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的碎嘴子同桌錢藻眨巴着眼睛突然舉手。翟欲曉不解地望着她。錢藻笑嘻嘻表示自己願意帶林普上廁所以及給林普帶飯。翟欲曉笑了,說:行,那謝謝你了。
翟欲曉一走,錢藻不懷好意的目光就粘到林普臉上了,熱乎乎的腦袋也越湊越近,直到林普反手用直尺杵上她的梨渦。
錢藻兩根手指夾着筆,模仿大偵探,煞有介事道:“你不對勁。”
林普低頭嘩啦啦翻着練習冊,懶得擡眼瞅她,“哪兒不對勁?”
錢藻說:“你剛剛表現的非常軟萌,跟上個月揪着金磊将他按倒在課桌上非要他道歉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金磊是班裡的體育課代表,他喜歡錢藻,在某節自習課上突然當衆表白,錢藻也隻好當衆不接受他的表白。金磊表白失敗,下不來台,便老在錢藻面前講些不入流的葷段子。
錢藻一直裝聽不懂他的段子,她的演技太好了,林普小學六年級就深有體會了,所以金磊一直都沒有成就感。上周他在成人雜志上搜羅了個髒得幾乎溢于言表的葷段子,帶有極強的攻擊性,錢藻再裝聽不懂就是腦殘了。她嘴巴一耷拉正準備用卷起來的課本敲金磊的腦袋,林普就突然暴起将金磊按倒在課桌上了。
林普要求金磊必須當衆給錢藻道歉,并保證以後再也不嘴賤。金磊當然不肯。兩人一直打到上課。任課老師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姑娘,她搞不定大小夥子的這種事兒,差人叫來了班主任。班主任跟班長一起拉開了他們,吼着問怎麼回事兒,要是不說都滾出去罰站。錢藻眼看兩人都不開口,顫巍巍站起來用課本蒙着臉一字不差複述了金磊的葷段子。
最後林普留下,金磊一個人出去罰站,并請家長。
既然講到了金磊,錢藻不由老生常談:“我無以為報,要不然做你女朋友吧。”
——錢藻這是本月第九次毛遂自薦了。
林普回頭盯着錢藻看了五秒鐘,問:“你是報答還是報複?”
錢藻搶過林普的直尺,作勢要給他掰折。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英語老師在鈴聲落下之前就屹立在講台正中央了。她依舊不重樣兒地穿衣服,今天是一條綠色連衣裙,長闊的裙擺在初秋微涼的風裡,仿佛一株柔韌的蒲草。
“啪~!”但其實一點都不柔韌的英語老師将卷子往第一排英語課代表桌上一摔,豎直脊背用結着霜茬的語氣吩咐:“卷子改出來了,課代表起來發一下,來,就站我面前發,報名字,報分數,我看看八十分以下的怎麼好意思衆目睽睽之下來領卷子。”
錢藻的聲音緊跟着英語老師憤憤的最後兩個字“卷子”輕輕響在耳側。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姐姐?”
“……”
“你告訴我,我不告訴旁人。”
“……”
中午放學,錢藻跑出去給林普買了一份魚香茄子蓋飯,她自己的是魚香肉絲。兩份蓋飯和諧地擺在一起,林普不由陷入了沉思,他點的難道不是番茄炒蛋?
“趕緊掰開筷子吃啊,”錢藻此刻眼睛裡根本沒有沉默不語的林普,隻有她肖想很久的兩道菜,她用筷子分别在林普的餐盒和自己的餐盒裡一劃拉,仿佛畫三八線似的,殷殷給他解釋,“你這邊三分之一是我的,我這邊三分之一是你的。”
“我要番茄炒蛋!”林普盯着油乎乎的兩道菜不滿地說。
錢藻夾了一口茄子,眯眼吃得萬分滿足,她說:“我到的時候番茄炒蛋就剩個底兒了,番茄搗得稀爛,可惡心了,我純粹是為你着想,給你臨時改的單。”
林普半信半疑地掰開筷子,正準備去夾木耳,前桌男生端着飯盒回來了,紅紅的番茄,金黃的蛋,湯汁澆在米飯上,單是看着,嘴裡就有味兒了。
林普将目光釘死在錢藻的厚臉皮上。
錢藻:“……”
錢藻老老實實道:“……飯錢一會兒還給你,這頓當我請。”
叮鈴鈴~最後一節課下課,林普拎着書包慢吞吞出來,在樓梯口看到了林漪。
林漪在家一直睡到下午,睡醒有些不舒服,便跟酒吧經理請了假。她将排骨炖上,眼看着天要落雨,心血來潮來接林普。林普小學+初中這麼多年,她接他放學的次數,大概都不夠數滿十根手指。她不知道他在幾班,所以就在樓梯口守着。
林普的同學紛紛以為林漪是他姐姐,直到清晰聽到林普的一聲“媽”。林漪向周圍的同學露出個家長式的笑容,然後接過林普的書包,走在他旁邊。
“初中生都穿這個牌子的衣服嗎?”林漪突然問,“我一路看十來個了。”
林普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确實是最近非常火的一個牌子,代言人是翟欲曉的“舊愛”——是因為突然爆出隐婚新聞成為她的“舊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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