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蘊是我的孫子,他姓陳,是我陳家的種,誰都不能帶走。”婦人雙鬓斑白,想沖過去搶阿蘊,阿蘊癟着嘴,淚珠兒撲簌簌的落。
見周玄清氣質清冷,渾身貴氣難掩,婦人不敢放肆,可又舍不下孫兒,隻指着周玄甯罵。
“都是你,整日裡催着你丈夫升官,這些年到處的跑,我見你辛苦,便不敢多說,可現在好了,他被你催死了……”
葉繁星氣的發抖,指着婦人怒道:“老虔婆你胡沁個什麼東西,你兒子若不是娶了我長姐,你家焉能有此地步,呵,怕不是還在哪裡賣紅薯度日呢。”
婦人被揭短,她如今過慣了好日子,從前種種如今哪有人敢當面說,此時聽葉繁星說話,便梗着脖子罵:“你又是什麼東西?一個野種,我與我媳婦兒說話,你插什麼嘴?”
葉繁星額上青筋條條爆出,指着婦人,瞪的目眦欲裂,可他已經打算好了,任何人用這些話來激他,都不能夠。
“我國公府的事,輪得到你說話?”周玄清牽着阿蘊,緩步走到周玄甯身邊,周玄甯到底是女子,面對這些指責,無話可說,實在是世道如此。
“野種?我倒是想問問,你手裡方才抱得,是個什麼東西?”
周玄清說話一向慢條斯理,雖嗓門不大,可總給人極大的壓迫感,他一向不苟言笑,此時闆着臉,面如冠玉,身量又高,俯視下來,眼神無波無瀾冷冷淡淡,叫人不敢直視。
“我還記得,我阿姐嫁進你家的時候,你再三保證,你兒子絕不會納妾,後來還是我阿姐主動擡了一房妾室,可那妾室并未生子,那這個‘野種’,又是怎麼來的?”
周玄清指向屋内床榻上睡的正熟的孩子,“我阿姐嫁進來是好好過日子,七出哪一條都未曾犯過,若不是我阿姐,你兒子至今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熬資曆。”
“前些日子我還聽說,你為了慶祝兒子高升,請人在天香樓大大辦了一場宴席,不知那些錢,是你兒子給你的,還是你自己攢下的體己?”
婦人争辯不過,隻一個勁兒的哭。
周玄甯面色蒼白,正打算起來說話,一道極尖刻的嗓音響起:“說的不錯,我國公府的女兒,本就是低嫁,如今竟還叫這起子泥腿子踩在了頭上,像什麼樣子。”
國公夫人穿着曳地的玄色長裙,妝容精緻,滿身高貴典雅緩步而來。
周玄甯有些震驚:“母親,您怎麼來了?”
“你這孩子,母親身子再不好,來還是要來的,不然,怎麼接你回家?”按捺下想說話的周玄甯,“你不便開口,看母親的。”
又滿是不屑的看着婦人,寒門子一步登天,娶了高門貴女,少奮鬥了許多年,甯兒也算對得起陳家了。
可恨那個男人,長得正氣淩然,滿嘴的之乎者也,竟也做這種不入流的龌龊之事,瞞着家中的正妻養外室,還生下了孽種,簡直丢讀書人的臉。
這明晃晃的就是往國公府門臉上潑糞,雖說國公府在玉京也沒什麼臉面,可也不是這種人能随意踐踏的。
“我甯兒這些年在你家侍奉你,傳宗接代,協助夫君,堪為賢内助,如今孤兒寡母日子艱難,我隻是要将女兒接回家去,至于我的外孫子,自然是要跟着他娘親的,難道你要讓他們母子骨肉分離?”
見國公夫人姿态端的極高,婦人嗫喏不敢言:“可他姓陳,是我陳家的……”
“不錯,是姓陳,可那也是我女兒生下來的,難道要跟着你這個老貨,學着你怎麼炫耀自己兒子麼?隻有留在國公府,阿蘊才會過得好。”
國公夫人神色頗為閑适,徐嬷嬷搬了個椅子出來,她扶着徐嬷嬷的手,姿态高雅的坐好:“至于那個孽種,你便留着吧,總歸是你兒子的種,我國公府不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兒。”
一番話,好話壞話她全都說盡了,婦人此刻滿面頹喪,她心裡清楚,陳家就是靠着國公府才起來的,她隻是看着阿蘊,苦苦哀求:“阿蘊,是祖母啊,你是祖母最疼愛的孫孫啊,留在祖母身邊好不好?”
阿蘊看了眼窗内的小孩,偷瞥了眼周玄甯,又搖了搖頭:“祖母,你又有一個孫孫了,可母親隻有我一個。”
周玄甯本就一直強撐着,此刻聽到兒子這句話,心内情感全面崩塌,那些不堪的過往,咽淚的日子,在此刻全都有了救贖,有了希望,周玄甯抱着兒子痛哭起來。
國公夫人聽到女兒的哭聲,眼中水光閃動,又和婦人緩聲道:“甯兒嫁到你家,畢竟夫妻一場,那些嫁妝,我們會留下一些,供你們度日絕無問題,你要是同意,咱們就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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