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唏噓,今時安西瑪尼教根深之處,皆是舊時佛光普照之地,法輪寂滅,月光籠罩四方。看資料時每每看到此處,莊申總是會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佛法僧重新進入安西地區,家家戶戶重新念起阿彌陀佛。
喝一口水,擦去瓶口唇膏紅印,法爾蒂絲先問她:“你知不知道那些佛教遺址裡通常有些什麼出土文物?”
“織物、木牍、佛像、壁畫殘片,多是唐代之物。”
“金屬制品呢?”
“墓葬有,吐魯番那邊出土的多一些,但是佛教遺址裡很少見。诶,你是說?”
“對,根據發現遺址的設備維護人員所說,遺址裡有幾件金屬制品,可能是白銅。但是現在這些金屬制品和幾個木版畫,都被盜墓賊給搶走了。”
“真是可惜,一般盜墓賊不懂東西好壞,隻曉得金銀就是值錢。聽說這次遺址被盜,驚動警方,上回你請我們去的那個宴會裡,有人就說,警察上門問詢。”
法爾蒂絲露出沉思之色,“這事我不清楚,你們章總也不太明白。所以我才跟你們章總申請,和你們一起去。你們各有其責,我去開開眼界。”
“法爾蒂絲小姐說笑了。”莊申心道。
這兩年安西地區的安檢不減反增,越野車經過安檢站,司機關照大家,帶好身份證到小房間裡刷卡刷臉。
從車裡下來,腳踏實地,明明外頭三十度的天,莊申卻是一陣一陣的發冷。做幾個簡單的放松練習,她跟在法爾蒂絲身後,進入安檢站。
将身份證交給安檢人員,接觸到她冰涼的指尖,安檢人員不禁一顫。安西地區日頭大,哪怕車裡開冷氣,太陽底下一走,絕不至于會這樣冷。
身份證信息問題,臉也沒有問題,同伴各個正常。安檢人員将身份證還給莊申,莊申說:“謝謝。”
比起剛才更加緊張。
安檢人員叫住她:“你怎麼回事,臉發白,一抖一抖的。”
出發前已經和關世雲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做過預演,莊申做個想吐的動作,苦着臉說:“之前暈機,之後暈車。”
安檢人員這才釋然,揮揮手,叫她離開。
“下一個。”
混過一次又一次,每次總是以暈車作為借口,安檢人員不知道内情,但是作為同車者,邱澤飛和法爾蒂絲卻是曉得她到底有沒有暈車,三次安檢過後,兩人發現她的異狀。
車開出安檢站之後,邱澤飛在後視鏡裡觀察莊申一會兒才問。“你以前的案底不會還在吧。”
聽到案底兩個字,從司機到莊申本人均是一愣。
莊申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清清白白,哪有什麼案底。”
邱澤飛陰陽怪氣笑了笑:“那不叫案底叫什麼?我可記得啊,之前我們一起來考察,就是你兩次被警察抓走,把我們的行程都耽誤了。”
“有過違法行為才叫有案底,我是配合警察調查,不知道不懂你就不要亂講,沒人把你當啞巴。”莊申提高聲音,壓着冉冉升起的怒火。
幾年前就是因為這幾個人回學校之後就宣傳她不曉得犯什麼事情被警察抓進局子裡好幾天,弄得她飽受異樣眼神指指點點不算,第一年考研沒考上,拖到第二年才考上,還是周瑾幫她說好話,拍胸脯擔保。光沖這一點,她沒按照周瑾的意思繼續走學術路線,就有些對不起她。但是她實在不想和這些人再有什麼交集。
那一次考察,她自問沒有任何錯處,隻因為某個不知名的理由被帶去問話,又關了幾天,導緻考察臨時中斷。但這又不是她之所願,她遭受無妄之災,這些人非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落井下石,怎不叫人齒冷。
邱澤飛不以為然,假裝沒聽出她的情緒,說:“我隻是看你那麼緊張,擔心你有事情沒結,會影響我們的任務。”
莊申說:“如果有事情沒結,我應該過不了安檢,你還是别瞎操心了。”
兩人一時口舌之争,法爾蒂絲沒有搭腔,她不發話,司機烏卓自是不搭腔,隻多看莊申幾眼。
中途路過服務站修整,法爾蒂絲在洗手池邊叫住一臉憤懑的莊申。
“作為同行者,我有必要問你一句,是不是有什麼我該知道但是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想探究你的隐私,但是我要保證我的事情不會被你連累受到過多關注。你不會否認幾次經過安檢站,你都在緊張吧。”
法爾蒂絲沒有私下問邱澤飛,對莊申來說已是一種信任。邱澤飛怕是很願意巴結這位金主,把舊事加油添醋說一遍。
揉揉臉,莊申說:“是,我在緊張,緊張地發抖。大四那年,我跟導師的考察團到安西考察遺址,在策勒先是被警察帶去問話,之後又被号稱警察但看起來不像是警察的人帶走,關了四天。每一天都擔驚受怕,度日如年。因為是在安檢站裡被帶走的,所以我會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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