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擰起的眉眼舒展了點,瞳孔裡倒映出外面世界的模樣。
蔣雲書看他的表情,心下了然,“你等我一下。”
他上了二樓,從櫃子裡拿出一張格子床單搭在手臂上,又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較厚的外套,走到白糖面前,“來,穿上外套,外面風大,别着涼了。”
白糖想接過來自己穿,蔣雲書也沒堅持,遞給了他。
“扶住我的肩膀。”蔣雲書單手把白糖抱了起來,讓嬌小枯瘦的omega坐在自己右手手臂上。
白糖沒反應過來,搖搖晃晃地差點要掉,他下意識地抓住了alpha肩膀上的一小片衣服,與此同時,蔣雲書用左手手背及時地扶住了他的腰。
視線立刻高了幾十厘米,白糖隻覺得眼前一片開闊,他見alpha首先去了廚房,左手端出了一碟小番薯和鹌鹑蛋,“粥還有半小時才好,怕你餓,待會吃些墊個肚子。”
這樣的alpha太陌生,太反常了。
白糖絞盡腦汁想了幾秒,實在是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麼,但又不能什麼都不說,不然alpha會生氣,他試探道:“謝謝先生……但我不能吃蛋的。”
蔣雲書腳步一頓,“蛋也不能吃?”
他把omega放在草地上,刺腳的觸感讓白糖縮了縮,“能告訴為什麼之前的我不讓你吃葷菜嗎?”
白糖面色遲疑,躊躇了會,磕磕絆絆道:“因為、因為……先生您說吃了肉精液會有、有味道。”
正在把床單鋪在草地上的蔣雲書動作停了,表情荒唐,語氣荒謬:“就因為這個?!”
好似察覺到alpha現在的心情不算太好,白糖瞬間膽戰心驚地閉上了嘴。
沉默了會。
蔣雲書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肚子的火,聲音低啞:“……抱歉白糖,你現在可以吃肉了,以後都可以。”
床單鋪在樹蔭下,白糖重新被蔣雲書抱起來往裡走,他把下唇抿進嘴裡,又松開,柔軟的唇肉彈了出來,泛着水光,“不用了謝……”
視線突然落到了某一處,他瞳孔一縮,忽地死死環住了alpha的脖頸,剩下的話随風消逝了,白糖渾身顫抖,半張着嘴,小聲尖叫起來。
蔣雲書的耳膜一陣尖銳的疼,他被吓了一跳,懷裡的omega如同沒了庇護的小動物一樣往他懷裡拱,濕潤的眼鼻一下又一下蹭着他裸露的脖子。
他猛地僵住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和他靠得那麼近過,從來沒有。
他能清楚感受到omega柔軟的手臂,透過一層薄薄衣衫傳來的體溫,和近在眼前的omega的後頸,随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清甜的味道。
蔣雲書一陣眩暈,在這之前,他對兩人的關系一直沒有太确切的認知,他隻是單純地把白糖當作類似于周安一樣的存在,但現在這一刻,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裡萌生,并徹底紮了根。
白糖是他的omega,而他,是白糖的alpha。
他們兩個的脖子上,早有一把無形的枷鎖,而枷鎖的另一頭,便是對方。
蔣雲書定了定心神,掌心下的身體正細細發着抖,他問:“怎麼了?”
白糖閉着眼睛,顫着聲音說:“小鳥……嗚、小鳥死、死了……”
蔣雲書眉頭緊皺,他托住白糖的背,看到了白糖口中所說的。
一隻麻雀屍體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看起來已經死了一段時日,幹枯腐爛的身體,空洞洞的眼眶,裡面的眼珠子已經沒了。
蔣醫生看慣了這些東西,但這畫面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确是惡心恐怖了些,他當機立斷地抱着白糖回到了屋内,拍着omega發抖的背部,沉穩有力的聲音響在白糖耳邊,“沒事,不怕,已經看不到了,我待會就去把它弄走。”
蔣雲書不知道的是,白糖曾經在房間内的那一截樹枝上喂過小鳥,早上挂上一個裝滿米粒的小桶,晚上再拿下來。
三年了,白糖最快樂的那一小段時光就是趴在這窗戶上看許多不同樣子的鳥兒啄食米粒。
久而久之,那些鳥兒掌握了規律。
“啪。”門關上了,汽車發動的響聲,alpha離開了。
白糖立刻從櫃子深處找出小桶,往裡邊倒滿米,拉開窗簾,陽光頓時透過茂密的枝葉,在白糖身上塗上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環,十幾隻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已經站在樹枝上等候良久,正歪頭歪腦地看着他。
白糖那張畏畏縮縮的臉上久違地露出了個很輕很輕的笑容。
這個房子對于蔣雲蘇來說更像是酒店,而且他也并不是每天都回來,因此白糖喂了快兩個月的鳥,他都沒有發現,因為他每天睡醒覺,從不拉開窗簾從不整理床被。
但每天愈來愈多的鳥叫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吵得蔣雲蘇每天早晨心情都不佳,倒黴的自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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