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坪市看守所内,李潇然已被關押兩日。他那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變得呆滞無神,透過鐵門上方那窄小且滿是鏽迹的窗戶,木然地望着外面的世界。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女友林柔那嬌美的面龐。他們相戀一年有餘,已然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一星期前的那個黃昏,李潇然懷着滿心的歡喜來到林柔家,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然而,推開門的瞬間,他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立當場。一個男人倒在血泊之中,林柔雙手緊握着帶血的西瓜刀,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條在風中顫抖,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李潇然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此人的面容他再熟悉不過,名叫向強,是自己醫院隔壁那家銀行的老闆。向強不僅事業有成,家庭背景更是深厚得令人咋舌,其父親乃是圳坪市一區手握重權的副區長。
見到李潇然,林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撲過來,滿臉的驚惶失措泣不成聲地喊道:“潇然我我不小心殺了他他他想對我我……”
李潇然的腦子瞬間“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腦海中亂撞。他大概能猜到其中的緣由,向強對林柔的觊觎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他将目光移至倒在地上的向強,看到向強脖頸處那深可見骨的傷痕以及汩汩湧出的鮮血,他便知向強已回天乏術。
向強一直對林柔心懷不軌,此次前來顯然是企圖用強硬的手段得逞,結果卻被林柔在極度驚恐中失手反殺。
向強雖已命喪黃泉,但此事并未就此終結,因其死亡牽涉衆多。在極度的恐慌與無措之下,李潇然鬼使神差地清理了現場,帶着林柔匆匆逃離。
在逃跑的第五天,命運的齒輪無情轉動,兩人被警方擒獲。被帶回圳坪市後,在刑警隊如實完成筆錄的李潇然如遭晴天霹靂。
林柔的供述裡,故事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變成了向強欲對她施暴,她拼命抵抗,李潇然忽然破門而入,拿起一旁的刀,刺死了向強。
李潇然瞬間成了殺人兇手,而她隻是個無辜的受害者,隻因愛他,所以陪李潇然逃走。
李潇然則被關進了這冰冷黑暗的看守所。副區長之子被殺,這起案子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圳坪市掀起了驚濤駭浪。
盡管已過去兩天,李潇然的思緒依舊混亂得如同纏繞在一起的亂麻。他深愛着林柔,即便目睹她殺人,仍不顧一切地冒着被捕的風險帶她逃離。然而,被捕後林柔竟将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這讓他的心仿佛被無數把利刃切割。
回想起幾日前,在審訊室裡他沉思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畢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殺了人就要承擔責任,這是他心中最後的道德底線。
李潇然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且顫抖:“我沒有殺人。”
審問員聽到他的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沒有殺人?”
“勸你早點交代,你也應當清楚死者的身份。這個案子重大得如同泰山壓頂。”說着,審問員目露兇光,狠狠地抽了他幾個嘴巴,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回蕩,仿佛是對李潇然靈魂的鞭笞。
這一幕如同一把刻刀,深深地刻在了李潇然的記憶深處,永生難忘。回顧這幾日的經曆,猶如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
突然,後背被巨大的力量重重踹了一腳,仿佛被千斤巨石擊中,這一腳将他從痛苦的回憶中硬生生地拉回。
身後傳來一個兇狠的聲音:“媽的你發什麼呆,你想死嗎?欠揍?”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來,李潇然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他怒不可遏地擡起頭,隻見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此人眉心那道猶如蜈蚣般的傷疤尤為猙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
“怎麼?你想還手?媽的。”傷疤男見李潇然憤怒的表情,突然伸手揪着他的衣領,揚起另一隻手,再次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房間裡的其他人隻是像雕塑般冷眼旁觀,有幾個常被欺負的,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而其餘人則面露幸災樂禍的神情,仿佛在欣賞一場殘酷的表演。
雖然李潇然怒火中燒,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滲出,他卻不敢反擊。他清楚一旦反抗,就會被衆人如狼群般圍攻,遭受更狠的毒打。
昨日就有一人奮起反抗,結果被傷疤男和同室的幾人打得半死不活,最後像一塊破布般被轉移到其他房間,而這裡的幾人僅僅受到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批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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