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其實這件事情,我本想等徐夫人好些了再跟你說的。”程複走到徐妙言身邊,“但既然今日你來了,我想,倒不如就直接跟你說了。”
話已至此,程複不必多說别的,徐妙言也大約猜到他是個什麼意思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
見徐妙言直截了當的問,程複知道她一向聰明,是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也不打算跟她繞什麼彎子:“妙言,為今之計,是要找機會接近謝玴。”
“你之前從未跟我說過這些事。”
“所以,今日我跟你說了。”程複道,“幽州一直是邊關重地,之前有範陽謝氏坐鎮,而現在,整個幽州的大權都在謝玴的手裡,幽州又是精兵最多的重鎮,如果我們得到了謝玴的信任,掌控了幽州,屆時,就算是想揮兵直指長安,又算得了什麼難事?”
“所以,你想與謝玴聯手?”
“不。”程複搖頭,“謝玴此人城府極深,我們也并沒有摸清他究竟是個什麼路數,倘若貿然聯手,保不齊就直接栽在了他的手中,我們須得先慢慢摸清他的底細,知己知彼,再慢慢取得他的信任。所以,現下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棋,是你。”
徐妙言對程複的意思大概明了了。她沉思片刻,卻道:“隻怕妙言愚鈍,做不好這樣的事。”
雖然以前跟謝玴有所接觸,可她并不完全知道謝玴是個什麼樣的人。隻是——一個能獲得她父親的信任,又能在轉瞬之間得到大長公主和範陽謝氏兩座靠山的人,必定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她還不是特别清楚程複要怎麼做,但她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極為冒險的。她隻是怕,怕稍有不慎,壞了他的事。
“我知你一向聰明。”程複握住她的肩,“你若是信我,何須畏懼别的?我既信你,你也可放心的信我。”
徐妙言當然是相信程複的。
這個世上除了他,她還能信誰呢?
“一切,妙言全聽程複哥哥的安排。”
程複見她答應,将她的手輕輕握在自己的掌心,對着她溫和的笑了笑:“妙言,一切你盡可放心,有我在。”
有程複這句話,徐妙言也不再多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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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去,徐妙言才趕回了家裡。
隻是還未入家門,便跟繼兄徐淩在家門前正好碰上。
徐淩早上起來就沒見到徐妙言,找了她一上午。見到她時,原本頹然的臉色瞬間生氣勃勃,他幾大步撂到她身邊,抓着她的胳膊,表情三分欣喜,又有七分着急,輕斥質問:“你這一上午都去了哪裡了?我半天都找不見你,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急瘋了?”
徐淩拽她胳膊的力道有些緊,徐妙言的眉頭下意識擰了一擰,不過她很快将那絲不悅隐去,語氣輕和:“兄長何須如此緊張?我是去看我阿娘去了。”
聽她解釋緣由,徐淩這才釋然。他松開了她:“我還以為你……哎罷了罷了,你還在就好。”
徐妙言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徐淩不過是怕她跑了。
雖然徐淩未說,徐妙言還是說了:“兄長放心,這天大地大我不過就這一個家,我還有一個需要人照料的阿娘,我能跑到哪裡去呢?”
徐淩強笑:“妹妹多想了,我并無此意。隻是怕我阿娘她……總之,以後你不要再一個人出去了,你一個姑娘家,每次出門也不與我說一聲,害得我幹着急。”
徐妙言扯出一絲微笑:“是我的不是,下回定會提前跟兄長打個招呼,兄長覺得這樣可好?”
徐淩本身是個急性子,一個上午找不見徐妙言早就急出了脾氣,可每次隻要徐妙言軟聲軟氣的同他說話,對他笑一笑,他便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即便是要去看你阿娘,你也可知會我,或是讓我陪你去也可,那清合觀如此偏僻,如今又正逢大雪天氣,若是遇到什麼歹人,你一個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可怎麼辦?”
“我隻是想,平日裡就已經夠勞兄長照顧了幫襯的了,若是再勞煩兄長多少過意不去……”
徐淩趕忙打斷她的話:“咱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妹子,怎麼說這樣見外的話?”徐淩頓了頓,突然想起正事:“你先随我進來,我有件事得告訴你。”
徐妙言見徐淩看看周圍欲言又止的,想來應該是不好在門口說,便同他進去了。
徐淩鬼鬼祟祟的,刻意避開梁氏,直接一道進了徐妙言的房間,合上了房門。
徐妙言見他忽然關上房門,心生警惕,悄悄的往針線籃邊靠近。
徐淩是她的繼兄,比她大兩歲。一直以來,徐妙言都是靠徐淩的庇護才能在梁氏的眼皮子底下過這麼幾年。徐淩雖然平時對她照拂,可那是揣了别的心思的,她一直都知道。平日徐妙言表面對徐淩看着順從,不過是因為徐淩可以庇護她,若無徐淩的庇護,梁氏早就将她買給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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