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見阿蘊不理,又和周玄甯凄凄慘慘的說道:“好媳婦,我自認對你從無什麼不好的心思,雖說我兒子做錯了一點事,可他畢竟與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如今他一走,你就也要走麼?”
葉繁星聽的額頭青筋直冒,‘一點小事?’真是說的好輕巧,簡直不知所謂,他因着自身的關系,對這類事情,簡直深惡痛絕。
周玄甯擦了淚,牽着阿蘊走到國公夫人面前,蹲下=身握着母親的手,隻覺冰涼入骨:“母親,女兒知道您心疼我,可我與他畢竟夫妻一場,做不來這麼絕情的事,我會為他守喪三年,做好妻子的本分。”
枕邊人的變化,伴侶怎會不知,不過是不想拆穿,隻能湊合過下去。
所以,她才會拼命想回到玉京,料到丈夫不敢帶人回來見她,趁着這機會讓丈夫與那女人早些斷個幹淨,隻是實在沒想到,竟是連孩子都有了。
國公夫人滿面哀傷,心口痛的麻木,隻覺喉間腥甜,握着女兒的手極是用力:“甯兒,不行的啊,你要替他養孽種麼?你會後悔的,你忘記母親是何遭遇了麼?”
周玄甯手上一緊,低低喚了一聲:“母親。”又朝葉繁星看了一眼,見他已是搖搖欲墜,面色蒼白。
“母親,國公府的臉面,就從我這一點點撿回來吧。”周玄甯柔柔一笑,面色倒是堅定了起來,“母親,不過三年而已,我哪裡是這種怕事的人,何況,您還在呢。”
國公夫人心痛莫名,隻覺老天實在不公,自己的悲劇,竟是要在女兒身上再上演一次。
眼角又掃到了葉繁星,想起方才周季深和她的一通怒吼,國公夫人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孽種。”
這兩個字如晴天霹靂,震的葉繁星精神恍惚,登時面色煞白,站立不穩,連連倒退三步。
“孽種”
此刻葉繁星腦海中依舊在回蕩着國公夫人的那聲怒罵,擡頭看着阿年,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啞着嗓子道:“阿年,一個人若是不知道父親是誰,是不是很可悲?”
葉婉和國公爺還有國公夫人的關系,就像是盤根錯節的樹根,一段連着一段,一截纏着一截,沒有人不懷疑,連葉繁星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孽種?
一句話問的阿年一怔,她扶起葉繁星,微微搖頭:“不知道,葉大哥,我從小就沒見過父親,不過有什麼關系呢,你就是你自己啊。”
葉繁星苦笑着搖頭:“我與你不一樣……”想和那邊說,又頹了口氣,“罷了,這樣的話,反正我聽了無數次了。”
可隻有這一次最最傷人,葉繁星對國公夫人是有孺慕之情的,即便那些年,國公夫人如何辱罵他,他都一聲不吭的接着。
可今次的這聲怒罵,那滿臉猙獰眼中含恨的模樣,竟叫他有些惶恐。
他到底,是不是他們口中的孽種?
葉繁星順着她的手站了起來,腿已經蹲麻了,兩人攙扶着漸漸遠去。
剛剛才返回來的周玄清看着二人的背影,眸色深沉。
他還想與葉繁星說一說當年的事,告訴他,他不是孽種,到底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如寒冰一樣冷眼相看許多年,到了如今,也該冰釋前嫌了。
德喜本想将兩人喊住,被周玄清攔住了。
過了半晌才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天色漸漸暗淡,如今也算是晝長夜短了,即便是沒了日光,也能看的見路。
周玄清趕回國公府後,發現府中氣氛有些奇怪,他擰眉揪住一人:“發生何事了?”
“世子,是,是徐姨娘小産了。”
周玄清聞言,也不以為意,等他想起來徐姨娘是誰時,已經到了母親的院子。
壽安院十分熱鬧,國公爺正在裡頭拍桌子,周玄清隻淡淡瞥了一眼便罷,周季深經常拍桌子,并且不把茶杯拍的蹦上三蹦就不罷休。
周玄清掀簾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他出府前,還和國公爺鬧了個不愉快。
第38章擡頭的第八天
當時周季深去找他,說是想談談關于周玄甯的事情,周玄清不願與他糾纏,隻冷冷的諷刺了幾句:“父親還是多關心下母親和後院的姨娘吧。”
把周季深氣的面色漲紅,可他自來便氣短,尤其是自那事後,更加在兒女面前無法擡頭,平日見面都能覺得内裡尴尬萬分。
可到底是做老子的,被兒子這麼一通嘲諷,實在是不應該,周季深朝他憤憤的“哼”了一聲,便走了。
周玄清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國公夫人面色蒼白的坐在軟榻上喝藥,眉眼疲憊不堪,整個人呈現一種病态。
周季深拍了桌子,随後滿臉頹然的坐在圓凳上。
“清兒來了。”聲音倒是挺輕松,随後下巴往周季深方向微擡,“你父親跟我說,徐姨娘的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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