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長應是與你提過這位先生吧?他的脾氣有些古怪,我隻是機緣巧合下幫了他的忙,這才跟着寫了幾日的字,連弟子都不算,能不能留下都得看你自己的緣法了。”
秦歡自然明白,他們兄妹幫她的已經很多了,連連點頭,下馬車後一路到了門外。
丫鬟上前去敲門,過了會有個小童懶洋洋的來開門,見了是李靜宜才打了個哈欠,“進門的時候小心些,師父今日心情不好,别怪我沒提醒你。”
小童哈欠打到一半,才發現李靜宜身後還跟了個人,頓時眼睛亮了,“這位仙女姐姐來了,或許師父的心情會好些。”
别說是秦歡了,就連李靜宜也有些不解,兩人跟着小童一道到了院中,直至屋外停下。
就見屋中出來個蓬頭的老者,衣衫上蹭着許多的墨汁,手中還抓着好幾隻的畫筆,又長又白的胡子翹着,看上去精神倒是不錯。
“不是讓你别吵我嗎,怎麼還帶人進來了?又是你這丫頭,說了你的天分不高,能寫到那個程度已經夠用了,别再天天來吵我老頭子,再畫不出來,我就該去投江了。”
這麼冷的天,老者卻一隻腳穿着鞋,一隻腳穿着襪,可見确實是心情不佳。
李靜宜對他所言并未生氣,還好脾氣的哄着他,“學生明白,是祖父知道您老人家要下江南,特意叮囑學生來送些盤纏,好讓您路上用。”
這期間秦歡根本沒機會說話,見此有些心急,碰巧老者挂在腰間的另一支筆掉了,滾落在門邊,秦歡下意識的撿起,想要送上去。
“放下就走。”老者丢下句話正要回頭,就看到了捧着畫筆的秦歡,突得回過身來,直勾勾的盯着秦歡道:“等等,你留下。”
秦歡有些受寵若驚的進了屋,一踏進去就聞到了墨香,屋内到處都很雜亂,但牆壁上挂滿了畫,每張的内容雖然都不相同,但畫的都是不同的女子。
或如寒梅高潔,或如牡丹華貴,或如玉蘭柔美,每一個神态也或有不同,卻都美得驚人。
足可見這位先生的畫功了得,不僅僅是古怪二字可形容的,但看着看着,秦歡突然覺得這畫有些眼熟。
直到她在被丢棄的角落,發現了一副寒梅圖,以及角落的印章,才猛地瞪大了眼。
“您是玄青先生?”
“噓,我老頭子耳朵還沒聾呢,小丫頭長得好看,怎麼嗓門這麼大呢。這樣,你坐那兒,讓我老人家先畫個畫,其他的事晚些再說。”
那個一幅畫價值千金,号稱千年難遇的畫聖玄青先生,竟然是個愛畫仕女圖的怪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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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之神色莫測的坐在禦書房内,惠帝高坐在龍椅上,他的面色十分憔悴,手中捏着的奏折被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我們十萬兵力,居然打不過人家區區兩萬人馬,我們将士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反觀他們呢?今年大雪,外族人連飯都吃不飽,卻能以少勝多,如今還在和我說要糧草要撥兵支援,這話也說得出口!”
“陛下息怒!臣以為,此事不在于兵力,而在于咱們軍中出了奸細。這是邢副将送來的另一封密信,狀告主将勾結外族,導緻軍中布防圖失竊,這才會讓戰事慘敗。”
兩封八百裡加急都放在了案前,惠帝大發雷霆,氣得險些昏迷,如今事關邊陲安危,朝廷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果然就聽見惠帝接下去道:“糧草和援兵要派,但徹查的欽差也要派。”
這等機密要事,本就知道的人少,今日禦書房内隻有沈鶴之以及兩位首輔,并李老将軍在。
最佳的人選自然是李老将軍,他早年便是在西北統率千軍,但他如今年事已高,隻怕是吃不消來回的奔波,這派往西北的人選就成了難題。
“鶴之。”
沈鶴之坐在下首,他一直沒吭聲,此事他心中有數,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選了,可他若是此時離京,那秦歡怎麼辦?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人找到,但擺在他面前的卻是同樣重要的事情,臨近年關,若是這個時候戰事吃緊,必将邊陲不穩,傷亡的百姓無數。
沈鶴之從未有一日如此猶豫過,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卻又不願開口。
直到惠帝又喊了一遍,他才緩緩起身跪下,“兒臣在,兒臣願立即動身前往西北。”
秦歡,等我回來,定要平安的等我回來。
第33章他追
“站穩,别動。你怎麼總是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不能笑一笑嗎?這麼小的小姑娘哪有這般多苦大仇深的事,笑!”
秦歡已經維持這個表情快半個時辰了,可玄青先生就是不滿意,她的嘴巴都快笑歪了,還說她不笑,怎麼才能叫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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