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說,程公子心裡的那位紅顔知己還活着的話,程公子是不是還要想着,同我們魚死網破呢?”看到程複臉上的表情,楊斐滿意的笑了笑,“外戚一手遮天,還望程公子能夠給一心一意同仇敵忾,莫要生了什麼嫌隙,叫他人坐收漁翁之利。程公子還是别忘了,自始至終,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你有個什麼,主子當然不能獨善其身,同樣的,若是主子有個什麼,就不僅僅是程公子的事情了。”
話說到這裡,楊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隻是程複仍是不太相信和确定楊斐的話,于是接着追問:“你是說,襄娘她……”
在看到楊斐的表情後,程複心裡又驚又喜,隻是他克制着,并未徹底形于色,質問:“她在哪裡?你們是怎麼找到她的?還是說——她一直都在你們那裡?”
“程公子太高看我們了。”楊斐撥開程複那把早已構不成威脅的匕首,說道,“走吧,雖然主子沒有來潞州,但我可以帶你去見另一個人,而且,這也是主子的吩咐。”
——
這一夜,徐妙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是難以入眠。
程複要她暫時待在這裡,什麼也不必做,隻需等他主動找她便可。徐妙言從不反駁質疑程複對她說的任何事,她知道他肩上壓了不輕的擔子,若是可以分擔,她也沒有什麼不願意。
程複說要娶她的時候,她除了意外,并無半分喜悅。
一直以來她确實很依賴程複,這幾年她雖然與徐淩和梁氏生活在一起,但實際上是跟程複在相依為命,程複為她做了許多事,不管是不是因為阿姐,程複對她都是真的好。而且阿姐與程複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是最清楚的,即便阿姐不在,她也謹記自己與程複之間應該是種什麼關系,倘若僭越,那便是對不起阿姐。
越往深處想,徐妙言心裡頭就越亂,就越是睡不着。
後半夜,突然下了一場雨。徐妙言披了件衣裳,沒有掌燈,趁夜推開了窗子,靜靜聽着外頭的雨聲。
——謝玴現在應該到了長安了吧?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還有他在張皇後的棺椁裡取出的那塊玉髓,她都還沒來得及問他拿那塊玉髓有什麼用處,他便離開了,一個招呼也沒有跟她打。
雖然薛綽誤解她與謝玴,要她留在這裡,但她畢竟跟謝玴并沒有什麼太大的牽連,她不能真的留在這裡。
薛綽說是那樣說,她可不認為,謝玴會真的來潞州接自己。
謝玴也沒有理由接自己。
徐妙言望着雨夜,第一次陷入迷茫,長長的歎了口氣。
本以為這幾日過去,她可以不必再與姓謝的有什麼瓜葛。結果,那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
不過說來也巧,她要逃出甘泉鎮的時候,就正好碰上謝玴了。
徐妙言想來想去,隻能歸于自己命不好,什麼都剛好撞在那個黴點上。
長安,朱雀樓内,謝玴獨自坐在矮桌前,剛端起茶,便猝不及防的連打了兩個噴嚏。
剛進來的連祁剛好看見,便問了句:“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謝玴擺擺手,放下原本要喝的茶,問:“太後那邊有什麼動作?”
連祁道:“自大人回了長安,太後那邊便再沒了動作,不過,倒是張将軍那邊暗暗派了些人離開了長安,據屬下觀察,似乎是往晉州方向去了。”
謝玴無聲冷笑:“看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知道他們的秘密了。”
“在長安,有大長公主殿下在,想必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隻不過……”
謝玴見連祁欲言又止,便道:“有什麼話便說,這裡沒有旁人。”
連祁這才接着說道:“據在公主府的探子說,殿下她最近,似乎在調查大人的身世。”
第34章聽說那幾日,大人遇見了個……
聽完連祁的話,謝玴頓了頓,片刻,問:“殿下她查出什麼了?”
“好像沒有。”連祁回禀道,“不過,這幾年殿下都未曾懷疑過殿下的身份,如今卻突然懷疑起大人的身世,是不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
謝玴:“以殿下的性子,即便沒有人跟她說什麼,她也會查的。”
見謝玴并不擔憂此事,連祁又道:“大人,我們要不要……”
謝玴知道連祁想說什麼,“不必,随她吧。如果我們有所行動,就等同證實了她的猜想,倒不如什麼也不要管。”
連祁仍然有所擔憂:“倘若殿下她真的知道了什麼,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這長安除了張家,便是大長公主最有權勢。連祁擔心的是,若大長公主知道了什麼,與太後化敵為友,再想扳倒張家就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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