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蔣雲書把手擦幹淨,“天快黑了,你抱着小狗?”
白糖不知道要去哪,他也不敢問,乖乖地抱着德牧坐在副駕駛,他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在未知的目的地下逐漸不安起來,隻能越發抱緊了懷裡唯一的暖源。
“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駛出十幾分鐘,蔣雲書在安靜中找了個話題,“它是個男孩子。”
“不、不了,您取吧,謝謝先生。”白糖蜷縮在車門旁,緊張地捏着德牧的爪子,他手腳有些發涼,一閃而過的路燈照亮了他冷汗盈盈的臉。
蔣雲書終于發覺了不對勁,“白糖,怎麼了?”
或許是力氣有些大,捏痛了德牧,黑團子哼哼唧唧叫了起來,白糖注意到窗外越發荒涼的景色,一時之間積累的恐懼情緒在腦海處爆裂開來,如同溺水的瞬間,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維,他顫着聲音問:“先生……您恢複記憶了嗎?”
“沒有,”蔣雲書疑惑,“我想不起來了的,怎麼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我錯了先生,别丢下我……”白糖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蔣雲書一怔,暗罵一了聲,連忙把車停在路邊,打開了車裡的燈,一下子暖黃的光充盈了整個空間,他說:“我們搬家了,我沒和你說嗎?”
第17章“少惡心人了。”
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光亮度調在37%,頁面的信息内容魚龍混雜,看得蔣雲書眼花缭亂,筆尖一擡,他在計劃表的最後一項打上勾,側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淩晨5:02,酸澀的眼睛開始一下一下地抽着痛,他疲憊地仰高脖子,把頭枕在椅背上,籲出一口氣,“明天要去把白糖接回來了……”
這五天他實在是太忙了,忙得頭昏腦脹,每天睡不夠五小時,時限内要完成的事太多,辦證書、發布房子信息、與買家談妥價錢、訂立買賣合同、搬家等等等等。
初中之前,他的父親會給他制定每天的計劃表,沒有完成等待他的隻有懲罰,高中之後,制定計劃表的人從父親變成了他自己。
他會随身攜帶一個筆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地寫着每一天的行程安排,直至睡覺閉上眼的那一刻,寫在筆記本上的當天内容一定要完成。
在原來世界,他已經用掉32個筆記本了。
或許是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影響,也或許是他的性格本就自律,這麼多年下來,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沒有壓力反而會讓他感到空虛焦慮。
他不能放白糖獨自一人在醫院太久,也不能等白糖出來再繼續,他必須辦妥一切,安定一切,給白糖提供一個穩定恢複的環境。
必須。
搬家這麼重要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因此他一直認為自己說了,原來從第一天就出錯了……蔣雲書歎了一口氣,這個記性,不服老不行,就連背英語單詞,第二天一起來都能忘五分之一,明明讀書時候過目不忘來着。
“我把原來的房子賣掉了,”蔣雲書盡量放輕語氣,企圖安撫一下白糖,“我們搬家了,現在要去新家,還有大概十分鐘就到了,别怕。”
小德牧縮着四隻小短腿趴在白糖顫抖的懷抱裡,它好似感受到了主人害怕的心情,搭了條暖呼呼的爪子在主人的手臂上,拱了拱,歪着腦袋“嗷嗚”了一聲。
白糖瞬間把黑團子抱得更緊了。
蔣雲書的頭有些疼,青筋突突地跳,他疲累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竟然忘記告訴你了,抱歉,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
白糖微微側過臉,用餘光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蔣雲書,他早就注意到了alpha的狀态很差,眼睛全是紅血絲,臉色也有點發青,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蔣雲書想起什麼似的,他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你看,我昨天拍的新家的圖片,是在白天拍的,我們現在就是要去這裡。”
白糖的下半張臉都埋在小德牧身上,隻露出一雙漂亮的月亮眼,靜靜地看着手機上的圖片。
“因為時間太趕,所以隻拍了幾張,”蔣雲書笑了笑,“我們現在就去親眼看看怎麼樣?很快就到了。”
半晌,白糖顫抖的身體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小幅度的點點頭。
“那我們出發了,”蔣雲書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看向前方,重新拉下手刹,裝作随意地聊道,“白糖想給狗狗起什麼名字?”
“還是先生取吧……”白糖的聲音悶悶的。
“我不太會取名字,如果是我的話……”蔣雲書貌似有些苦惱,想了會,“可能會叫上岸。”
氣氛好似松懈下來,白糖眨巴了下眼睛,下意識順着話說了下去,“為什……”反應過來後又趕緊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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