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猩紅着雙眼為我為什麼。我不慌不忙對上了他的眼睛,“和你一樣,找個替代品。”
我曾不經意問起,“你愛的是我還是我娘?亦或者我一直是個替代品?”他擁着我并不答話,隻是将吻落于我那和娘親八分相似的眼眸邊。
康文帝一劍幾乎刺穿太子心肺,守在殿外的趙良桉及時闖了進來,将滿身是血的太子宏擒下。随着滿是鮮血的劍掉在地上,康文帝的身子也緩緩滑落,最終暈死了過去。
我發動了太醫院所有太醫将康文帝救醒,他半夜時分醒來之時我熬着夜正守在他床頭。他看着我,眼中竟還泛着柔光,“雙兒——”
我眼中豪不吝惜的厭惡讓他終于回想起此前發生了什麼,他想起身卻發現使不了半分力氣。
終于,他放棄了掙紮,而是蒼涼地對上了一旁好整以暇欣賞他病容的我的眼,“朕是怎麼了?”
“皇上您怒火攻心,導緻半身不遂了。”折騰了半夜我雖困倦,但仍笑意不減。
“不、不可能!太醫呢!朕要見太醫。”
“禦醫院除了祝清逸,又有哪幾個不是吊書袋的。隻是皇上若想找祝清逸問診,恐得到閻羅王面前了。”我将案前散發着苦澀味道的湯藥端起,舀了一勺往他嘴裡送去,“皇上放心,雙兒不會棄您于不顧的。”
康文帝便是連張嘴吃藥都是難事,我不管不顧地一勺接着一勺,湯藥順着他的下巴留下,浸濕了前襟。
一碗湯藥約莫隻有三分之一下喉,但也足夠保住他的命了。
“雙兒,你還是恨我。”康文帝終于看清了現實,但為時已晚矣。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殘忍而痛快道,“便是連捉奸,也是我安排的。”
第8章立儲
康文帝卧床已經兩個月餘,所有事情都是我親力親為服侍他,隻除數日前他惡臭難堪我才讓内侍打了桶涼水為他沐浴。
這夜我胡亂喂了康文帝半碗粥便要離開,他忽然開口喚住了我,“雙兒,殺了我吧。”
這是一個月來他頭一次主動與我說話。
“皇上倒是提醒雙兒了,前日太子因傷口腐爛感染已死于獄中。不若皇上今日便重立儲君,以免他日國君駕崩大齊陷入混亂之境。”
我的話,令康文帝慘白的臉色更顯灰敗,“宏兒死、死了?”
“是,正是拜皇上的那一劍所賜。”
“為何不請太醫醫治!你與他不是有着情分!雙兒你好狠的心!”
我正了神色,緩緩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沒有心。”
康文帝長長歎息了一聲,也不再與我辯駁,“立誰為儲君想必你已有理想的人選了吧?”
“長烨。”
我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五殿下的名字。“原來你愛的是他——”
我雙唇抿成一條線,僵硬道,“立儲之後我便成全你,讓你死個痛快。”
康文帝加之于我的痛又豈是兩個月的折磨可以一筆勾銷的,但為了長烨我可以。
他思索了片刻,終是應了下來,“玉佩嵌在禦書房書架右邊第三本書的裡面。”
當年太祖暮年時期經曆了一次立儲風波之後,為以防有人假召聖旨,此後大齊便立下了這條規矩——大齊曆代太子登基之時需掌有這塊象征着權利的玉佩,而知道這塊玉佩下落的僅有上一位皇帝。聖旨可以假造,皇上的心意卻僞造不得。
趙良桉按我的指示果真找到了那塊傳國玉佩,我當即拟了道聖旨交與他,并吩咐他親自去一趟南安府。
在趙良桉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與樂元泰便張羅着立新帝的事宜,将康文帝交與了蘭筠看護。未拖到最後一刻,我便不會輕易要康文帝的命。
一個月後,趙良桉早長烨一步回宮,一回皇城便徑直來向我禀告,“五殿下已經動身,不日便會到京城。”
我長噓了一口氣,這一日終于到了。
第9章帝崩
依長烨的性子,他若登基為帝,必當善待康文帝。彼時,我便奈何康文帝不得了。
在趙良桉部下的通傳下,我于長烨入京城前一日親自捧了一壺毒酒到康文帝年前。康文帝已形容枯槁,除了會轉的眼珠子,已經給不了我任何神情。可見這一個月裡,蘭筠待他更是苛刻。
“明日長烨便入京了。我會親眼見他登基,連同你那份。”我将毒酒放下,斟滿了一杯。
聽到長烨的名字,康文帝眸中劃過一絲亮光,用他僅存的一點氣力咬緊牙關,不讓我喂藥的勺子前進分毫。曾經的他或許真的求死,但這一刻他将所有期望寄托在從未得過他寵愛的皇子身上。
我自是不會如他所願,蘭筠見狀要上來幫襯,我卻堅持自己動手。我用手指撬開康文帝的嘴,當一碗藥喂盡時,我的手也被他咬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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