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隻軟弱這一瞬間,很快就堅定本心,他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那就應該知道,我并不是無緣無故要趕走我那弟子的。”
葉長安心中一驚,急忙問道:“師兄,你實話告訴我吧,你趕走裴雲舒,是不是因為他就是毀掉修者未來的那個人?”
沈延卻是一笑:“誰告訴你,修者的未來被毀掉了?”
這廂葉長安瞞着所有人詢問沈延,而另一處,裴雲舒也和阮碧浮在說沈延這一次莫名的來訪。
阮碧浮對沈延了解不多,卻也覺得來者不善,他略帶憂慮道:“莫非沈延對你身份有所懷疑?”
裴雲舒搖搖頭,沈延并不是懷疑,他大概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這也是他疑惑的所在,如果沈延将他的身份公布出去,他早就成了修者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存在,哪還能像現在這樣。
阮碧浮又道:“若是懷疑,他也不該親身到天衍洲來,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證實這一件事,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反倒毀了他的名聲。”
裴雲舒輕笑一聲:“他雖說愛惜羽毛,但絕不是将名聲看得那般重的人,對于他來說,遠有許多事情比名聲更重要。”
阮碧浮歎了口氣:“他若是愛惜名聲倒好了,偏生沒有一點弱點,簡直讓人無處下手。”
“他不是沒有弱點,隻是我們還未找到罷了。”
阮碧浮對裴雲舒的分析有些不以為然,便是有弱點,但能讓人找不到,那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别?
裴雲舒見他簡直要鑽進這個死胡同裡了,不由得道:“何必執着于此,當年他未曾趕盡殺絕,如今就更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這倒是。”
“便是他如今将我的身份洩露出去,又有什麼關系,與妖族一戰不可避免,就是加上修者,無非腹背受敵……”
裴雲舒猛然頓住,看向阮碧浮,不出意外地在他臉上看到了同樣的震驚和凝重。
阮碧浮過了很久才開口道:“若沈延真是這樣想的,那他就真的太可怕了。”
“破而後立。”裴雲舒沉聲道,“他大概覺得修者已經失去了飛升的機會,這才铤而走險。”
阮碧浮卻怒了:“他将這天下當做棋盤和棋子,輕描淡寫決定别人的命運,怎知别人就會一定按照他設定的路線來?!”
裴雲舒卻面帶苦笑:“他走出了第一步,一切就不能回頭了,何況……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那其中的一枚棋子?”
?
☆、見微
?沈延在來到天衍洲第十七天,終于等來了自己需要的消息,他将帶來消息的修者揮退,然後便坐在廳中等待。
沒過多久,裴雲舒果然帶着阮碧浮面色沉沉地過來了。
沈延微微一笑:“我早知道,整個七境十二洲,真正知道我要做什麼的,隻怕也隻有眼前二位了。”
裴雲舒眯着雙眼:“這樣的誇獎,我們愧不敢當。”
沈延站起身來:“你若同意我的提議,這七境十二洲所有的修者都會成為你的後盾。”
裴雲舒還未說話,阮碧浮已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出爾反爾,在修仙界的名聲盡毀,如何有這樣的底氣同我們交涉?”
沈延瞟了一眼阮碧浮,當年阮家少主胎裡帶毒天生不能修仙,他還曾略有過一些惋惜,畢竟他的先祖阮湘,實在不是一個可用常理度之的人,可如今看來,這位阮家少主……不,他如今已是阮家家主了,也不遜于其先祖。
沈延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微微一笑:“我既然來了天衍洲,自然就是帶着誠意來的,不會遮遮掩掩……”
阮碧浮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然後聽得沈延不急不緩道:“阮族長,既然已經宣誓效忠,何必藏着掖着,那位能夠預知世事的百裡前輩,當初似乎還是你從我們太虛門給帶走的?”
阮碧浮心中如墜深淵,百裡的蹤迹他一直瞞得好好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少,他完全不能想象這些人之間,誰會出賣他。
裴雲舒面色不變,向旁邊側了側臉:“我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沈延輕輕皺眉,阮碧浮松了口氣,單膝跪下,沉聲道:“屬下有罪。”
裴雲舒點點頭:“這事回頭再說,不要叫客人看了笑話。”
沈延眉頭皺得更緊,裴雲舒卻已經接着說道:“沈真人不如先說說你的條件。”
沈延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小瞧了裴雲舒,當年他是父母雙亡改名換姓才留在太虛門苟延殘喘的,可如今他坐擁天衍洲留荒境,又有幾千萬凡人擁戴,幾大門派的支持,他已是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一方霸主,心思城府早不是當年能比。
沈延便直接将自己打算和盤托出:“如今魔修蠢蠢欲動,不僅僅是為了報複,你我都去過旖羅幻境,當知道,所謂魔修還有成仙機會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惜魔修是不會知道的,若由他們占領七境十二洲,以魔修冷酷無情的作風,莫非你麾下凡人還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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