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直覺是對的,我的直覺是對的!”
那日與林恩截斷通訊後,雷·吉爾德不斷用尖刀對着手下的惡魔實驗體來回抽插,噴湧的腐臭膿水和鮮血濺落在他的身上與臉上。
刀刃和骨骼的碰撞在他長久的藝術習慣下就像是某種粗砺、低沉的打擊樂,跳動的音節和惡魔呢喃的慘叫成了奇詭的愉悅樂章。
“好了,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小惡魔。”
良久後,雷·吉爾德才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心情。
他和林恩友情的證明——一個刻印有原初生長符文的實驗桌——上的惡魔此刻的身軀已經幾乎化作爛泥,但因為符文的影響還勉強有着一口氣,那些已經分辨不出器官的碎肉在生命力的調動下還在不斷蠕動嘗試彌合在一起。
“雷德曲拿惡獸,通常是很普通的惡魔,成長力上限也不過是中階施法者的層次。”雷·吉爾德用憐憫的眼神看着隻剩下頭顱完好的惡魔,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種異化的貓科動物。“我給你一些特殊的骨骼和器官,提升你的力量和消化能力”
精密的手術實驗是很好平複心情的方式,很快一個被縫合地看不出原本物種的惡魔被用逆召喚儀式送回了深淵。
“讓娜好的,為了讓我的聖女回來,首先要做的是”
他回憶着和林恩談及到的内容,脫下已經滿是血污的衣袍,門外一個身着薄紗的正太熟練地接過,又一個上來給赤裸的雷·吉爾德披上睡袍。
“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兒會有我的屬下來。”
他揮退侍奉自己的美少年們,随後用血契的力量召集了所有遵從血杯儀式的血腥騎士團成員們。
“尚在待命以及在北境的血腥斥候們,回到拉瓦爾,你們将會有新的使命。”
那些如影子般的嗜血者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夜,原本隻是搜尋傳說中的複活典籍、複活物品的血腥斥候們沖進了局面動蕩的北境,用自己的方法和各個領主搭上了線。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拖慢教國軍的進攻進程。
————————————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直覺是對的,我的直覺是對的!”
聽到查爾斯的話,塞安蒙始終平靜無波的臉上猛地興奮起來,不過很快就被他強大的自制力壓下。隻是撫摸書脊的指尖在不知不覺間摁壓在書架上微微泛白。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他這一次直直看着查爾斯,不論是視線還是靈性都沒有絲毫的偏移。
在他的眼中與靈性中,查爾斯的存在感依舊相當淡薄,就像是一團凝實但又不斷消失的氣。
“我們的利益是相通的,塞安蒙。”查爾斯的幹癟喉嚨發出着蒼老的顫音,“你想要信衆的地位提升,想要教國更加強大,想要成為能夠影響甚至主導教國發展的人。”
“我希望的無外乎你能達成後的教國的樣子。”
兩人的談論被事先遮蔽好的隔絕緯壁遮攔,沒有任何人聽得到、看得到。在僅有兩人的私域中,查爾斯的聲音充滿了平和的蠱惑。
“……”
塞安蒙并沒有被蠱惑,或者他至少自認為這樣,他用着自己往日的方式思考着一開始查爾斯給自己的提議——前往魯斯雪山找尋藏兵的山坳。
放棄一隊騎兵确實可以有效的幹擾魯斯哨堡的注意力,如果能找到的話,那處山坳會在某一個時間點傾覆屹立在雪山腳下的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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