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申賠笑:“我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不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再說我這傷,雖然很疼,也不算嚴重,電視裡沒見過人家因為被削了塊肉就翹辮子的。”
劉明剛想反駁法爾蒂絲關于血液的話,但是莊申的辯解更讓他聽不下去。“姑娘,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這裡死過多少人。我兩個戰友就是在這裡犧牲的,今天要不是我來看看,你可就笑不出來了。”
“是我沒考慮那麼多,行動魯莽,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嘶……姐姐你輕一點……”莊申正道着歉,沒留意替她包紮的趙靜一用力,勒得她生疼,眼淚飛了出來。
趙靜笑笑,站起來用濕巾擦擦手:“我可沒你大,叫姐我可不敢當。老闆,傷口消毒了,也暫時包紮好了,去醫院縫針就行。”
法爾蒂絲點點頭,沖着莊申喊:“還不走!回去了你們章總得罵死我,還有那個姓白的神經病。”
誰知莊申居然回答她:“不能走。”
莊申認真把情況說了一遍,包括她那泡要命的尿。“法爾蒂絲小姐,如果現在走了不去看,說不定對方會趁機把東西運走,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想想,我們是為什麼來的。”
法爾蒂絲意動,“可是你……”
“趙靜替我處理過了,應該沒什麼問題,過去看一看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兩人一言一語之間,已經把事情給定了,完全無視一個警察的存在。
劉明在一旁聽得傻眼,這都哪裡來的女人,明知有危險還要往前湊,越俎代庖,自說自話,做警察做的事情。
“哎,我說你們怎麼回事,這是警察做的事情。”
法爾蒂絲笑了,“可不是嘛,警民一家親,來,上車。”
劉明瞪她半天,可是這維族長相的女人太好看,跟明星似的,山裡頭的風一吹,把她柔軟的長發吹起少許,迷人極了。他連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喉嚨裡滾來滾去,隻滾出“鵝”一個字。
法爾蒂絲嫌棄地皺皺鼻子,鵝的領地意識很強,智商又低,她小時候沒少被鵝追殺。“鵝就别坐車了,小警察,讓你的鵝上車頂。”
活鵝好辦,可死鵝呢。
莊申從包裡摸出一隻垃圾袋給劉明,“劉警官,這個你應該能用上,可以把那隻烈士鵝給裝起來之後埋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鄭重其事,法爾蒂絲腳下一個踉跄,髒話沒有罵出口。
劉明接過她的垃圾袋,不情不願地說道:“什麼烈士鵝,它叫李天然。”
“啊?”這名字有點熟悉,不是前陣子剛放過的電影裡男主角的名字嘛。
“你看它撲騰歡脫的樣子,像不像李天然在屋頂上跳來跳去?”
“……像。”
被趙靜扶上車,莊申見劉明捧着警帽坐在一旁,神情黯然,不禁又說一句:“劉警官,對不起。”
劉明摸摸帽子,手指揩揩警徽,嘴角歪了歪。“該說對不起的是那群暴徒。能救你,是你的造化,也是它的。這會兒它應該會和它的主人在天上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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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的戰鬥力确實很強,警察養鵝,發鵝下鄉也是有的。
第30章深夜的精靈
羹株岩畫所在的岩石,隻剩下一層薄壁,中間被鑿空,若不是莊申那灘尿順着縫隙流下去,大概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都不會找到這個人為制造的倉儲空間。
誰會想到有人敢把岩畫後半坐山體鑿空,頂部以水泥和木梁作為支撐,前後各開一個後門,那麼浩大的工程,不是十天半天可以完成的作業。
劉明臉色很難看,這塊區域,他們經常有人來巡邏,在警察眼皮底下搞鬼,他們一無所知,難怪這群暴徒經常在這裡出沒,神不知鬼不覺。難怪他的兄弟會死。他捏緊拳頭,看着四下裡散落的長矛和砍刀。
昆侖山一年隻得兩季,十月之後大雪封山,饒是暴徒亦經不住大自然的嚴酷。想必這些人在此處囤積武器,是想在封山之前,做一票大的。
法爾蒂絲的臉色也很難看,有一種意料之内又有意外的惶然,一雙明亮的眼睛閃動着銳利的光芒,仿佛随時随地想以眼殺人。
山洞之内别有洞天,除了長矛、砍刀、面罩和一些土制炸彈原料,便是一些佛像壁畫殘片。莊申一下子有了用武之地,佛像式樣與安西境内的佛像遺址基本一緻,大約是唐朝及唐朝之前的産物。瑪尼教的先祖屠殺佛教徒,瑪尼教的後人用佛教徒的遺産發财。要說生意經,沒有誰比瑪尼教徒更會盤算了。
莊申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剛才這裡有個瑪尼教兇徒,會不會因為這裡被端,以後報複自己。她雖然用的不是尋常說話的語氣和口音,但是那人見過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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