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有人今日在此設宴罷了。”
璀錯“唔”了一聲,又看了看他面色,“那人你認得?”
宋修微微颔首。
璀錯揣摩了一會兒,問道:“所以你不高興,是因為人家沒給你遞請帖?”
宋修深深望了她一眼,一時似乎不知該說什麼好,隻道:“那人你也識得。”
他接着道:“是裴澤紹。”
恰在這時,店小二端了第一道菜上來。璀錯的注意力全在菜上,兼之早便對“裴澤紹”這三個字沒了什麼敏感度,聞言也隻“嗯”了一聲,再沒旁的表示——畢竟她尋思着,裴澤紹同他該是也不熟,人家設宴不給他遞請帖,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第11章“宋哥哥。宋修哥哥。”……
京城之中,達官貴人雲集,且不少大人都是通過科舉考取的功名,家鄉天南海北的,各地都有。是以京城裡數得上名号的酒樓,大多是集了各大菜系之長,而望春樓能在裡頭脫穎而出,自然是有些東西的。
第一道上來的是奶湯鲫魚,奶白的湯汁裡雲腿豆苗紅綠相間,肥嫩的鲫魚上散着幾塊嫩豆腐,香氣撲鼻。
璀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湊上去聞了聞,滿足地喟歎一聲,卻轉而将這一筷子魚肉送到了宋修嘴邊,“第一口給你吃。你好容易才閑下來,犯不着同不相幹的人置氣,是不是?”
宋修剛下意識地要反駁他哪兒置氣了,卻因着“不相幹”這三個字,沒來由地心情大好,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
小姑娘一雙含了水似的眸子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望着他問道:“好吃嗎?”
宋修微微颔首,替她盛了一碗湯。
菜陸續上齊,兩人還沒吃幾口,便有小厮進來,同二人行了禮,禀道:“将軍,東宮那邊傳的信兒,說是請您過去一趟,有事相商。”
既是太子邀約,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的。宋修慢條斯理地繼續剝完手中的蟹子,蟹肉堆到璀錯面前的小碟子裡,才擦淨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我過去一趟,你慢慢用,等我來接你。”
璀錯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把池夏叫進來罷。”
也不知為何,宋修一走,璀錯便覺着面前這一大桌菜失了先前的口感,她草草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剛被叫進來的池夏陪她坐着,還在給她布菜,被她一攔,“你吃罷。”
池夏估摸了一下桌上的菜被吃了多少,同她往常的飯量一比,詫然道:“夫人不是早便想來望春樓嘗嘗了麼?今日終是來了,怎麼胃口這般小?”
璀錯恹恹地捧了盞茶啜飲着,“許是被膩住了胃口。”
池夏仔細瞧了瞧桌上各色菜肴,這些皆是廚子費心打磨過的,素菜清淡可口,葷菜也鮮而不膩,是她打小生活在邊疆從未見過的新奇菜式。
“夫人在邊疆時烤的冒油的羊腿一頓都能吃好些,怎麼回京後這麼容易就膩着......”
璀錯涼涼瞥她一眼,生生瞥得她後面的話吞回了肚子裡,“吃還堵不住你嘴。”
池夏一邊吃着一邊陪她說了會兒話,她一時無聊,打開窗子探頭出去看。
望春樓自诩京城第一酒樓,前後占地甚廣,這間雅間下正對着的,是望春樓的後院。後院不比前院氣派,卻幽靜得多,設計之初便是為了給客人提供一個飯後消食散步的地方。
如今秋意正濃,菊花開得甚好,後院便擺了一長排菊,以菊分道,每兩壇菊花間還置了一盞燈,暖黃的光芒照在花瓣上,平添了幾分朦胧的柔美。
璀錯興起,耐着性子等池夏吃完了,方才披上披風,“陪我下去走走。”
已近入冬,夜裡便格外冷些。池夏跟在璀錯身後走了一段,怕寒風凍着了她家夫人,便又折回去,想同店家要隻手爐。
璀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不經意瞧見了一朵開得分外好的綠菊,便蹲下身來,細細端詳了一會兒。
正是這時,她身後響起男子清潤的聲音,那聲音帶了幾分不确定的試探,“晏妹妹?”
璀錯起身回頭,發上插着的步搖因着她突然的動作而嘩啦作響,她身側那朵罕見的綠菊,也因她衣袂轉動帶起的微風而輕輕顫動着。
來人與她相隔五步遠,卻是在路的那邊,恰被這一排菊花分隔開。一身款式極為簡單的青碧長袍,卻愈發襯得他面如冠玉,清朗如竹。
今日也在此處,又同晏雲歸相識的,那必然隻能是裴澤紹了。璀錯尋着回憶裡晏雲歸在信上對他的稱呼,大大方方喚了一聲“裴哥哥”。
他快步走上來,在離她兩步遠時停下,語氣裡是抑制不住的歡喜,“我方才聽人說,你同宋将軍也過來了,沒成想還真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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