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言,程複試探的問道:“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
徐妙言擡眼,卻問了他一句:“你說要娶我,是因為我這張與姐姐相似的臉,還是因為我?”
程複聞言一頓,片刻,道:“你是不是不信我,真的會娶你?”
徐妙言淡淡的笑了笑:“我當然相信,我知道程複哥哥一向不會騙我,你說我娶我是真,隻是,那并非是因為我徐妙言,對吧?”
見程複陷入沉默,徐妙言豁然笑道:“其實你告訴我實話也無妨,我不是看不明白的人。”她停頓片刻,望着屋檐淺淺呼吸了一口氣,平靜說道:“程複哥哥還要我做什麼,盡管說也無妨,我都答應。”
程複本以為她猜出自己的心思之後,會再難說服,他也知她不願去做那些事情。隻是他沒想到,她竟還能答應的如此痛快。
她的臉映在他的眼裡。這一回,他沒有把她看成徐襄。
其實他與徐夫人一樣,都沒有接受過徐襄已經不在了的事實。隻是他不似徐夫人那般失了神志。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徐襄,除了這張相似的臉,她們沒有一處是像的。
可即便那樣,又能如何?
“妙言……”程複想跟她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你今日也不必說要娶我,你娶不娶我其實都無妨。我想與你在一起,是因為這世上除了你,我已經再沒有别人了。你與姐姐一樣,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若是沒有姐姐和你,我或許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也許,還會活得更加糟糕。所以——”徐妙言垂眸,頓了頓,“若是真能為程複哥哥,為姐姐做點什麼,我都願意。”
程複沉默了許久。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其實對不住她。
須臾,程複又重新看向她,道:“不論剛才你我都是怎麼個想法,但現在我要對你說的話是真的。”他神色堅定認真,這次,發自内心的說了一句:“待此事一過,我定會迎你為妻。”
之前說要娶她隻是為了勸服她,而現在,程複認真了。
他确實不愛徐妙言,隻不過,與娶不娶她是兩回事。徐妙言一直都很聽他的話,對他也是真心付出,而他能給的,隻有娶她。
徐妙言走後,程複并未立馬離開,而是靜默在原地,望着徐妙言離去的方向,對一直藏在暗處的人說道:“你可以出來了。”
須臾,一個頭戴幕離遮着臉的男人從角落裡走到程複身側,輕笑一聲:“本以為,程公子還得費好些時候才能勸的動那丫頭,沒想到,這姑娘對程公子,還真是忠心耿耿。”
程複不理他戲谑,直接問道:“主子在哪裡?我要見他。”
程複所說的主子,正是先帝李重昀最小的皇弟,那個早在七年前對外突發惡疾早已病逝的齊王李重翰。
五年前,昌平新政變法失敗,前前後後死了不少人。也就是那時起,一些僥幸逃出的‘罪臣餘孽’皆被齊王的人秘密救下,開始養精蓄潤,暗地蟄伏。
“主子并不在潞州。”
程複聞言,盯着身側的人,冷笑了聲:“你在耍我?”
那男人卻笑了:“我可不敢耍程公子,隻是,我從未對程公子說過,主子來了潞州,都是程公子一人的揣測,不是麼?”
程複臉色一沉,袖間寒光一現,轉眼間一把匕首便橫在了男人的脖子前。
那男人也不畏懼,故意問:“程公子這是何意?”
“楊斐,我不喜歡别人跟我賣弄玄虛。”程複冷冷一笑,“你們那招,謝玴肯吃,我可未必。你以為,就憑你們說的,手裡握着我的籌碼,我就會受你們要挾?”
楊斐道:“看來程公子是認定我們再跟你故弄玄虛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你們手裡?”程複不複素日的溫潤謙和,神色陰鸷,“别忘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們聯手的,大不了,都來個魚死網破,如何?”
“哈哈哈哈……”楊斐連笑了幾聲,“程公子有魄力,也下的起這個狠心。隻不過,程公子若是不與我們聯手,難道,你還想與仇人聯手麼?”
“如果可以達到目的,你以為我不會麼?我早就不是以前的程複了,即便我恨張家入骨,可若是你們在我身上動什麼心思,我覺得,同歸于盡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們彼此打交道這麼些年,旁人不知,你也應該知道,我什麼都能舍棄。”
“是嗎?難道,剛才的那位徐姑娘,程公子也能舍棄?”
程複知楊斐這句話是在拿徐妙言要挾他,他滿不在乎的冷笑:“你說呢?”
“那,另外一位徐姑娘,程公子也能舍棄了?”
程複的表情一滞,眼中浮出幾絲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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