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空調打得足,莊申穿小西裝不覺得熱,白慈穿着裙子,露出雙臂,怎麼會不冷。
不是失蹤,就是捉弄自己,莊申不樂意。“誰叫你慈,慈了……肉麻。”說完,狠狠咬了一口牛肉三明治,像是咬在白慈身上。
“你也知道你肉麻。”白慈瞧着她手裡的三明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我也要。”
“什麼你也要,你不會問服務員拿!”
“我就要吃你手裡的,啊。”白慈湊上前,張開嘴,等着她喂自己。
“……”
第18章宴會見聞
毫無疑問,白慈吃到了牛肉三明治,莊申完全拿這個不管不顧的厚臉皮女人無法。若是換作别人,她大可翻個白眼把剩下的塞進嘴巴裡吃掉走人,但是白慈……
白慈一身青墨色的連體長裙,卷發被包在黑色的頭巾裡,露出光潔的額頭,一派波斯風情,明明身為人母,仍未脫驕縱之氣。莊申覺得自己大概是昏頭了,聽話地把半個牛肉三明治塞進她嘴裡。
難怪甜傻白躲在角落裡吃東西,味道還不錯,白慈努努嘴:“還有什麼好吃的?”
“問服務員。”
“問他們幹嘛,我就想問你,你肯定吃了個遍吧。”
“我愛吃不代表你愛吃啊。”
“啰嗦。”要不是看在莊申鞋子白的發亮份上,白慈又想踩她的腳。到餐台前一掃,随意報了幾個點心的名字,竟個個是莊申中意的。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餐盤,白慈道:“你那口味跟我女兒差不多,不用想就知道了。”
又是一句看似随意,卻叫人不得不浮想聯翩的話。
莊申平時接觸的對象,穿着休閑随便,除了時不時看到領導穿套裝之外,很少人見人穿得如此正式又風情,不免多看幾眼。絲質長裙貼身,要是多吃一點,不曉得胃會不會凸出來。
白慈見她看着自己,若有所思,挪到近身處,輕聲道:“你在看什麼?色迷迷的。”
“哪有,我在想你這裙子那麼貼身……”
“哦,我穿内褲了,丁字褲。”白慈一本正經地說,“這樣外面看不出來。其實是穿了。”
“……!”莊申倏然臉紅,迅速看看周圍有沒有别人注意到她們的對話。難道做了母親之後,說話就這麼不經過大腦,不考慮場合,那麼肆無忌憚?莊申難以置信。
莊申緊張慌亂,白慈笑得開心。她曉得這人臉皮薄禁不起逗,故意說些騷話逗她,看她驚慌失措像幹了什麼壞事一樣,她就高興。至于為什麼會高興,白慈不會去深究。
插了塊三明治裡的牛肉塞到莊申嘴裡,“吃那麼多面包也不撐。”
“嘿,這種西式小點,沒啥吃頭,有機會帶你們去吃金瓶梅宴。”兩個大腹便便,紅光滿面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滿臉堆笑的中年女人往餐台的方向走。
不知是否因為三年自然災害的慘痛記憶太過根深蒂固,但凡上了些年歲,有一定身家的男人,大多有個孕婦肚标配,加上膚色細膩紅潤有光澤的臉,将肚滿腸肥的精粹完美視覺化。至于手指粗的金鍊子和大logo衣物一樣,在上海早已不時興,社交場合出現這種暴發戶氣質是要被嘲笑的,勞力士光燦燦的金表也是。
通常為了表現自己深含文化底蘊,老闆們衣飾低調,最最多系一根h在中間的皮帶,如果他的腰身用一根皮帶可以系住的話。
想要表現有錢,如今已不能簡單顯露,什麼鉑金包、lv,那些都是小兒科,需要花功夫争奇鬥金的地方都是細節,一整套祖母綠,加一隻瑩潤剔透的玉镯能為女士們帶去贊歎好品位的衆人目光。而男老闆們,最最樸實無華的展現方式便是挂上蜜蠟、珊瑚、綠松石,粗壯的手指頭上戴一枚墨玉戒面,金身佛爺們挂什麼他們就挂什麼。至于天珠,假天珠鋪天蓋地,容易識别,為保險起見,男老闆們不會輕易用天珠裝飾。
不僅如此,京城四大俗,學琴學古琴,修佛修密宗,開店開會館,喝茶喝普洱,還有香道,迅速在老闆們之間蔓延開來,普洱價格年年漲,就是被這群老闆炒起來的。被老闆們炒起來可不止普洱,還有古玩、字畫。
投身藝術品收藏是一個很能體現自我價值的事情,品位與财富,缺一不可。
莊申和白慈的客戶,多是這樣的人。
聽到金瓶梅宴,莊申首先想到的是炖得酥爛的豬頭肉,好奇之下分去一點心神,聽那中年男人講。
“西餐是小點,來來去去就那麼回事,我們吃過一陣,就沒啥興趣了,還是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啊。就說那金瓶梅宴,可是滋味非凡。”說到滋味二字,兩個中年男人發出彼此心知肚明的笑聲,女人陪着笑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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