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翼望才明白來人是誰,收了劍垂在地上支撐着身體道,“容辛?你不是被母皇關在水牢裡?”
“此事說來話長,”璘琅正對着他,雖然他看不見,“我本是打算安分地待在水牢裡,隻不過這一來麼你母皇也不肯告知我你傷勢如何,二來麼你給BBZL我的避沐珠就快失效了,我不得已才逃出來尋你來了。”
翼望聞言微蹙着眉,伸手探向眼前這片虛無,璘琅也不躲,就覺得他的手觸到臉頰上冰冰涼涼的,“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真是你逃了出來,你如何能有本事說動大鲛巫放你出水牢啊?”
璘琅在來此處的路上早已想出了個模糊的說辭,“大鲛巫興許是不願牽連無辜吧,便答應暗中将我送出妖界。”想了想,又生硬地加了一句,“不愧是大鲛巫,心胸氣度就是不同凡妖。”
翼望面上神色莫辯,心知大鲛巫不會無緣無故違逆母皇的命令,可又不願真看着母皇将容辛處死。
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拿出了那個漆黑的小罐子。
璘琅接過罐子,從裡頭取了一顆避沐珠,又将罐子放回他的掌心,扯了扯嘴角道,“翼望,你又救了我一回呢。”
翼望聞言隻是垂下了眼眸,“若有大鲛巫相助,你一定能平安出去。水牢那邊有獄兵巡查,若是叫他們發覺你們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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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侯在宮殿門口的大鲛巫見璘琅出來後,連忙問道,“龍祖殿下,避沐珠找到了嗎?”
璘琅攤開掌心,回道,“是翼望給我的。”
大鲛巫詫異道,“翼望皇子見到您了?”
“說起這個,”璘琅望向鲛巫,眼神涼涼,“你不是能聽見我心中所想嗎?我在裡面很用力地想着要現身了。”
大鲛巫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上回您吩咐過後,我就不對您使術法了。”
服下避沐珠後,璘琅跟着珑尤很快來到了凡妖邊界。
眼看着珑尤自如地在結界周圍來回穿梭,凝結法力,璘琅忽而開口喚道,“等等,離開妖界前,我還有個疑問。”
聞得此言,珑尤停頓片刻,平靜地望向她道,“龍祖殿下還有何疑問?”
“是關于你說的法器。”璘琅眯起眼睛,“妖界有一法器,便是五行之中的水之法器吧?幻境之中的鲛族十萬年來不斷卷入紛争,隻怕也因這件法器而起,可你帶我進入幻境之時卻故意瞞隐了法器的存在,我說的可對,珑尤?”
聽到“法器”之時,珑尤渾身一震,然而璘琅接下來的話卻使她無法辯駁,隻得穩下心神來,苦笑一聲道,“什麼都瞞不過龍祖大人。”
她低下頭,在璘琅的目光中卷起層層疊疊的鲛巫袍,露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淺藍色疤痕。
“這是為法器所傷?”璘琅喃喃低語道,她不曾見過什麼法術能在妖身上留下這樣的傷痕,畢竟妖本就有自愈的能力,何況珑尤的法力她也是見識過的。
然而珑尤卻是沉着臉點了點頭,“此法器名‘罔’,誕世于南海禍亂後不久,無人知曉他來自何處,隻是能源源不斷地淨化水域,超度水中亡靈,是以不斷被南海幸存的妖族争奪。然而奇怪的是,雖有鬥勝的妖族,卻無法靠近罔器,更無法活BBZL着将其帶走占為己有,漸漸地便被南海妖族視為不祥。”
有淨化之力的法器必然不會是魔物,那隻能是神祖留在下界以還六界清明的法寶,但凡是心存歹念的妖族靠近法器自然都會被神力反噬。隻不過這樣強大的法器又怎會落到鲛族手中?
“彼時鲛族雖也自禍亂之中幸存,可活下來的族人卻終日惶惶,低沉的氣氛在水域之中不斷蔓延,越來越多的族人開始不言不語甚至不再進食,鲛皇不得已才想到了用罔器的力量滌蕩水域。”珑尤雖是通過幻境了解這段往事但卻仿佛親身經曆一般,能感知到族類所受的痛苦,“萬幸的是罔器對鲛皇并不像對其他妖怪那般排斥,她雖也受了法器反噬的傷,卻将法器帶回了鲛族水域且無性命之虞。”
“法器如鲛皇所願淨化了鲛族水域,但卻也因發揮了效用引來了更多觊觎之妖,鲛族便如幻境中您看到的那般陷入了無止境的紛争之中,直到最後在大荒海域栖身。”
“這麼說,”璘琅若有所思道,“法器現下就在此處,而且珑尤你有法子接觸到法器是吧。”
珑尤沒有作聲,璘琅施施然道,“珑尤是不是承諾過今後為我驅使。”
大鲛巫聞言擡眸,璘琅連忙保證道,“我就想看看,沒有其他意思。”
“我并非不答應您的請求,隻是罔器威力不可小觑,龍祖大人現下乃是凡胎,萬一被罔器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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