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想着,璘琅還是沒有拒絕神官一片盛情,徑自入内尋了個僻靜處閉目休憩。
許是沒有天帝準允,神族衆人不得入龍宮打擾。
璘琅難得的有了片刻放松的時候,她沉下心來将身體内新納入的金珠靈氣與自身的元神進一步融合。
和十萬年前一樣,每到了練功的時候她總會專心緻志到模糊了時間概念的地步,有時甚至會忘卻周遭的一切和她的自我。
【龍祖璘琅……】
是誰在呼喚她?
那道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卻又好似存在于她的元神之内。
【是什麼牽絆住了你追求至高力量的步伐?你心中在惦念着力量以外的東西,對于龍族而言情感隻是無謂的阻礙,唯有力量才是真正屬于你并永不會背叛你的東西。】
璘琅嘲弄地扯動嘴角,覺得這道聲音有些吵卻怎麼也驅趕不出腦海,隻能以強大的意志将它暫時壓抑住。
這道聲音也是元神的一部分,伴随着元神力量的增強,它也會變得更響亮。
【倘若你那時毫不猶豫就奪取了金珠的力量,那以一個區區凡人的力量怎能傷到你半分?這就是你心存雜念的代價。】
璘琅倏然睜開眼,竟能在腦海中與那個聲音對話起來:“你是在教我做事麼?”
元神自然不會分化出另一股獨立于她的意識,但不可否認的是璘琅在汲取金、水兩器蘊含的五行法力之時沒有考慮到相生背面還潛伏着相克的危機。
世上沒有白撿的便宜。
随着元神力量的增強,五行法器力量的弊端也開始顯現。
璘琅放棄了運功的念頭,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忍受這種“邪念”的侵擾,她的嘴角緊緊抿起,再華美的宮殿落到眼中都失卻了殊麗的顔色。
心念一起,就很難消卻。
璘琅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龍宮,守在宮殿門口的神官追在身後驚呼道:“龍祖大人,天帝的宴會就要開席,您現下要往哪兒去?”
“凡間,有些事放心不下。”璘琅沒有回頭,隻消她動起真格,神官斷然追趕不上她的步伐。
聞得此言,神官臉色變了,急切地喊道:“可是您不能現在就離去,天帝若是知曉了……”
“不能?”璘琅輕聲笑了,笑意卻很淺,“什麼時候神族可以左右我的舉止了,回去轉告神族的天帝我無意在九重天上久居,多謝她相邀的一片好意。”
~
離開了九重天,璘琅便化作真身毫不猶豫地直奔大荒妖界而去。
倘不是那侵入元神的邪祟作怪,她也不會這麼快想明白,這世間能主宰她的唯有她自己的意志,換句話說,到了她這個境界,想做什麼放開去做便是,何須顧慮那麼多。
然而越靠近大荒,她心中越是沒由來的惶惶不安。
這還是她自元神蘇BBZL醒以來,頭一回立于雲端以這樣的視角俯瞰大荒。時過境遷,從前空曠遼遠卻靈力盎然,處處皆滿溢着野蠻生長的勃勃生機的大荒,如今便真如其名變得十足荒涼破敗,萬物顔色深埋于黃土之下,妖獸鮮出、生靈罕見,稀薄的靈力如縷縷輕煙四處飄蕩。
相較之下,鲛族身處大荒深海,然因有罔器庇佑周遭靈力不竭,過得尚且算是滋潤。
要知道神魔大戰之前,六界雖沒有如今這般嚴明的秩序,生靈卻過得自在逍遙。龍族以為神族更擅長同其他族類打交道,是以不遺餘力地相助她們登上六界統領的地位。
隻是璘琅将這世間的變化看在眼裡,卻很難下定論說神族為了六界福祉已然盡心盡力。
大荒地博,海域更是浩瀚。沒有翼望領路,璘琅費了些時日卻在海底連鲛界的邊角也沒摸着。
她倒也不灰心,幹脆在海底閉目休憩,長長的龍須仿佛伸出的觸角探知着海域内生靈的動靜。
原本以為須得熬上個三五日才會候到些途徑此處的蝦妖蟹精探一探路,沒成想她剛到此地不久後腳便呼啦啦湧來了好些水馬妖獸。
此獸單論外形與陸地上生活的馬十分肖似,隻不過身後拖着一條老牛尾巴,少了幾分駿馬的飒氣。
水馬獸皆是身褐色、腹白色,然前腿上的紋路卻不盡相同,有的橫着長、有的豎着長,交叉錯綜,傳聞亦是此獸的命格紋路。
幽暗的海底,兩方靜靜對峙,水馬群首觀璘琅身形隻當是條巨大巴蛇蜷伏于此,很是不以為意。巴蛇雖力量占優,可若群起而攻不定是己方對手,正要出聲,聲音像是人在呼喊一般,在海底渾厚盤旋。
水馬嚣鳴是為宣戰,璘琅正壓着火氣沒處宣洩,睜開一雙幽深眼眸便是赫然一記悠長龍吟,直震得周遭海水好一陣翻騰。那水馬群鳴之聲雖響又怎比得過蘊着亘古力量的龍吟聲,霎時便在氣勢上落下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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