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女人又有着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心智和魄力,還有那份背水一戰的狠毒勁兒。
陳斛的怒氣一點點的被自己的疑惑給壓了下來,不知為何,他的心髒似乎突然有了一絲輕微地悖動:他覺得眼前這個女的,真讨厭。也……真有趣。
“很勇敢。”陳斛看了一眼燕知清,撇了撇嘴舔了舔唇:“不錯,很有趣,你讨厭我,而我也厭惡你,這很好,我們可以慢慢來,我不急的。”
燕知清沒理他,轉頭看了看眼前的山水,似乎沒把陳斛放在心上,隻微微笑着說:“哇,這裡風景好,這麼看來果真是沒錯,看來這次來榆木關來得值。”
陳斛沒答話,背過身子朝着燕知清,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的餘光總會不自覺看一看燕知清,似乎害怕她會給自己突然來個緻命一擊,又感覺自己後方有一團溫熱的火球,總是不停地散發着氣子,微癢,微不自在。
“在那兒?!!”遠處悉悉簌簌傳來了腳步聲,從積雪的枯樹林裡面鑽進來幾個身着铠甲的人,頭戴雨帽,是梁軍的人。
為首的是關若卿,他沒有撐傘,看樣子找得很是着急,見到燕知清了後,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急切地壓着燕知清的肩膀,問道:“清兒,有事兒沒有?”
見到關若卿了,燕知清心裡一暖,就像是寒冷冬天裡忽地燃燒出來的一隻暖燭,燕知清一笑:“若卿,我沒事兒。”
确定好燕知清沒事兒了後,關若卿才去觀察一旁的人,他看了一眼陳斛,陳斛也很講禮數,似笑非笑地朝着關若卿點了個頭。
關若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站在了燕知清的身前,細聲問道:“陳大人有事兒嗎?”
陳斛覺得眼前倆人都虛假得很,他挑了挑眉,略帶戲谑地搖了搖頭。
“那就回去吧,公主身體不好。”
語罷,關若卿将燕知清一把抱起,看了陳斛一眼後,才匆匆忙忙地回了營帳。
————
處理完了傷口,便已經是有些晚了,燕知清受傷的事情穿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文帝的耳朵裡面,文帝趕來的時候,燕知清脫了鞋襪,躺在床上半抱着腿,楚楚可憐。
“怎麼回事兒?”文帝問。
正常的情況下,按照關若卿的個性,一定是積極認錯,然後甘願領罰,可是今時不同于往日,如今這個家庭裡面,加入了一個不太平的人,他便沒必要如此謙恭。
關若卿低頭行禮:“今兒公主出門遇上了陳大人,走路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腳。”
這話完全沒必要提陳斛,關若卿故意提到,是想要把陳斛拉扯進來,無論是失職還是怎樣,公主受傷總有一個人要領罪。
“陳斛?”文帝小心翼翼地走到燕知清的面前,掀開被子去看燕知清的腳,紅腫了一片,燕知清知曉關若卿的意思,可憐巴巴的順着關若卿的話說:“嗯,對。”
文帝眼神裡面有了一絲絲思考。
燕知清見到了這個,也不知為何,心裡面忽地湧上了一股激動,她低着頭,說道:“父王……”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卻被關若卿給忽然間打斷,關若卿看着文帝,笑着說:“多虧了陳大人,公主才順利脫困。”
燕知清疑惑,擡頭看着關若卿,關若卿卻沒有回顧這眼神,不緊不慢地走到燕知清的身邊,慢慢地摁着燕知清的腳說道:“想必陳斛大人懂醫術,才能知道傷口要用雪冰敷才能止血止痛,”關若卿忽然子笑了,有些贊歎:“陳大人以前受傷的時候就處理得很好,這一次與公主到了無人應聲之地,沒有任何外援醫療條件,卻懂得用雪就地取材,真的挺厲害。”
文帝看了一下燕知清的腳,說道:“這腳陷入了雪地裡面沒出來,不就是雪敷嗎?”
關若卿看着文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頗有些慚愧,說道:“啊……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臣想錯了。還以為陳大人懂得雪敷呢。”
倆人沒有再吭聲,文帝蓋上了被子,想了一下,說:“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
燕知清心裡一喜,乖巧地點了點頭,委屈說道:“是的,父王。”語罷目送着文帝一路離開。
估摸着文帝已經走得有些遠了,燕知清看向若卿,她忽然有一些看不透關若卿。
方才關若卿那番話看似奉承,實則上一字一句都在提醒文帝把燕知清遇害往着陳斛故意報複這方面想,燕知清在此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還能這麼說,估計着陳斛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沾染上關系。
很早以前的關若卿,是個不會說謊,不會用心機的人,所以燕知清對他毫不設防,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關若卿,并不如同她想象的那樣純潔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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