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色未亮,昨日到地牢内審問她的馭妖卒首領再次出現。自從在此地見到鲛妖之後,她就命人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傳回了皇都,若是皇都内的大人日夜趕路今日便可到達此處府邸。
是以她對眼前關押在此的凡人越發沒有耐心,她想在大人到達之前得到鲛妖在水下巢穴的所在。
“嘩”得一聲。
一桶冰涼刺骨的鹽水兜頭澆下。
那鹽水中不知還摻雜了什麼佐料,碰到傷處不但劇疼還如火燒一般的刺痛。
有那麼一刻,璘琅真心希冀眼前出現的不是這馭妖府的渣滓而是冥界前來收魂的鬼差。
磨了足足三日也沒有絲毫動靜的鐐铐忽而被打開,身體沒有支撐她猛地摔落在潮濕的地上,她悶哼一聲揚起頭嘲諷地看向那首領說道:“該問的昨日前日不都問過了?”
“沒見過、不知道、聽不懂。”
那首領聞言就笑了,“好吧,左右你這幅鬼樣子也活不到明日了,從現在起你每說一個我不想聽見的字,我就從你身上剮一塊肉,然後叫你自個兒吃下去,你想不想試試?”
璘琅眸底一片冰冷,面上卻還是扯了個笑。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了。”首領斂了笑,示意身後的馭妖卒取來匕首,而後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開口道:“那夥鲛妖究竟藏在何處?”
璘琅言簡意赅地回了她一句“呸”。
下一刻右腿上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卻隻能嗚咽着不叫喊出聲來。
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鮮紅的血肉滾落在地上,璘琅的眼中卻隻有那把沾着血液卻依舊明晃晃的匕首。正當那首領還沉浸在嗜虐的快意中時,璘琅用盡所有力氣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送進了自己的胸口。
鮮紅的顔色彌漫了整個雙眼,她躺在血泊之中慢慢阖上了雙眼。
翼望與珑尤再次施以水遁之術趕到馭妖府地牢之時,那馭妖卒首領正舉起匕首發狠似的刺向凡人女子的屍體。
他們都沒料到眼前出現的會是這樣慘烈的畫面,珑尤當即便施法術将地牢内的馭妖卒都定在原地。隻是已經太遲了,容辛的屍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化。
翼望的心神一瞬便被憤怒攫住,他想如上回在山林間那樣凝水為陣,隻是術法卻不知為何沒有起效。
幻影來到他身後,以傳音之術對他說道:“翼望皇子,此處馭妖府很有古怪,隻怕BBZL是裡裡外外都鋪就了抑制妖法的符咒,幻影法術上岸以後靈力削弱無法困住馭妖卒太久,咱們還是帶上容辛先離開此地。”
頭腦冷靜下來,他才發現地牢裡四面牆上都刻畫了馭妖符咒,而且才到此處不久,身體裡便有靈力不暢之感,若不是他存心克制,隻怕就連人形也維持不住。
隻是就這麼離開卻實在心有不甘,彎下腰輕柔地抱起容辛的屍體,翼望咬牙對幻影恨恨道:“她們将容辛害得這樣慘,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她們?”
幻影蹙起眉頭,正欲回應,就聽得地牢外從四面八方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有馭妖卒在興奮地大喊着:“快、快将他們圍起來!”
翼望神色警惕地逡巡四周,沒想到他們的人這麼快就趕來支援了。
等到十餘名馭妖卒嘩嘩地湧入本就狹小的地牢時,他聽見她們這樣說道:“首領果真料事如神,知道鲛妖可能會再次出現将人救走,特意命我們躲在暗處等待時機成熟他們失去法力再前來圍堵,隻可惜了這凡人受盡折磨到底還是枉死了。”
~
凡胎死去之後,璘琅能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在費力地剝離出身下這具軀體。
此時的元神尚不足以幻化出其真身模樣,隻得短暫地以靈體的形式存在,在這發生微妙變化的過程中,她能感受到凡胎裡似是有另一股力量在不斷拉扯着自己的元神,卻逐漸被元神帶離了軀體。
而離體之後這股力量化作陌生的靈力,像是被吸引了一樣萦繞在她元神四周,一時間有種久違的被靈力充盈的感覺徑直地蹿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随着靈力不斷積聚,她的元神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意識之中充斥着無盡的亮光,那光亮之中顯現出她過去曾在世間曆經過百萬年的景象,而正中央之處便是那鱗身脊棘、吻尖齒利的碩大龍身。
這光芒是如此耀眼美麗,可惜隻有同樣身為靈體的幻影能親眼目睹。
每一束光都凝結着元神的神識,是最厲害的幻術所不能比拟的境界,神識可以在光境之中自由地穿梭,最後交彙到最中央的龍身虛影。
璘琅幻想着自己無限地貼近那道虛影,明知那早已化作泡影卻還是虔誠地像是在與一個老朋友叙舊一般與昔日的她告别,那道龍影依舊在光境之中自在地遨遊着必将永遠無所畏懼地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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