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兩人發現對方并不是自己能看得上的那種人,那個時候離婚的很少,尤其是在他們家那種小縣城,所以季圖南的父母一直就這樣每天充滿矛盾的過着。
季圖南也覺得自己是個錯誤,如果沒有自己,他的父母就不會結婚,更不會像這樣每天都吵架。
很巧,柳麗梅也是這麼想的,當初就應該狠心打掉這個孩子,否則自己也就不會嫁給季維這個窩囊廢,說不定自己還能嫁個有錢人,那還用過這種窮日子。
一天下午初中放學,季圖南還沒到家就聽到了柳麗梅和季維又在争吵。季圖南沒有立馬進去,躲在樓道裡聽着門内的争吵。
“你個窩囊廢,你把那個字簽了能怎麼樣,真查出來的話又不會查到你身上!”柳麗梅聲音很大,季圖南在門外聽得輕輕楚楚,他甚至都懷疑鄰居也能聽到。
“你懂什麼,這是犯法的!”季維聲音很克制,對柳麗梅很嫌惡。
門外的季圖南就這樣聽着,樓道裡時不時有上樓的鄰居,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季維是個公司财務部小主管,有人在公司做假賬吃回扣,被季維發現了,沒有簽字。
柳麗梅知道這些,很多次都想讓季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簽了字,下邊那些做假賬的人還能給季維一些回扣,這樣季維也能多拿一些了,可是季維膽子小,不會做這些事。柳麗梅一個陪酒女不知道這麼多。
“行了行了,窩囊廢一個,老娘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還有你那個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兒子!當初就不該要他,要不然現在我也不會跟了你,過這樣的窮日子!”柳麗梅似乎扔了個什麼東西,伴随着她的話一聲清脆的聲音。
“夠了你!說我就算了,你不能這麼說南南!”季維聲音也大了起來,似乎是震怒了。
剛才那聲響也可能是季維摔的,季圖南想。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響和争吵,才13歲的季圖南将一切看在眼裡,聽在心裡,他沒有人可以傾訴,在家也不行。
聽着門内的聲音漸漸平息了,季圖南才拿出鑰匙開門進家。
柳麗梅做在沙發上躺着,抽着不知名的煙,旁邊的地上全是摔碎的玻璃渣子。
她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抽着煙。見季圖南回家,哼笑着冷眼看了一眼,“吆,賠錢貨放學了?”
季維蹲在地上撿着摔碎的杯子,聽着柳麗梅說着難聽的說,臉色非常不好,“夠了!”
柳麗梅沒理會季維的喝止,塗着鮮紅指甲的手指夾着煙,坐起身來,輕笑一聲:“夠什麼夠?我說錯了?要不是他我會嫁給你?要不是他要上學家裡能花這麼多錢?”
說完抽了一口煙,煙嘴上留下了一些紅色的口紅印,重新躺回了沙發。
季圖南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季維後邊,像一個木頭人。
季維将杯子收拾好,起身拍了拍季圖南示意他回房間。
季圖南急促回了房間,有些踉跄,鞋子有些大,是他班主任給他買的,怕他腳長得太快,特意買大的。
回到房間,季圖南将們鎖上了,然後靠着房門慢慢蹲下,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夕陽正好映在他的臉上,一顆亮晶晶的液體劃過,反射出一絲光亮。
日子一天天的這樣捱着,季圖南越來越沉默寡言,班級裡的人認為他是個怪物,沒人願意和他相處。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是最難的了,卻沒想到在季圖南剛升初三這年季維失業了,一切的經濟來源都依靠于柳麗梅陪酒掙來的那點錢。
季維努力的找工作,但年齡擺在這,沒有公司願意要一個已經快四十的中年人。
他隻能一天天在家呆着,心情也越來越差,季維是個老實的人,不會喝酒,更不會酗酒來緩解壓力。
深夜一點,柳麗梅又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了,她回家之後看到季維那副軟弱窩囊的樣子就生氣:“呵,窩囊廢還沒睡覺呢?等我啊?也對,沒工作怎麼還能睡得着?”柳麗梅打了個酒膈,諷刺着剛從卧室出來的季維。
季維原本是有些擔心柳麗梅的,畢竟這麼晚回來,家裡全靠她一個人掙錢,雖然掙得也不是什麼幹淨錢。
可是,柳麗梅一進門就是這樣一句話,季維雖然聽得難受,卻也不敢說什麼。可握成一團的手暴露了季維的心情。
留下柳麗梅一個人在客廳,季維回了卧室。
從這天開始,季維發現季圖南也很晚才能回家了,他以為季圖南是留在學校複習了,畢竟馬上要中考了,沒有太過于在意。
季圖南家附近的一家餐館後廚,季圖南正在洗盤子。
“小季,這批盤子下班前刷完啊,明天有個宴席要用!”季圖南擡起頭點點頭。經理在門口沖季圖南說完,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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