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用紙巾擦幹淨淚痕,關上門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7:00,蔣雲書穿戴整齊地站在白糖床邊,電子體溫計上顯示着36.5度,退燒了。伸進被窩摸了摸白糖的腳,暖的,他換了新的熱水塞進去,又寫了張紙條壓在保溫杯底下,出門了。
臨近10:00,白糖被熱得渾身是汗地醒了過來,他迷蒙地睜開眼睛,一時之間頭腦一片空白,直到房門被什麼東西锲而不舍地撓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地把自己撐起來。
他喉嚨發幹,看到床頭櫃放着一個保溫杯,可用了吃奶的勁都擰不開,反而弄得他手臂一陣酸軟,他有些委屈地把保溫杯放回去,側過身子,腳碰到了拖鞋,他站起來,頓時感覺被汗浸濕的睡衣黏膩地沾在身上。
鼻子依舊是塞住的,白糖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已經10:24分了,蔣雲蘇應該早已出了門,便想下樓喝杯水順便洗個澡,一低頭,卻看到一張放在床頭櫃的便利貼。
白糖拿起來一看,幾行漂亮的行書體躍然紙上:1、不要洗澡,用毛巾把汗擦幹淨,換套新的睡衣後再穿上毛衣和外套,新衣服擺在床上了。2、保溫杯裡的水是熱的,吹一吹再喝,不要燙到舌頭。3、電飯煲裡有南瓜粥,電磁爐裡有玉米,記得吃。4、吃完早餐後,飯桌上擺着感冒藥,吃兩顆。5、中午我喊了家政來煮飯,不要再出去吹風。6、怕吵醒你,我把黑糖關在門外了,狗糧已經喂過。
白糖有些怔愣,蔣雲蘇的字,好像不是這樣的,原來的有這麼好看嗎?發了會呆,他放下便利貼,視線一轉,果然看到幾沓衣服放在床上,新的睡衣,兩件毛衣,一件外套,一雙棉襪,一條毛巾,全都整整齊齊地擺着。
來不及思考,安靜的屋子又響起爪子撓門的聲音,白糖連忙打開門,黑糖一下子竄了進來,耷拉着耳朵,委屈地扒拉着他的褲腳,“嗷嗚”了好幾聲,好似在控訴另一個主人的惡劣行徑,一副要為它做主的模樣。
白糖的腦海裡莫名地浮現了alpha面無表情地提起黑糖的後頸,一把把狗“啪叽”扔出門外,黑糖在空中迷茫地飛行了下,最後四jio着地的畫面,竟有些想笑。
第25章“我很慶幸。”
一個星期後,林白晝總算是聯系他了,電話一接通,對方直接了斷地問:“還能怎麼證明。”
第二天,蔣雲書來到了林白晝的母校——華川大學,同時也是他要考的學校。
“你還要考研?考來這?”林白晝欲言又止。
蔣雲書淡定道:“嗯。”
經過一系列消毒與操作,兩人推開解剖室的門,在相對濕度較高的環境中,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實驗台上。
不過,醫學生們不會稱之為屍體,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屍體都是沉默的導師,俗稱大體老師。
大體老師大多數來自于捐獻,在生前,他們來自于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工作,擁有着不同的生活,但最後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這樣一種為醫學獻身的偉大方式。
“這是一位捐獻者嗎?”蔣雲書問。
“對,”林白晝說,“生前是一名護士。”
蔣雲書點了點頭,退後幾步,朝這名護士深深鞠了一個躬,接着才冷靜地帶上手套。
林白晝一臉複雜,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從頭到尾,他都在觀察蔣雲書的反應,從一開始消毒環節的熟練,到看見大體老師沒有任何害怕恐懼的表情,隻有肅穆與敬意,最後再到鞠躬,他特意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提醒,隻為了考驗蔣雲書。
隻要是醫學生,他們都會有着一個約定俗成、銘記于心的規矩,那便是在進行解剖或者是實驗之前,對大體老師表示感謝,雙手合十行閉目禮,又或者是鞠躬。
未等林白晝回過神來,就瞥見蔣雲書手上的手術刀泛着一絲冷光,他急忙說道:“這是學生們的大體老師,我們隻被允許解剖一個器官。”
這話,已經是默認蔣雲書會解剖了。
“沒關系,足夠了,”蔣雲書輕輕摁了摁大體老師的肺部,上面有一條很大的疤痕,“那我開始了,林醫生。”
林白晝還要嘴硬一下:“喂你不會就現在說出來,不要傷害大體老師啊!”
回應他的是蔣雲書果斷沒入大體老師肺部位置的手術刀。
林白晝戴着口罩站在一旁,随着時間的流逝,表情是越發地震驚,瞳孔倒映出蔣雲書高度集中的神情,幹淨利落的刀口,準确的下刀位置,恰當的力度,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後者穩得不行的手,這絕對是短時間内無法練出的平穩,是需要通過日積月累、日複一日的練習與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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