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渾人,當然隻服拳頭大的。
縱觀大越朝開國兩百餘年,二十七八歲的五司禁軍都統,簡直前所未有,賀顧之所以能成為那開天辟地的頭一個,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因着,他着實是身先士卒、悍勇無匹。
盡管人的确年輕了些,但一身鐵打的軍功,沒摻一點水分,任是誰也挑不出一點毛病來,不服也得服。
隻不過,刀兵無眼,既然身先士卒了,不受傷是斷斷不可能的,上一世賀顧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起碼得有十七八處,除卻無關痛癢的皮外傷,也頗有幾次,幾乎是已經在鬼門關溜達了。
他能活到三十歲,最後沒死在戰場上,卻把自己一條小命交代在了太子手裡,還得多虧了這個人——
這一世,若能早早請得她,為舅舅診病,言頌的病想必,定會大有好轉。
樊陽縣城不大,有點頭臉的高門大戶也沒幾家,本地人掰着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此刻賀顧一行人的車馬,正停在一戶人家宅邸的朱紅大門外。
這是樊陽縣大戶,顔家的宅子。
征野領了賀顧之命,馬車甫一停下,他便跳了下去,小步跑上台階,到那朱紅色的大門前,扣了幾下門環。
果不其然,沒多久,裡面的門房小厮便打開了門,看着征野道:“這位小哥是……”
征野道:“這位哥哥,我家小主人是汴京城長陽候府賀家的小侯爺,今日,有些事想要拜訪你家老爺。”
那小厮一臉茫然,道:“汴京城……什麼侯府?”
征野知道這麼個小門房,估計不太可能知道長陽候府,多說無用,索性直接塞給了他幾個錢,又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笑道:“這是我家小主人早早準備好的拜貼,可否勞煩哥哥,将這拜貼送給你家老爺一覽,屆時,他自知曉我們小主人是誰了。”
門房收了錢,态度果然好了不少,也不多問了,立刻接過信封,笑了兩聲,撓撓後腦勺道:“行吧,那就勞你在這裡等一會。”
語畢關了門,似乎是進府通禀去了。
征野轉頭回到馬車下,看着車窗,對車裡的賀顧道:“爺,我已把拜貼給了門房,請他通傳去了。”
賀顧撩開馬車門簾,望了望那朱紅大門,道:“行,那咱們就在這等着吧。”
征野問道:“爺,咱大老遠回樊陽來,你說要找一位貴人,難道便是這顔家的老爺麼?”
賀顧笑了笑,道:“不是顔家老爺,是他家的一位遠房表姑娘。”
征野茫然道:“什麼?姑娘,這……還未出嫁的姑娘?”
賀顧心道,自然是未曾出嫁的了,否則日後你小子的媳婦便沒了。
賀顧見征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他此刻,必然是好奇的抓心撓肝,不曉得為什麼他要大老遠來找這麼一個未出嫁的姑娘。
正好此刻幹等着無聊,賀顧有心逗征野玩兒,既不解釋也不回答,隻嘴上敷衍的“嗯”了一聲,故意吊征野胃口。
征野果然沒忍住,問了句:“這……咱們一群大老爺們,跑來找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不是不太合适……而且,爺這是不喜歡長公主殿下了麼?怎麼這麼快便……”
賀顧頓時眉頭一跳,道:“胡說八道,我心中自然是隻有殿下一個的!”
征野:“……”
正此刻,顔府的大門果然開了,門房遠遠道:“老爺說了,外頭日頭大,還請貴人入府一叙。”
看來顔家老爺,已經看了他的拜貼了。
要說樊陽縣的顔家,之所以能成為當地高門,乃是因為他家老太爺,當年曾在宮中為天子問診,官至太醫院院判,醫術十分了得,得了皇家不少賞賜,家底這才漸漸豐厚起來。
隻可惜顔家後人無心從醫,男丁裡也沒一個,能學到他家老太爺五分本事,雖說後來科舉也考出幾個,放出京去在地方做個芝麻小官,到底是比不得當年老太爺在的時候了。
如今這位顔家老爺,便是老太爺的大兒子,早年在外為官,如今已緻仕,還鄉養老了。
他在京中,也有些常通書信的同年和好友,知道近些日子帝後嫁女之事,是以一看到拜貼上賀顧的名字,便立刻想起了這位是誰——
未來的天子内婿,即将成為驸馬爺的那位小侯爺。
顔老爺心中摸不着頭腦,他一輩子在地方做芝麻小官,除了當年一同科考的同年,說實話見過的京官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等貴人,更是第一次遇見,實在不知道小侯爺大老遠從汴京,帶了重禮,來自己家登門拜訪,是為了什麼。
若非要說賀家和顔家有什麼關系,大約便是賀家祖宅也在樊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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