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壓抑着不安與忐忑,故意不答話,也不去幫忙,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劃拉着屏幕。
蔣雲書愉悅地一個人做完了所有。
這樣還不說嗎?白糖完全傻眼了,alpha腦子是壞掉了嗎?
“過來吃飯吧,不然涼了。”蔣雲書甚至把白糖的碗筷都擺好了,好聲好氣道。
白糖被迫回神,站起來才發現,他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小腿也有些發軟,手心更是深紅的幾個指甲印,他深吸一口氣,不知什麼心情,又害怕又懷疑,最後錯綜複雜地在蔣雲書對面坐了下來。
“你嘗嘗看,”蔣雲書說,“會太淡或着太鹹嗎?”
坐得這麼近,白糖不敢再試探alpha的底線,印在身體和心理上的滅頂恐懼他還沒有忘記,他瞧着蔣雲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肉餅,然後立刻縮了回來。
手有些哆嗦,白糖用盡力氣穩住,艱難地說道:“我……吃了?”
“嗯,”蔣雲書說,“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白糖遲疑地把肉放進嘴裡,嚼了嚼,好、好好吃……!三年了,他都快忘記肉是什麼味道了。
蔣雲書看着白糖的表情,終于放下心來,“多吃點,你太瘦了,要好好養回來。”
吃完飯後,蔣雲書按照往常一樣回書房做卷子,做完一套真題已經兩個半小時過去了,他站起來走出房門,扭了下酸軟的脖子,打算去二層陽台逛逛。
沒走幾步,卻見白糖捂着嘴,突然從房間裡沖出來,正好和他撞了個正着。
蔣雲書一眼就看到了白糖指縫間透出的慘白,與之前稍微紅潤了些的臉色差别非常大,他的眉頭瞬間緊皺,“怎麼了?”
白糖正想搖頭,一股吐意卻猛地湧上了喉嚨,他跌跌撞撞地跑進廁所,半跪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蔣雲書神色一怔,随即凝重起來,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水,走進洗手間一看,發現白糖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吐了,一直在幹嘔和吐酸水。
不應該,白糖晚餐是有吃東西的,這說明這次已經不是第一次嘔吐了,他摁下沖馬桶的按鍵,把清水遞給白糖,說:“漱漱口。”
血液湧上白糖的臉,眼淚都沁出來了,一滴豆大的汗珠滑到下颌,他難受地接過水杯,含進了嘴裡,又吐掉。
蔣雲書正想開口說話,白糖卻倏地再次轉過身去,抱着馬桶又是用力一頓幹嘔。
蔣雲書重新倒了一杯水,嚴肅地問:“白糖,說實話,你吐了多少次了?”
白糖蒼白的臉上是缺氧的紅,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嗚咽道:“9、9次了……”
“急性腸胃炎。”蔣雲書立馬下了結論,從沙發上抄起一件外套,“我們去醫院,漱幹淨口腔,不然會容易反胃。”
第29章“太可怕了……”
尖銳的針刺進消瘦的手背裡,白糖蒼白着臉,皺着清秀的眉毛小小一隻地歪在醫院的輸液椅上,蔫蔫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真的太瘦了,瘦得連手背隻有薄薄一層皮,凸起的青筋顯得尤為恐怖,蔣雲書看了一會,默默地把一直挂在手臂上的外套輕輕蓋在白糖身上。
白糖瞬間睜開半眯的眼睛,有些警惕地望着他。
“抱歉,吓到你了,”蔣雲書将手墊在冰冷的金屬靠背上,示意白糖睡在手上,“沒事,睡吧。”
胃已經完全空了,但還是能感覺有東西在裡面翻滾,将五髒六腑都攪成一團,反胃湧上了喉嚨,白糖用盡了力氣壓制着,難受得腦子都混混沌沌的,連帶着降下了不少戒備心。
作為omega,白糖清楚地感受到周圍有許多陌生的alpha,任何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威脅的存在,所以哪怕坐在身邊的是蔣雲蘇,他也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這偌大世界唯一熟悉的人。
“你……别走,可以嗎?”白糖擰着好看的眉毛,小聲說。
蔣雲書說:“我不走,睡吧。”
白糖在冷冰冰的鐵椅上蜷成一團,乞求以這種毫無用處的姿态來獲得一點安全感。
周圍的人越來越少,頭頂上冷色調的白熾燈照得輸液室越發的冷清,蔣雲書滿心自責,這次的确是他的問題,明明已經注意到了一下子吃肉腸胃消化不了這個問題,還特意把肉剁碎了,可沒想到白糖的腸胃還是差到根本承受不住。
太急了,為了盡快讓白糖汲取營養,反而忘記了最基本的事情,作為醫生,怎麼能……太失職了,蔣雲書看着白糖發白的唇色,咬緊了牙關。
“唔……”白糖一聲難受的呓語打斷了他的自我反省,蔣雲書擡眸望過去,等了一會,輕手輕腳地把白糖的頭挪到自己的手掌上。
白糖睡得很不安穩,他明顯不相信alpha那句“我不走”,或許之前有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先例,作為alpha的蔣雲蘇把生着病的虛弱的omega獨自扔在醫院裡,或者随便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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