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一聽,機會又來了。他雖答應白素貞師徒在她生産前不再為難他,但之後該怎麼對付她們師徒,奪回寶物,他并沒有把握。如今白素貞是蛇妖的謠言在蘇州已是傳遍了,但她若離開蘇州,自己又該怎麼對付她?眼下這倒是個機會可以再利用一番。
于是他裝着若無其事地道:“這洪水并非天災,但亦非人力所能左右,知府大人雖為父母官,卻也是一介凡人,如何能防的了妖精作祟?”徐員外道:“禅師的意思是?這洪水是妖精作祟所發?”法海道:“不錯,這洪水正是那白蛇妖所發,那日我與她争鬥,她施法力發洪水想水淹我金山寺,搶回她官人許宣,被我以法力擋住了,于是洪水便落在了鎮江城内。”徐員外吃驚道:“那白素貞竟有這本事?那禅師怎麼不收回洪水?”法海道:“員外豈不聞覆水難收?那白素貞乃千年白蛇妖所化,原有些道行,蛇本就能水,她悍然發水淹金山,老衲雖保得住金山寺,卻收不回她那水。”徐員外道:“原來如此,禅師都對這洪水無法,何況我等凡人。”
于是,第二日,徐員外就去官衙将法海的話告訴了知府張庸。張庸咋一聽,甚是駭疑,道:“這,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朝廷……會信嗎?”徐員外道:“這是法海禅師親口說的。禅師還說,白素貞和小青丫頭是蛇妖這事,在蘇州早已是人盡皆知,隻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一旁的師爺也道:“既然是法海禅師所言,想必不是虛言。卑職記得一個多月以前,确實有個叫許宣的被從蘇州發配至此。大人想想,鎮江好幾年都沒遇過這樣的洪水,為何那白素貞一來,洪水就來了?卑職也曾聽說,白素貞在蘇州時就有傳言說她是蛇妖,還曾有人說,蘇州前兩個月的瘟疫就是她們帶去的,聽說她還借口治療瘟疫,鼓動蘇州知府焚燒老百姓的亡靈呢,尋常人哪做得出這種事來?”
張庸疑惑道:“可這也不能證明洪水就是她發動的啊?畢竟……之前下了那麼幾天的暴雨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法海一人之言,朝廷能信嗎?”
師爺又道:“大人,朝廷信不信不要緊,隻要一個人信就行了。”
張庸:“誰?皇上?”
師爺:“不,大人,如今朝中有個人說話可比皇上還管用,隻要他肯信……”
張庸:“你是說秦相國?”
師爺:“沒錯!大人,小人曾聽說那白素貞夫婦是在蘇州得罪了秦相國父子才被發配來我鎮江的。如今朝中大事小情都先經過秦相國,大人的奏折如若先到秦相國手中……?沒準秦相國還會因此對大人高看一眼也未可知……”
張庸聽師爺這麼一說,腦袋一轉,心頭一喜道:“那還不快去動筆寫奏折?一個千年蛇妖,我張庸鬥不過也很正常嘛。”頓了會兒又道:“還有,這事不能讓我一個人抗,讓那幫窮老百姓也知道知道真相,别都以為是我張庸不救他們,就知道在背後罵我,讓他們明白,實在是遇上修行千年的妖精了,非人力可為。”
于是,不幾日功夫,白素貞為救夫水漫金山的謠言便傳遍了鎮江内外。
不久,身在臨安的秦桧也收到張庸奏折。他咋一看,覺得這張庸甚是荒唐,竟然把洪災推到一個妖精身上。他早已知道,五六月間開始,江浙和福建一帶多地都遇到了水災,公私房舍盡壞,民衆溺死甚衆,皇帝前番給遭災之地都下了旨意,要求悉力赈濟,鎮江不過是其中之一。張庸收到的旨意,雖有斥責之意,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并不會真的追究他的責任。沒想到他竟然找了個虛幻的妖精來頂缸,甚是可笑。但當他看到妖精的名字叫白素貞,其夫叫許宣時,立刻想起了蘇州珍寶事件。于是他壓下了奏折,皇帝那邊,日理萬機,過幾日就忘了鎮江洪水的事,隻要他秦桧不報,皇帝就不會知道。
這白素貞……蛇妖?不管是真是假,沒準哪天能派上用場,他暗暗想。自他從金營回來,便一直在留意靖康之變中從宮中遺失的一件珍寶:清明上河圖。當年金兵把皇宮的人财物洗劫一空,但由于場面太混亂,無論是人還是财物,都難免有漏網之魚,清明上河圖便是其中的漏網之魚,從此下落不明了。處理完嶽飛的事情後,他便開追查圖的下落,但由于事隔多年,很多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兩年多來,他的調查一直沒什麼頭緒,直到在蘇州的義賣會上看到許宣賣的那四件珍寶。
那幾件東西一看就是宮中之物,通過對許宣的一番詢問,他便推測,許宣此寶來曆不明。于是他讓兒子以官府之名去沒收了寶物,并審訊了許宣和白素貞,白素貞的說辭雖然驗證了他的推測,但也并沒有得到其他有價值的信息。清明上河圖會不會也在許宣手中呢?于是他決定再次審訊白素貞夫婦,看能不能從中得到有關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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