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雲甩了甩沒甩開,“操,怎麼一天讓我遇着兩個傻逼?!”
“不知道,”黑糖跳上了沙發,伸着狗臉想去夠蔣雲書手上的葡萄,被蔣雲書一巴掌推走,“不行,狗不能吃葡萄。”
白糖坐得很端正,他總覺得自己的頭發有點亂,圍裙也皺巴巴的,緊張又坐立難安,想去瞟幾眼斜對面的蔣雲書,又不敢,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沒話找話:“唔,如雲和林醫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蔣雲書說:“應該認識挺久的了,還記得上次我們去醫院見到林醫生臉上有傷那次嗎?”
白糖快速整理了下自己的劉海,小眼神瞥了瞥,道:“記得。”
蔣雲書道:“那次是他倆為了一罐桃子味汽水打起來了。”
白糖把脫口而出的震驚咽回肚子裡,如雲的信息素就是桃子味啊信息素是非常私人的東西,所以“鄭如雲的信息素味是桃子”這件事他連蔣雲書都不會告訴,但林醫生竟然知道?莫非?難道?
白糖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看他們還在外邊聊天,”他遲疑地說,“要不我,給他們切點水蜜桃送去?”
蔣雲書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白糖把兩個水蜜桃切成塊擺在盤子裡,還很貼心地放了兩個叉子。
林白晝和鄭如雲站在房子的側邊,需要繞過牆。
還沒走近,白糖就聽見了兩個人的聲音,他開口:“如”
“嘭”的一聲,好似是肉體碰撞牆面的聲音,白糖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定在了原地。
緊接着,鄭如雲暴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懂什麼?我懂什麼?!我就是一個強奸犯生下來的,我夠不夠懂?!給了我一顆精子的那個男人強奸了我的媽媽,玩膩了,就把我媽扔掉,很快就有人來把我媽抓進了集中生育所,我夠不夠懂?!”
鄭如雲還記得那時自己才剛11歲,臉上帶着今天被欺負留下來的傷回到家,卻看到一堆人圍着自己的家門口,周圍的鄰居七嘴八舌地讨論着。
他撥開一層又一層的人,看到幾個高大的、穿着制服的alpha正抓着一個女人往外拖,女人哭喊着,掙紮着,甚至跪下來磕頭,“别!别,我求你們了我孩子才上小學啊!”
鄭如雲沖上去,抱着自己媽媽的大腿,他第一次歇斯底裡地哭求着,求着那個所謂的父親:“爸!爸爸來幫忙啊救救我媽求求救命!”
但那個男人吸着煙,一腳把他踹在地上,“你那麼不舍得也跟着你媽一起進去好了?反正你不也是omega?omega除了被操和生孩子還能做什麼?我這樣做也是在為國家的生育率做貢獻啊。”
鄭如雲抱着他媽媽,他媽媽被alpha拖着,一層又一層樓,膝蓋上手肘上全是傷口。
樓下有輛車等在那裡,是那種後面有一個空間、專門用來關押犯人的車子。
鄭如雲印象深刻,他死了都不會忘,那輛車子的燈壞了,車門大開,裡面卻黑漆漆的,是地獄,是吃人的地方。
然後他的媽媽,在車上,撞鐵門自盡,灑了一車的血。
鄭如雲的頭一陣陣地發着熱,憤怒與無力占據了他的大腦,熟悉的反胃感湧了上來,他揪着林白晝的領子,大聲吼道:“我還被那個男人強奸過!被我名義上的生父!我夠資格懂了嗎?!這個世界的alpha有多惡心,我難道還沒有你懂嗎?!”
林白晝整個人都愣了,他臉上滿是愕然和悔意,他連忙道歉,語氣着急:“操,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真的。”
白糖血液都涼透了,同為一個omega,這些内容他聽着就感到窒息,他捂着心口幹嘔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總算是能動了,他擡起腳步,慌張地跑回去。
鄭如雲捂着嘴忍住吐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一字一頓:“alpha都該死。”
認識了幾個月,林白晝懂得鄭如雲這句話其實并不是真的覺得所有alpha都該死,而是覺得如果alpha都死光了,這個世界起碼會少很多很多黑暗惡心的事情。
林白晝抓住鄭如雲揪着他領子的手腕,可莫名的,他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問。
他說:“那我也該死嗎?”
白糖驚魂未定地回到了家裡,叉子還掉了一個。
蔣雲書一看就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白糖面前,接過盤子,用手指蹭了下白糖的眼下,“怎麼回事?怎麼還哭了?”
白糖這才發現他的眼角沁出了點剛剛幹嘔出來的生理淚水,他抹掉,小聲道:“沒事……他們在說話我就沒給他們桃子。”
怎麼可能,這種理由蔣雲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在搪塞他,但他沉默片刻,沒有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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