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聶啟身邊沒帶一人。我長久不出來,他眉宇間也不見急躁和暗惱,隻是一片平和神态。
帶着蕭開等人過去,聶啟看到我,剛要說話。我便單膝半跪了下去,恭敬道:“參加公子,還望公子恕罪。剛才小子在房中睡着了,丫鬟不知禮儀,沒有叫醒我,怠慢了公子。”
我行了這樣一個大禮,蕭開等人一愣,也不敢站着,統統跪了下去。聶啟眼中閃過一縷疑惑之色,匆忙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之大的将我扯了起來。我起來後,他還彎腰幫我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笑道:“公子正是折煞我了,當不起公子如此大禮。下次再見面,你可就不必了。若再是如此,我卻是要生氣的。”
“多謝公子。”我拱手笑道。
想來聶啟是有事來找我的,便揮手讓蕭開帶人走了出去,客廳便隻剩下了我和聶啟兩人。
人走完後,聶啟打量了我一會兒,突然帶着欽佩的神色說道:“白公子說的的确不錯,你雖拜蕭恩為父,但本質卻還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
“白公子?他是誰?”聽了聶啟說我是忠君愛國之人,我心中卻冷笑了下。要真是忠君愛國,我忠的也隻有我自己。若真是愛國,我愛的也隻是我自己建立的國家。
不過聶啟來找我,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是那個白公子教唆的。我竟然猜錯了,本來還以為是陳叔文讓他來的。
聶啟也不瞞我,笑道:“白卿公子是兩天前我遇到的,當時我心中正有一件煩心事不得解決,誰知他三言兩語就幫我出了個不錯的主意。不過白公子淡薄名利,那日交談後拒絕了我的招攬,隻是仍舊在那客館中居住。”
原來是白卿,這白卿和黑羽的關系還不錯呢,隻是具體是什麼關系我并不知道。白卿前世是輔佐周臨峥的,他主要的功績是在周臨峥統一天下的後半期。因為有些前期的文臣謀士因為年老等原因去世,這時白卿作為年輕一輩的翹楚站了出來,開始了他的風光。
我還記得黑羽死的時候,他為黑羽寫了碑文,大約是說黑羽時運不濟,壯志未酬之類的。我也好奇,問過他和黑羽的關系,不過他沒說。
我看了眼聶啟,暗自為他可憐。人家白卿哪裡是淡薄名利,人家是看不上你啊。估計是看聶啟為人還不錯,趁現在有空,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幫着出點主意。但若正要輔佐聶啟,人白卿才不肯呢。
我思索了一會兒白卿的資料,對着聶啟笑道:“多謝公子解惑,不過近日公子來找我,不知是為了何事?”
聶啟一歎,歉疚道:“其實我來,主要還是為了替叔文向你道歉。叔文告訴了我當然在秀水村的事,叔文當時雖有不對的地方,但他決不是故意的。
自從知道了秀水村的事後,這幾日他一直心神疲憊。我和他平時相處,更多的是以朋友的關系。我實在不忍心他一輩子活在内疚中,你若可憐他,便試着讓他對你恕罪,減輕他的罪過感,好嗎?”
水娘的死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痛,無論陳叔文如何做,我都是不能原諒他的。不過此刻,我卻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頹然道:“其實我也早不怪他了,隻是我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一關。當時,我怎麼能這麼害怕,我怎麼能自己跑了?我恨的是我自己。”
随後聶啟寬慰了我一番,我也作勢,像是被他開解了一般。聶啟和我又聊了一會兒其它的事,我有心和聶啟搞好關系,聶啟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他也想拉攏我。
在雙方都有同一種心思的條件下,所以今日我和聶啟的談話很順利。等到聶啟離開的時候,他和我頗有些今日終于得逢知己的味道。隻是,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了。
晚上蕭恩回來,聶啟來找我事自然有人告訴他。我觀察了下蕭恩的反應,臉上看不出一點神色,甚至連對我試探都沒有。恩,暫時對蕭恩可以放心了。
隔了沒幾日,聶啟又來了,這次還帶了陳叔文過來。見了陳叔文,便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陳叔文到是一陣激動,至少我不像前幾次那般無視和仇恨他了不是。
不過今日他們來找我事很有趣,他們想去妓館。當然不是他們有這需要,而是陪着查良镛去的。再過兩天,這查良镛終于要運着大量的糧食回周國了。
可聶啟不是聶孟白,他知道這些糧食究竟是哪裡來的。除了有些糧商個和大臣迫不得已捐出了一些,可更多數的,還是從百姓手裡以各種稅收為名,強行征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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