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搖頭說:“和戒指一起扔進海裡了。”
“我說了,你不會撒謊。”葉靖軒收了手,顯然根本沒打算信,他繞着沙發四處看看,非要逼問她,“哪片海?什麼位置?你說,我讓人去撈。”
她不肯松口。
阮薇交不出東西,葉靖軒隻能把她帶走。
他的車一路開進蘭坊,這裡是敬蘭會的總堂。前一陣蘭坊内鬥,上邊的人幾乎都換過一遍,這件事過後,葉靖軒離開南省入駐蘭坊,直接坐到了大堂主的位置。
阮薇沒來過這條街,她當時選擇沐城隻是偶然,後來想着雖然距離蘭坊近,但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樣反而不一定有人能找到她,現在想一想,都是注定的。
她在車裡覺得有點冷,捂着肩膀發抖。葉靖軒探身過來和她臉貼臉,才知道她一直在發燒。她這幾天受了刺激,精神高度緊張,着涼也不知道。
他盯着她看,像想起什麼一樣說道:“七八歲的時候就這樣,真不知道你怎麼長大的,發燒了也不知道。”
阮薇心裡不好受,搖搖頭示意沒事,她看着周遭的院落,輕聲問他:“我聽說華先生不在了。”
葉靖軒點頭,華先生是敬蘭會過去的主人。“去年這時候的事,後來華夫人傳達先生的遺囑,把敬蘭會交給陳嶼,現在他是會長。”
車剛好停了,他擡眼向外看,門口站了兩個人,好像等了很久。
已經到了深夜,蘭坊的建築格局格外幽暗,大多數是幾百年的老宅子,映着層層樹影,不知深淺。
方晟率先下車過去問,回來告訴他:“三哥,會長的意思,說如果三哥找到她,直接把人帶過去。”
葉靖軒剛好推開車門,伸手去扶阮薇,他頭也不擡地吩咐:“讓他們回去。”
方晟點頭示意明白了,過去三言兩語要送客,那兩個人急了:“大堂主,這是會長的命令,這女人當年可是個線人,手裡還有我們的東西,會長不放心。”
葉靖軒扶着阮薇一路向裡走,聽到這話他突然停下來。
阮薇一下就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拉住他,可葉靖軒不許她亂動,回身對那兩個人說:“去告訴陳嶼,人是我的,輪不到他不放心。”
對方被堵得說不出話,對看一眼又要說什麼,可葉靖軒轉身就走,隻剩下方晟停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和他們說:“回吧。”
那兩個人是會長身邊的,自然不肯示弱,就站在門口提高聲音,直沖裡邊喊:“會長有話,大堂主别再糊塗了,上次為她,下一次呢?有時候人大難不死,可未必有後福。”
院落深邃,沒有亮燈,葉靖軒和阮薇一走進去,就像沉到墨裡的水漬,再也看不清。
方晟守着門口,不動聲色地擡手,槍口直指他們:“按三哥的意思,你們兩個今天回不去。按我的意思,總要給會長一個面子……滾!”
那兩個人低低罵了一句,轉身上車離開。
阮薇跟着葉靖軒一路向裡走,蘭坊的格局和她小時候聽說過的幾乎沒有什麼差别。四下種了桃樹,節氣正好,開了滿院。
蘭坊這條街太長,無數院落由兩條遊廊貫穿始終,根本看不清盡頭。聽人說,裡邊遠一點的地方有一處海棠閣,年年開海棠,是過去華先生的住處。那男人曾經是敬蘭會的神,太多人恨他,太多人怕他,他卻因身有宿疾而走得早,扔下這麼大的家業,交給如今的會長。
葉靖軒這處院子很安靜,他住的房間外邊看起來古色古香,裡邊卻很現代,桌椅櫃子大多是黑色,簡潔穩重。
阮薇剛一進去就聽見有動靜,緊接着一道影子直沖她撲過來。
她萬萬沒想到,摩爾還在。
他們當年一起在老宅裡養狗,是她喜歡的阿拉斯加。摩爾是下人家裡的大狗生下來的,阮薇幫忙接生。當年它肉乎乎的隻是一團小東西,她和葉靖軒真把它當自己的寶貝來養,沒出兩年阮薇就拉不動了,好在它性情乖順,特别聽話。
“你還養着。”阮薇激動起來,彎下腰抱住摩爾。它分明還記得她,她心裡千回百轉,連它都懂了似的,看到舊日的主人興奮地不斷要撲上來,葉靖軒擡手,它才老實坐下。
他看她揉着摩爾不松手,忽然說了一句:“我沒你這麼狠心,養條狗,起碼忠心。”
阮薇就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低頭不說話。她抓摩爾的下巴,它舒服得甩尾巴,直接要往她懷裡滾,可它如今是半人高的大家夥,還和小時候一樣撒嬌,把她惹得辛酸不已,半天都不肯放手。
阮薇在地上陪摩爾玩了一陣,腿蜷着,再起來就不行了。葉靖軒不理她,自顧自去裡邊洗澡,出來才發現她還僵着左腿動不了,可是這麼半天,她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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