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玴站定,道:“謝某來遲,張統領見諒。”
張鶴川笑了笑:“謝都護還是頭一回肯賞我這個面子,話不多說,快請入座。”
謝玴落座後,卻聽對面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接着,陳汝生的聲音便響起:“謝都護真是好大的面子呢,明明離這裡離的最近,卻是最晚到的一個。”
趙潭随之說道:“陳公子可少說兩句吧,都知道大長公主殿下愛子心切,你這兩句牢騷要是落在殿下耳朵裡,你可沒有好受的。”趙潭看了謝玴一眼,“畢竟你不是大長公主的兒子,可不比别人有靠頭。”
若是在外面,這話他們是萬萬不會随口說出來,隻因這裡是張府,而且又是在觀花宴上。平時這群人便一直看不順眼謝玴,可又奈何不了謝玴半分,隻能找機會在口頭上過過瘾。
而剛才他們的話,無非就是在譏諷謝玴是個靠女人才得勢升天罷了。
謝玴并未因他們的明朝暗諷而有半點惱意,他看着趙潭,隻淡淡一笑:“趙禦史若當初應了我母親,入公主府,也一樣有公主府這個靠頭,何須總是如此不甘心?”
趙潭聞言,臉色驟變。
趙潭出身一般,樣貌還算過的去,可身材卻是數一數二的好,可此人風流,甚至傳聞‘銀槍不倒’,所以私下裡被人起了個‘銀槍王’的稱号。三年前大長公主欲招他入公主府,若是别人有這等良機恐就直接收拾行李入進公主府裡去了,可不知怎的,趙潭卻說什麼都不肯。大長公主最後也不強人所難,此事也就這樣罷了。
可這件事在朝中基本無人不知,可趙潭對于此事羞于啟齒,也不喜别人提起此事。因涉及大長公主,所以旁人也不會當着他的面說起此事,即便議論也是背着他私下議論。
而謝玴竟一下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提起這事,趙潭又羞又怒,一句話也說不出。
——旁人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拒絕大長公主,謝玴可不是。
在長安之中,除了張家便是大長公主最有權勢,能與張太後對峙一二。能的大長公主垂青,他趙潭是何等榮幸能攀附?隻是他先前并不知道,年過四十的大長公主竟有極其駭人的嗜好和極強的身體欲望,那一夜他被折磨幾乎昏死過去,兩天都沒法好好行走,不得已稱病兩日才掩飾了過去。
大長公主的這件事不僅他之前不知道,整個長安,也幾乎沒有人知道。
若是他能忍受,趙潭也就接受了,可大長公主那般造勢……他實在是承受無能。
謝玴突然提起此事,一時場面陷入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皆朝趙潭這邊聚來,眼神意味不明。
陳汝生自然也知道這件事,雖然素日他與趙潭關系不錯,可眼下這一刻,他也知自己還是閉嘴為妙。
沒一會兒,還是張鶴川出聲打破了寂靜:“今日觀花宴,還是不要提及不高興的事情,畢竟來這裡都是為了尋個樂子。”
張鶴川轉移了話題,下面便有人問:“不知張統領今年準備的‘花’色如何?我等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觀賞了。”
張鶴川笑道:“‘花’隻有一年比一年好,哪裡還能差?莫急,馬上就出來了。”說罷,他招手示意下人:“可以開始了。”
那下人領命,便先下去準備了。
雖然謝玴并未參加過觀花宴,但知道觀花宴是做什麼。
——這隻不過是長安官宦子弟冠冕堂皇的用來尋着最龌龊下流樂子的盛宴。
這幾年他一直身居幽州,張鶴川倒是一回都沒落下他,将他奉為上賓參加盛宴。謝玴對這種事情從無興緻,張鶴川自然也清楚,張鶴川每回邀他,不過是心懷别的目的罷了。
大半個月前他本該就回了幽州的,但是大長公主以念子心切,想叙母子情誼為各種理由将他留了下來,這才到了觀花宴的日子,他都還在長安。
大長公主留他下來的目的當然并不是叙什麼母子情誼,謝玴深知緣由,但也并未回絕。
不過這次的觀花宴,他确實也可以不來。
沒一會兒,隻聽嬷嬷在另外一側呼了一聲:“花到,宴始——”
聞得這一聲,所有人紛紛側目望去,身着上等絲綢所制的白衣,戴着幕離,赤着足的女子便陸續從白嬷嬷身後出來。
徐妙言與六娘排在第三列,早已在屏風後面等候多時了。
今日,白嬷嬷才告訴她們,觀花宴上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徐妙言原本以為她們要做的大概就是像民間樓子裡的女人那樣,充當宴會之間取悅他人的樂子。可她沒有想到,這個樂子并不像她之前所了解的那樣。她原先還單純的意味,觀花宴上來的都是算得上有頭有臉的貴公子和大人,再怎麼樣,也不會真的難做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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