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陰謀?”夏暄狐疑地圍着裴雲舒轉了兩圈。
裴雲舒哭笑不得:“這會有什麼陰謀?”
“你從延和洲回來之後就一直有些怪怪的。”夏暄皺了皺鼻子。
裴雲舒愣了一下,想起在延和洲的幻境,又覺得有些不自在。
“算了,我去找如弦,她是要留在這邊安心養傷的,我先跟她說一聲,免得她擔心。”夏暄自言自語,然後就直接出門了。
裴雲舒歎了口氣,将那張請柬緊緊地握在的手中。
玄遠坊市是慣常的熱鬧,不僅有修者,甚至還有凡人在其中穿梭叫賣。
夏暄就看到一對凡人老夫妻,推着小車再賣所謂的“靈茶”,無非就是一些靈植泡成的茶,水是毫無靈氣的,隻是心思卻巧,用了色彩鮮妍的杯子,又配上了時令鮮花,小小的一杯擺在那裡,哪怕是不喝,也是好看的,——修仙者是絕對不會有這樣靈巧的心思,也不會花時間去做這些的。
夏暄瞬時來了興趣,拖着裴雲舒,扔了兩個晶珠過去:“店家,兩杯茶。”
“好嘞!”老闆娘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沒多久,就有兩杯茶被送到了小車旁的簡易桌椅上。
暖黃色的杯沿,碧綠的茶葉,以及飄着的一兩朵櫻色花瓣,煞是好看,哪怕不是靈茶也值了。裴雲舒喝了一口,立刻收回前言,雖然泡茶的水毫無靈氣,但這茶,卻是實實在在含着靈氣的。不過想想也就清楚了,靈茶的種子并不難買,凡人用心一些培植,也不是特别難。
夏暄喝的很是開心,又扔了晶珠過去:“每樣的都給我拿一杯。”
老闆娘更加熱情了,一顆晶珠雖然對修仙者來說不算什麼大錢,但據說在凡人之間還是很值錢的,而且,夏暄剛剛扔的那顆晶珠價值實在是不算小,裴雲舒抽了抽嘴角。
夏暄喜滋滋地喝着茶。
裴雲舒卻有些無奈:“更好的靈茶你也不是沒喝過,去了阮氏,難道人家還不會給你上茶?”
夏暄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大酒樓固然高檔,但大排檔也有大排檔的特色啊!”
裴雲舒偶爾會聽夏暄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會自顧自陷入沉思,他曾經對此毫不在意,現在卻想要走進她的世界。
“啥?”夏暄呆住,“你問我大酒樓和大排檔是啥意思?”
“雖然大概能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想知道。”
對着那張求知欲極強的臉,夏暄覺得壓力山大,她喜歡自言自語,有時就會不自覺地帶出一些曾經的語言,裴雲舒一向對此不在意的,也不知今天是發了什麼瘋。
“這個……大酒樓,恩,大酒樓就是……”要給一個已經辟谷的修仙者解釋酒樓,夏暄隻想仰天長歎。
“你可以慢慢想。”裴雲舒微笑着堵死她的路,然後又态度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若無其事道:“這裡離阮氏還有一段路呢。”
夏暄十分心塞,滿腦子都在找詞語來形容,對裴雲舒這麼光明正大地吃豆腐行為竟然一無所知。
阮碧浮看到裴雲舒拉着夏暄進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驚訝,但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微笑道:“我還擔心你不會來。”
裴雲舒笑了笑,然後說道:“沒有救出阮氏族人,在下實在是有負所托。”
阮碧浮吩咐仆從端上靈茶,然後才說道:“雖說有些遺憾,但終歸不能怪你們,倒是我聽說你們這次去句留洲遭遇險境,好在如今平安無事。”
裴雲舒沉默了一會,直言道:“你這次找我是什麼事?”
阮碧浮仿佛一點都不奇怪他這樣直言不諱,隻是捂着額頭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太過于心急,定會被你疑忌,但是事情太過緊急,我也别無選擇。”
“什麼事?”
“我聽說你們這一次正面遇上了妖族?”阮碧浮問。
裴雲舒的身體卻有一瞬間的繃緊,他們這一次在延和洲的事情,除了他們自己應當再無人知道,可阮碧浮說得那麼笃定,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意識到了裴雲舒的敵意,阮碧浮搖搖頭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暫且還不能告訴你,你有猜忌也随你,但我接下來要說的,你一定要信我。”
阮碧浮的神情嚴肅,他這樣毫不掩飾,反倒讓裴雲舒稍微相信了他一點,他沉聲道:“你說。”
阮碧浮拿出一卷地圖,将其攤開在桌上,指着幾個點說道:“這是崇雲山、孤星山脈和最偏遠的岐山。”
這三個點被連成一條狹長的直線,夏暄不解地問道:“這樣看起來,崇雲山和孤星山脈倒算是隔得近了,這岐山也實在太遠了點。”
阮碧浮歎了口氣:“岐山周邊,幾乎都是凡人居住,我阮氏祖上所在的澤原洲也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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