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徐妙言檢查的那個嬷嬷見她不似旁邊那位哭鬧,很是滿意:“你倒是識趣,讓人省心多了。告訴你,隻要入了長安,入了這裡,一切可都由不得自己了,聽話順從的,才能少吃苦。”
徐妙言緊緊抿着唇,再不言半句。
即便極力鎮定,可她還是惶恐。
“好了,自己把裙子解了,你知道要怎麼做吧?”那嬷嬷見她識趣,語氣也沒那麼僵硬。
徐妙言點頭:“……知道。”
她按着嬷嬷的吩咐照做,因為太過緊張,又怕自己發出什麼聲音,便死死咬着唇,待結束後,連下唇都咬破了。
六娘一直哭着,給她檢查的嬷嬷見她哭聲不止,便擡手打了她兩個耳光,厲聲吼道:“給我閉嘴!再哭現在就讓你跟剛才那個一起下黃泉路!”
六娘低着頭,很快就收了哭聲。徐妙言生怕嬷嬷又打六娘,便先一步将六娘拉到身後,唯唯諾諾道:“嬷嬷,她年紀小,沒見過什麼世面,還望嬷嬷寬宏大量,不要與我們這等沒見過世面的丫頭計較。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們姐妹二人定忘不了嬷嬷的。”
徐妙言說這番話時六娘已經收住了哭聲。六娘沒犯什麼大的罪過,也止住了哭聲,又聽徐妙言說了好話,也不再計較,隻冷哼一聲:“别在這裡耽誤功夫,趕緊出去!”
徐妙言應了聲是,便趕緊帶着六娘出去。由人帶着去了另外一處。
接下來的一個月,便開始有嬷嬷教她們禮數,練身段,迫使她們記住取悅男人的手段。這五日她們隻被允許睡兩個時辰,睡醒了以後,便又是沒休沒止的訓練。這些人極其嚴格,稍有不對,便會招來打罵,所以她們并不敢出錯。
一個月多後的午時,徐妙言六娘等在内的十六個姑娘又被重新換上绫羅白裳,頭戴白紗幕離,被送上了馬車,離開了這座她們待了五日的囚籠。
來時還是寒冬,時隔一個多月,已是開春,正值谷雨前後。
而今日,正是觀花宴。
這一個多月内,徐妙言已經知道了張自謙獨子,也就是将她們收到這裡的人——禁軍統領張鶴川,所舉辦的觀花宴,到底是什麼。
所謂的‘觀花宴’,觀的其實是她們。
這一個多月以來,那群人對她們做的所有事情,正是因為,她們就是‘觀花宴’裡的‘花’。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馬車才終于停下。下了馬車,徐妙言便看到門匾上張府二字。
張鶴川是輔國大将軍獨子,又是張太後的親侄子。如今外戚一手遮天,張鶴川仗着張家的勢力一直為非作歹,而他是張自謙唯一的兒子,便更加沒人奈何他半分,而且張鶴川睚眦必報,心胸狹隘,對不甘順從他的人極其殘忍。所以即便是有人知道‘觀花宴’并非真的賞花而是賞人,也無人敢言半句。
第37章垂眸之際,他看見了那腳腕……
張府内,長安之中有頭有臉的王公貴族,世家公子幾乎都受邀到此,早已兩排就坐。
有婢女端着美酒佳肴魚貫而入,陸續擺下。
不多時,張鶴川便出來了,在最上方的位置坐下,道:“難得諸位今日都能賞面前來,來了這觀花宴,諸位隻需盡情享受,不必拘泥其他。”
坐在右下方第二個位置的尚書省左仆射陳元家的公子陳汝生道:“能受張統領之邀,才是我等之榮幸,隻是——”陳汝生看了眼對面唯獨還空缺着的第一個位置,“有些人好像遲到了啊。”
坐在陳汝生身邊的殿中禦史趙潭陰陽怪氣道:“怕是不來了吧?往年的觀花宴張統領哪一回沒有邀請他?他可一次都沒來。”
陳汝生笑了一聲:“往年謝都護基本都在幽州,自然是有借口不來,不過之前他回了長安,一直沒有回去。身在長安,怎麼敢不給張統領這個面子?”
這些人忌憚張家的勢力,也多少希望攀附上張家,素日都在拍着張鶴川的馬屁。知道張鶴川不喜謝玴,尋着機會便會明裡暗裡的譏諷謝玴。縱然謝玴背後有範陽謝氏,有謝榮老将軍和大長公主殿下,可跟如今一手掌控朝權的張家相比,攀附上張家,謝玴也不足以讓他們放在眼裡。
那一個常年在邊關鎮守的武夫,有什麼好怕的?
陳汝生話音剛落,庭院的門便被人推開,謝玴進來了。
這些人不知道,張鶴川可了解謝玴。隻要是謝玴不想來,不管他在不在長安,他都會找理由推脫。張鶴川本以為謝玴不會來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來了。
這叫他有幾分意外。
觀花宴有個規矩,便是宴上的人不允許帶任何侍從。所以連祁和其他随從便與其他人帶來的人一樣留在了外面,謝玴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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