐。”李思坐下後隻要了杯水,雖然他心下也很煩悶,但他生來懂得藏事,在段如碧面前依然保持着氣定神閑的模樣,不露半分異樣。“找我出來是想問家裡的情況?”李思還是有自知之明,段如碧才不會突然轉性,為了跟他好才叫他出來。段如碧一愣,她差點忘了今天家裡這一出:“家裡怎麼了?”李思笑了笑,涼薄道:“真關心的話,怎麼不回家看一看,怕你爸?”要說不怕是假,但怕的另有其事。段如碧捂着馬克杯,喝了口熱巧克力,吐出一點熱氣,說:“我們兩家的大人應該都默認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所以才想把我們捆在一起。”李思不動聲色地轉着杯子,隐約覺得段如碧這次找他有些不簡單。段如碧繼續說:“你知道我和袁召已經複合了,我不會聽家裡的安排任人擺布。”段如碧今日超負荷腦運作,雖然已經撬開了一絲門縫,但要把門打開,李思是把關鍵的鑰匙。雖然林隽讓她不要再探究,但事關袁召,她不能不明不白地裝糊塗,有些事,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她剛開口,李思的臉色就沉了幾分,他修長的手指點着桌面,壓着煩躁。段如碧暗暗理這思路,這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還真有點擔心誘導不出他的話。段如碧繼續道:“但我對袁召心存芥蒂也不是一天兩天,這讓我很沒安全感。你之前說過,我一定會後悔,我想知道原因。”“你現在才來問我?”李思手指一頓,一勾唇,有些探究地看着段如碧。段如碧知道這人疑心病重,不拿出幾分真貨,他斷不會開口。思及此,她低頭盯着杯中的巧克力,眉頭緊鎖,一副踟蹰深思的樣子,斟酌道:“我最近才知道一件事。袁召在外面欠了一大筆錢。”李思的冷笑總算不那麼森然了。“你……終于知道了。”段如碧心中一頓,原來李思真的是故意不告訴她,等着她自己發現,她立即作出氣惱狀,眉眼一橫,怒道:“原來你都知道,卻不告訴我。”“我告訴你,你會信嗎?”李思垂眼,淡淡道。段如碧一愣,他這話沒錯。“那要是我一直被蒙在鼓裡呢?”“遲早的事,你也是聰明人,袁召不可能瞞天過海。”“那你一定也知道他這錢是怎麼欠下的。”“知道。”李思這回也不遮遮掩掩,直白地告訴她,“我還知道一件事,以你的性格,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跟他分手。”終于問出點眉目了,段如碧有種深入虎穴的感覺,她現在十分萬分地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嚴重到她要再次分手。李思掀起眼皮,鎖住段如碧的雙眼,她的眼神謹慎防備,過分美麗的臉上神色莫測。她往後靠了靠,低聲道:“你知道那麼多,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說了,你不會相信我,你隻會以為那是我離間你們的手段。”“現在又為什麼想說了?”“一千萬不是小數目,你一定非常疑惑,袁召究竟是怎麼欠下這筆錢的。”段如碧忽然笑了,眸光清亮:“不論他怎麼欠的錢,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你也知道我們家窮得隻剩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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